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开始病急乱投医,派出使者往袁绍、刘表、陶谦、张扬等与刘羲领地相近的诸侯,一个也不放过。
他相信大家也一定不会愿意看着刘羲一家独大的。
只是这种举动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如今大军被困在这儿,动弹不得。
进,打不过去;退,无路可退,一退就会一败涂地。
只能勉力支撑着,然后不断敦促着后方运粮过来。
刘羲派出了十几只人马,不断地袭扰袁术的粮道。
他们神出鬼没,不管成果如何,一沾即走。
每人带着三匹马,天上有鹞鹰相随,地上有密谍情报。
袁术从其他地方运来的粮食根本到达不了大营,每次能够运来的只是极小一部分。
这极小一部分只能满足他手下的精锐士卒。
不患寡而患不均。
如此一来,营内怨声载道,加上鞠义张合的召唤,许多的士卒成建制地往刘羲这边逃过来。
不到三五日,大军就有不稳的迹象。
郭嘉向袁术请命,道:“主公,如今情势危急,不如由我回邺城去征调粮草。
另外再调集一部分井陉关的守卫过来,有他们押运粮草,更加安全。”
井陉关乃是冀州屏障,这里的驻军主要是防备并州势力以及黑山黄巾。
袁术沉吟了一阵,命人捧出自己的印信,交给郭嘉,道:“我赐予你临机专断之权,奉孝,后方就交给你了。”
郭嘉抱拳道:“喏!”
他心里道:“袁公,对不住了,休怪郭嘉心狠。在这乱世,德不配位,就是最大的原罪。”
他捧着印信退出去,刚走出门不远,忽然听得身后一人喝道:“好你个郭奉孝,竟然做了吃里扒外之徒!你的那些把戏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
郭嘉一惊,回头看时,见是沮授,心里松了口气。
他笑道:“原来是沮公啊,你可吓了我一大跳!”
沮授板着脸道:“别跟我套交情,走走走,跟我到主公面前分说。”
郭嘉无奈道:“沮公要干什么请明说吧。何必来诈我?”
沮授问道:“何出此言?你真以为我不敢揭发你吗?”
郭嘉道:“阁下原本是冀州牧韩馥的臣僚,韩馥不听良言,执意投降袁术,却被袁术斩草除根。
先生心里岂能没有怨恨?
以先生的才能,进入袁术帐下,却没有丝毫建树,不是明摆着对他并未归心嘛。
天下智谋之士都看得出,袁术乃是庸碌之才,不可为主。
更何况他如今都到了这穷途末路的境地了,先生又岂会追随他殉葬!”
沮授笑道:“人说郭奉孝多智近妖,心有玲珑七窍,此话果然不假。”
郭嘉道:“先生这话吹捧太过,郭嘉不敢受之。
我想一想,先生不会是准备转投我主吧?
如此的话,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一番。
主公说,冀州士人以沮公与、田元皓为冠,乃当世奇才。
他时常感叹,与先生曾有过一番交情,却遗憾未能得到先生的投效。
先生若是投效过来,主公必然欣喜。”
沮授摆手道:“多谢刘使君抬爱,不过沮某还不能相投,否则岂不成了背主之人!
此地有倾覆之险,在下此来是想跟随郭公一起回到邺城去。”
郭嘉点头答应,明白沮授如今还在矜持,袁术没有彻底失败之前,他不会投效刘羲的。
不过他对袁术本就不看好,所以注定不会为他出谋划策的。
郭嘉回去邺城的路上,赵云、魏延、颜良、文丑等人奉刘羲之命,混进了郭嘉的队伍中。
郭嘉回到邺城之后,有着袁术赋予的临机专断之权,所以立马调兵遣将,把关羽等人安插进去。
他们很快就掌握了邺城,然后又调开魏郡的守军。
以致曹操这一路兵马顺利地渡河,攻破了魏郡,然后直接攻略了大半个河北。
同时黑山黄巾也如同猛虎出山,直扑常山一带,占据了兵力已被掉空的府城。
他们直接与幽州接壤,挡住了公孙瓒的南下之路。
公孙瓒的兵卒精锐,但是数量远不上黄巾,而且是以骑兵为主,不善于攻城。
所以公孙瓒完全被黄巾给阻拦住了。
袁术在与刘羲决战,明明冀州已经空虚,就像毫不设防的妇人等着他侵犯。
但是这个时候却来了个衣着破烂的彪形大汉堵门,别提多难受了。
但是他几番强攻,却发现根本对黄巾无可奈何。
黄巾别的没有,就是兵多。
他可舍不得自己的白马义从在这儿消耗了,只能无奈对峙着,寻找战机。
如今冀州分为了三份。
最下是曹操这一路兵马,属于刘羲的势力。
曹操虽是统帅,但是他的心腹之将都被调到刘羲这边来了。
他手下尽是刘羲最忠诚的将士,所以即使有什么别样的心思,也是有心无力。
中间是郭嘉等人,守着邺城及其附近的郡县。
明面上他们是袁术的势力,但实际上却已经被刘羲的人完全掌控了权力。
最上方明面上是黑山黄巾,实际上也还是刘羲的势力。
所以除了被公孙瓒占据的接近幽州的几个偏僻下县,冀州的绝大部分都属于刘羲了。
袁术接到后方的情报,气得直吐血。
郭嘉他们虽然表面上还属于他的势力,但是却被堵在了中间,粮草根本运不过来。
郭嘉沮授等人在邺城,许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