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的那一刻,他真正的感受到了,外面凉爽的空气感受完全不是病房里面或者是医院院子上的空气能比的,要说多了什么,那就是自由,逃离了医院对自己的束缚。
没有多停留,正想向前走,却发现红梅的车被警察围住,一名警察对着手机说着什么。
“麻烦了,听到你的消息我就马不停蹄的过来,闯了不少的车道和红灯,现在怎么办?你干嘛,不是吧,真要这样。”红梅的手被刘凯抓住,趁着警察还没有找到他们之前,刘凯先是带着红梅从另一个门出去,这里多了很多出租车,但少了许多巡警。
红梅有些犹豫,但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刘凯这一副开心的表情,只好将自己的车放在一边,随便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里,刘凯随口说了一句:最远的酒店。
他太兴奋了,以至于都忘了这句话并不在他的脑海中,此刻的周礼和安仁正看着缸中刘凯的脸色,墙上钉着一张从酒店门口的杂刊上拿的一张本地地图,除了西山这个地方,还有一大块是城市。
顺利在城市里面找到了刘凯所在的医院,得益于医院的大logo印在了床单上,协和两个大字显得格外明显。
又看了两次清雅的死亡,摸清了这段路程所在的地区,他们产生了一个计划,让本该杀死清雅的司机去搭载不应该遇上的刘凯,这样他们付出了一些代价,通往酒店的一段必经路段被交通管制,一个杀人犯被举报藏在这一段路段,上酒店的路被堵死。
问清楚了墨菲斯托他们原来可以离开酒店前往城市,但这个举动带来的变数则更加的大,距离越远世界的规则就会越加针对他们。
通过酒店前台的电视知道了管制路段离这里只有不到五公里,关于为什么酒店没有来警察这件事情两人问过墨菲斯托,他很不屑的选择无视。
定好了方向,让清雅很自然的,遇到下象棋的老头,一切都很自然的发生一切又不是很自然,清雅现在很疲倦,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本应该小区门前的公交车到点了还没有过来,打着哈欠,一辆车从她身边经过,慢了一分,然后开走了,清雅看到了司机的脸,似曾相识。
没有过多久,一辆公交开过来,清雅看了看它上面的路线图,虽然远了一些,但已经要来不及了,上班迟到可以是要扣绩效的。
选好了公交车,坐上去后,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条件反射的摸了摸左手腕,这里,好像应该带着什么?不是一个玉镯。
又打了一个哈欠,枕在车窗上的她睡着了。车子的引擎声成了她最好的安眠曲。
在梦中,她变成了京城的大家闺秀,被一堆的规矩束缚,好不容易有了玩的时间,却因为太疯被奶奶教训了一顿。
“你好?你好?”一个女人推了推清雅的肩膀,清雅醒来,发现自己脸上布满了泪痕。
“你没事吧?我这里有纸巾,赶紧擦一擦吧。”女人递过一张湿巾,清雅很不好意识接过,她好像做了一个梦,醒了好像有点感动,但具体的梦境内容被忘了一干二净,好像是关于童年的。
她记得童年,是在一个小乡村里度过的,那里有什么是值得自己怀念的?家中的二老嘛?一股厌恶的情绪在她心中展开,二老要将自己嫁给国威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还有小时候父亲有时候对自己拳打脚踢,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孩……
实在在童年找不到一个值得自己落泪的点。
“年纪轻轻的生活压力怎么这么大,还是大学生吧,现在的社会不好挣钱啦,工作要求的学历越来越高……”女人抱怨着,生活的压力她也深有体会,现在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内心一下子被打开。
清雅心不在焉的应了几句,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窗户外面,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刚刚在被允许和不被允许的之间的交界线上施加了一点手脚,现在,还有三个站到达酒店的公交车外面呜呜呜的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全城戒严。
接下来还剩两个站,公交车被警车拦了下来,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有些人检查完就自行走开,有些重新回到公交上,公交被命令不能够再进入此中,此时清雅距离酒店还剩下七公里,她看了看手表,问了一下警察前面的额情况,犹豫了一下继续往前走,警察也没有理会,前面还有一公里就是一个车站,车站对面就是一个村子,这女孩说不定住在哪。
反正离封锁线还有两公里。
继续检查下一辆车,清雅抵了抵脚下的运动鞋,还好上下勤都不穿职业高跟,否则这段路有够自己好受。
但那个警察说了前面两公里就直接拉起警戒线,真的要过去吗?现在这样子也是没有办法的啊,先打个电话再说吧,希望老板能过体谅一下不要扣工资。
掏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之前上下班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难道警察开了信号屏蔽器?前面真的有杀人犯?
她有些胆怯,但还是鼓起勇气向前走,哪怕自己被警察逮到,这正好有一个十分适合的借口,自己想来上班却被正义的警擦叔叔拦下,想来就算经理生气也不会太生气吧。
打定好注意,正想要向前走,一声枪响在她的耳边清雅僵住,嗡嗡嗡的声音使她暂时失聪。
清雅全身僵硬,脑袋迟钝,两秒后才做出抱头蹲下的动作,却发现身边完全没有人,下一秒,警察将她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