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灵气风暴散去,侯淑彦以真武剑灵护住仙府学院几人。
弦月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冷汗直冒。
经过灵气和魔气的冲刷,自己莫名其妙直接达到结丹境,然而魔气和心魔阴差阳错混合,最后心魔竟然借助魔气之力直接脱离自己,拥有了肉身。
“看什么?没见过帅哥吗?”
心魔率先开口,一般无二的大众脸,只是更加苍白,看起来更加邪气,但是还是属于丢人群里都找不到那种,自己这么的自恋吗?
弦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缓缓拔出剑匣里的长剑,指向心魔。
何须多言,修道者和心魔本就是矛盾,更何况还是凝实了肉身的心魔。
“这就是你的决心吗?”
心魔右手一股黑气涌现,组合一把漆黑长剑。
叮叮当当剑光飘忽,火花四溅。
数息时间,两人数招交手,竟是不相上下。
“天火同人。”
弦月随手掏出六枚铜钱,往天上一抛,漂浮身前,看了一眼卦象缓缓念出。
六枚铜钱瞬间射出道道火箭,在空中留下火光。
“运气不错,泽山戚。”
心魔也是一样显现六枚铜钱,念出卦象。
六枚铜钱摆出一个玄妙的阵势,犹如透明墙壁挡住火焰的突袭,又像是水一样火箭冒着白烟熄灭。
“六爻金钱,我也会。”
收起长剑,散去金钱,静静站在那里。
“我现在叫弦夜,给我记住了。”
说罢,散成黑雾消失。
将剑回鞘,收起六枚金钱,整个人都感觉很差。就像是镜子里的倒影一样,心魔很难击败,同样的招式,分毫不差的力量,不愧是修仙途中最大的难关。
仙府学院一群人围着侯崖,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不过无妨,反正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少惹是非的好。
...........
仙府学院人来人往,自月蚀天火之后已经过去好久,就像没有发生过暗虚之难一样,该重建的重建,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
弦月静静坐在天台边缘。
这才多久时间,自己莫名其妙从一个不到灵动境界的凡人一瞬间到达结丹境界,这是凡人不敢想的事情。
自己一个武侠世界的小角色,没曾想也有这样一天,就像一场梦一样,都不敢相信。
原本所在的世界出现异变,无数本来应该是稀有存在的像孔雀翎大悲赋的东西突然横行街头,高功弟子不是捡到就是买到,傅红雪的黑刀,燕南飞的蔷薇剑都被不知名的人大量制造散布,甚至四盟盟主的武器和功法都被人四处散播。一时间整个江湖陷入癫狂一般,杀戮,抢夺,恶意伤人,每天都在发生。
后来更是出现了自称来自涂山的狐妖,来自西域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圣诞老人,巨舰天龙城重现,随身而行的剧毒九转骊珠,甚至多年未见动作的西夏都出现异常,一时间八荒门派人心惶惶,手足无措。
为了探究一切的起因,八荒门派内的稍微有一定境界的弟子全部外出,只留下功力浅薄的弟子守山。如果不是为了预防宵小,恐怕掌门掌教长老之类的都会出山。这已经超出身为凡人的范畴,表面上大宋看起来安静祥和,实际岌岌可危,连隐藏于阴影之下的从龙卫都被派遣寻找治世之道。
一想到就连公子羽那种天娇百晓生那样的智者都只是一颗棋子,真是无比感叹啊。
某日不知名高峰之上路遇血衣楼薛无泪,一言不合便是拔剑相向,奈何功力不及,被打落山崖。于山崖下发现一道石门,方才来到这方世界。接着就知道了事情真相,稀里糊涂踏上仙道之路。现在自己被删号,与原世界联系已断,只有等以后突破更高境界看看能不能回去。
“在想什么呢?”
扭头望去,南子仙师正站在身后,还是那一身西装,皮鞋油亮。
“在想怎么打死你。”
回过头来,看着下方稀稀拉拉的人,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大人了还在生气?”
南子走过来,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下。
“你觉得呢?突然被人一脚踢进灵力风暴,差点死了。”
“你不是还活着嘛?”
“你脑子一看就不正常,有人想弄死你,你还能开心的起来?要不你试试?”
“算了吧,几百岁的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从兜里摸出玉牌,丢了过去。
“和你们这些老怪物真没什么好说的,算了,任务完成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对了,那个叫侯崖的是什么情况?”
“那是我弟子,孤傲不逊,天赋又极强,年仅十岁就步入灵动,十五岁踏入筑基,虽然在其他世界可能不是什么天才,毕竟那边的是怪物,但是作为凡人而言,已经很不错了。希望这次能给他个教训,以后老实点。你有什么打算?要不留下来当我学生如何?”
“还能怎么着,先弄死心魔再说,不过那家伙就像消失了一样,怎么都算不到在什么地方。”
说着从兜里摸出六枚铜钱看着发愣。
“那家伙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在另外的世界。”
“哈?怎么可能?不应该啊?穿越世界可以很难的。”
收起手里的铜钱,算不到就算了。不过这个答案挺艹蛋的,相隔一个世界啊,王八蛋挺能跑。
“有什么不可能的,它是心魔,只是一个考验的念头,一个思想,本身就没有实体。穿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