好。”秋姨将胶带给了他。
“先生,衣服我拿给了晚晚小姐,她穿上了。”
“嗯。”陆延修应道。
“对了先生,晚晚小姐说她要去旅游,明天就走了。”
“旅游?”陆延修心头一惊,想到之前陆听晚说自己要是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消失的话,顿生慌意。
他没有去找过她啊,她这是要去哪儿?
“是啊,说是机票都订好了。”
“有没有、说去哪儿?”
“她说哪儿都想去,什么马尔代夫,还有普罗旺斯。”
都是这么远的地方?
陆延修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慌慌张张地走了,还没走出景苑的大门,便又停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朝九的电话,让他去查陆听晚是不是真的买了飞机票。
急躁不安地等了十几分钟,朝九告诉他,确实买了票,但是不是什么马尔代夫,也不是普罗旺斯这些旅游胜地,而是南城。
南城?
陆延修一颗心放了下来,随即而来的,又是心疼和自责。
他转身,默默回去将对联给贴了起来,并告诉景苑的人,这对联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撕下来。
…
第二天,陆听晚坐上了去南城的飞机。
十三年了,再次踏上回家的路,陆听晚的心情是复杂难以言喻的,但期待和欣喜却是大过其它的。
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到自己真正的家,陆听晚一颗心便无法平静。
“你要喝点什么吗?果汁还是水?”旁座的中年男人自上飞机开始就一直跟陆听晚搭讪,一会儿问东问西。
“不用,谢谢。”陆听晚回了句。
“你还是学生吧?也是放假回南城过年吧?”中年男人没有放弃,继续问。
“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因为我本来是要买头等舱的,但是晚了一步没票了,我就想着公务舱也行,谁知公务舱也没票了,我就只能来经济舱了,兜兜转转,我就碰到你了。”
中年男人喋喋不休,陆听晚礼貌回应了两句后,拿出了耳机。
而此时中年男人口中没有了票,已经满座的头等舱,却只坐了一位乘客。
不,角落还坐了六个保镖。
空姐踩着高跟鞋,推着餐车走到唯一的那位乘客前,笑着开口询问正闭目养神的年轻男子。
“先生,需要……”
“滚。”
…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成功抵达南城机场。
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陆听晚却是数着时间度过的。
取完行李,陆听晚连身上的伤都忘了,迫不及待地小跑着出机场。
陆听晚只是低头整理了一下围巾,就不小心撞了人。
好在撞得不重,就碰了人胳膊。
年轻男子条件反射抬了胳膊躲避,像是躲瘟疫般,墨镜下一双妖性十足的丹凤眼里露出浓浓的厌恶和反感。
旁边几个保镖脚步一动,就要有动作,却听陆听晚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着急回去的陆听晚连连道歉了几句,也不等对方回应,便拉着行李箱跑开了,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没有去看。
年轻男子看着跑开的红色身影,很没有心情地说了句:“哪儿来的土豆,穿得跟年娃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