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衣人狞笑着向老叫化的下盘一剑劈下,只见老叫化身形一转,这位黑衣人的一剑落空,似乎给一股无形的暗劲连人带剑拉到一边去了,跟着有人惨叫一声,一条腿凭空在血雨中飞了出来,但这不是老叫化的腿,而是另外一名黑衣人的腿。
这不可思议的怪事,令得提剑的砍人的黑衣人一下怔住了,他感到莫名其妙,明明自己的剑是向老叫化的双脚劈下的,怎么劈到自己同伴的腿上去了?
在场的所有人也惊震住了,就是隐藏在不远处树上的李士水也看得愕然:“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叫化的行动奇快如电,根本没有任何人能看清楚。老叫化不动声色地施展出这一种匪夷所思的武学之后,也故作惊愕了:
“你不是砍我老叫化的一双脚么?怎么将你同伴的一条腿给劈了下来?你不会跟你的同伴有怨,公报私仇吧?”
这黑衣人整茫然不知怎么回事,听老叫化这么一说,顿时大怒,吼道:“老子先劈了你!”提剑狠狠地朝着老叫化的头顶凌空劈下,可以说要多块有多块,凌厉的剑芒已经超越了一切。
老叫化以神秘莫测的身形一转,避开了黑衣人的这一剑。黑衣人浑身灵力激荡开,又是一连几剑刺出,剑光如网,凌厉的剑气肆掠开,将灵宗境的实力彻底发挥出,哪怕是一只鸟,也飞不脱这一层剑网。
这位黑衣人刺出的几道剑光像是流星划过夜空,交织出绚烂色彩,杀机涌现。看得李士水暗暗惊震,要是换做他处于这种剑光下,早已尸横地上了。
这位怒极的黑衣人,誓必要将老叫化劈成肉碎才解恨。可是,一个更为莫名其妙的事由令在场的众人惊住了,他们看不清黑衣人手中的剑,也看不清老叫化在剑网中晃动的身影,只听见有人又是一声惨叫,一个人在光人影中倒下去,鲜血飞洒,剑光顿时消失。
倒下去的不是老叫化,却是那黑衣人自己,手中的剑劈到了自己的脑袋上,而却用力极为大,整个脑袋劈开了。
在众人的惊骇中,老叫化慌忙说:“这不关我老叫化的事,是他自己劈得晕头转向,劈到自己脑袋上去的,我老叫化最害怕杀人了!”
司二爷惊魂方定,凝视老叫化,厉声问:“你是哪一处的妖丐?”
这一次李士水开启写轮眼看清了老叫化的行动,也看出老叫化施展出一门可怕的身法,身如飞魂幻影般从剑光中闪过,好像黑衣人的剑光刺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鬼影,黑衣人刺中的不过是老叫化闪避带来的幻影。
老叫化闪避过后,施展出一股暗劲力量,但是他却不明白黑衣人的剑,怎么将他自己劈死的?这是什么武学,李士水一时间楞住了。
老叫化愕然道:“我明明是一个讨饭吃的老叫化,那里是什么妖丐了?”
司二爷说:“不是妖丐,哪来是妖术?”
“我老叫化有什么妖术了?你不见我一味的闪避,根本吓得不敢还手么?”
“我的那两名黑衣人,怎么一个无端端的不见了一条腿,一个莫名其妙劈了自己的脑袋?”
“你问我,那我问谁去?”
“老叫化,就是你会妖术我们也不怕。”
“我老叫化也没叫你们害怕呵!”
“道长,厉老弟,各位兄弟,我们上,我不信这妖丐能敌得了我们十多名弟兄!”
老叫化说:“既然你们知道我老叫化会妖术,不害怕你们自己砍伤或者杀死了你们自己人吗?你们想死,我老叫化却不忍心。”
司二爷大喝一声:“上!杀了这妖丐,以除后患。”
厉骐跟厉岭首先出手,跟着是道士的拂尘也横空扫来,司二爷的一把剑,更如闪电,破云而出,直取老叫化的要害,再加上三名武士的剑与八名黑衣人的剑,十多把兵器齐下。
织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灵力光网,凶悍的灵力波动散开,一种狂暴与霸道的姿态笼罩老叫化,空气都在此刻尽数逃逸开,仿佛遇见了可怕之物一般。
在这等联手攻击下,不远处的李士水隐藏在树上,都能够察觉到其中蕴含的可怕威势,隐隐间有些为老叫化担心起来。这时,哪怕老叫化会变成一只苍蝇,也难以逃脱出这一个兵器网。
老叫化面对着这般凌厉与霸道的攻击,居然像幻影似的,从密不透风的刀光剑影中闪了出来。看得李士水跟灵儿惊奇不已,暗想:难道这老叫化是一名灵宗境之上的强者,灵尊境或者更高?
李士水的写轮眼勉强能够捕捉到老叫化的一丝身影,老叫化施展出的是一套神奇莫测的步法,加上鬼神莫测的速度,简直犹如幻影,司二爷等人根本伤不到老叫化,他静静的观看着他们的交锋,以增长见识。
李士水不但看见老叫化的身形在各种各样的刀光剑影中穿来穿去,上下腾飞,人影和兵器交织成了千变万化的图案,各种狂暴的灵力劲风如暴雨般激荡。
随着不断的交锋,李士水听到司二爷等人的惊呼怒骂,一时说:“司二爷,是贫道,别往贫道身上刺呵!”
一时又有人惊叫:“厉兄,是小人。”跟着又是厉岭的喊声:“司二爷,快闪开,我手中的剑会击在你的身上。”
李士水在惊奇中又听到司二爷惊怒地吼着黑衣人:“瞎了你的眼,你这把怎么也向老子身上劈,不去劈了那妖丐?”
那黑衣人惶恐地说:“二爷,小人手中的剑,不听小人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