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如山般堆积不可计量的财宝,众人心神剧震。
“小川儿,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多这么多嘶,等我缓缓。”
戴胖子拍了拍脑袋,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楼兰宝藏,历经千难万险,总算有了回报。”陈教授摊开双手慢慢迎着台阶走了下去。
那样子像是在拥抱这数之不尽的财富。
见到陈教授动身,众人也纷纷冲了上去,一举便越过了陈教授。
有人抓着地上铺满的金币,直接糊在脸上,眼中全是疯狂;有的人嘴里不断的嘀咕着,如同魔怔一般,拿起金币往裤兜,往内衣里塞去。
陈教授对渝都实业员工们的疯狂视若无睹,只是似笑非笑的转身对着季凉川等人说道,“你们知道吗,面前的财富足够买下整个世界。”
“没那么夸张吧,老头儿,你忽悠谁呢?当我们摸金校尉吃白饭的呢,对吧,小川儿。”
戴胖子家境优越,对金钱的抵抗力会稍微比常人高一点儿,所以他比较清楚陈教授所说的买下整个世界的定义。
“他说得没错,这里东西甚至大多数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季凉川淡然的看着陈教授缓缓道。
“看来这次的计划进行得十分圆满,也不枉父亲花了如此大的代价。”林浅想得比较单纯,在意的是父亲经营的商业帝国。
“呵呵,计划?萤烛之火怎敢与皓月争辉!简直可笑至极。”陈教授摇了摇头随手捡起一枚外圆内方的金币捏在指尖儿。
“我手上这小东西,叫西汉五铢金,在外面的世界仅仅只出现过一枚,现在还放在陕西博物馆收藏,是目前已知的最早出现的铸造金币,有长达两千年之久的历史。
业内专家已经估值至少半个亿,
再看看你们脚下,看看这里,究竟有多少五铢金!!”
陈教授说道这里,几乎是爆喝一声,言语中满是激动。
戴胖子听到这里转头看了看季凉川,只见后者也是轻轻点了点头,这才深深倒吸一口凉气。
乖乖,光是这满地的金币,至少也是几十万枚吧,这得是多少钱?
还有金币中埋着的根本形容不出来的宝石和雕琢华丽的器皿,甚至还有差不多半个脑袋大小的纯金麒麟!
连林浅也有些不淡定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渝都实业的员工们听了这番话,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更加疯狂的用自己的衣服和身体兜揽着金币。
“发财了,发财了,这下回去,什么房贷车贷都不是事儿了,我还待在这破公司干什么,我还每天早九晚十的卖命干什么?
哈哈哈!!”
笑着的是一个头发有些油腻秃顶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布袋子,金币都已经装得快满出来了。
尽管他此刻脚步略显沉重,但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他眼神坚定的朝着台阶上走去,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好好去享受自己的下半生。
然而,空旷的大厅里,却被枪声响了个通透。
“啪啪!”两声,
一枪直接穿透了男人的头颅,鲜血和白色的粘稠物瞬间喷在了周围的地上,将金灿灿的宝藏染成了红色。
另外一枪,打烂了男人的尾椎。
最后尸体是直挺挺仰着头跪在地上,面朝露台,像极了虔诚礼佛的教徒。
而始作俑者的陈教授却用还在冒着烟的手枪,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裤腿,摇了摇头,似乎在惩罚着犯了错的孩子。
“你敢杀人!”戴胖子一声爆喝,同样以极快的速度掏出手枪瞄准了陈教授的额头。
季凉川浑身紧绷,整个身体如同离弦之箭,眼神也是牢牢的锁住了陈教授的身形。
而林浅却被眼前的一幕吓懵了。
包括之前的种种困难艰险,她都能保持着自己的理智,不至于过度恐惧。
但是现在,她却看着这个几乎可以说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叔父辈的男人,眼里全是惊恐和陌生。
陈教授面对着面前三个人的眼神,丝毫没有在意,甚至嘴角还会浮起一丝微笑。
是一种极度的自信和掌控一切的姿态。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两把黑洞洞的枪口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指在了戴胖子和季凉川的脑后。
那是两个之前还一副入了魔样子疯狂捞金的员工,此刻却面无表情,冷静得仿佛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杀手。
只要季凉川和戴胖子有所轻举妄动,他们能保证第一时间打穿两个人的脑壳。
“养了两个棋子十几年,你认为我会没有准备吗?”
陈教授从怀里摸出一张白色的帕子,轻轻的擦拭着枪口。
“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陈叔叔!”林浅最后一声有些歇斯底里。
“你终于叫我叔叔了,也罢,还是叫我陈教授吧,这么多年习惯了。
至于为什么?
因为这个集团本该有我的一半!”陈教授也显得有些激动。
“而现在呢?
你父亲最近几年不断的边缘我,想方设法的稀释我的股份,
这些我都可以忍,我跟自己说这些都是小事情,只要他把我当兄弟,哪怕这个集团没有我的一份儿,我也不会多说一句,
但是他却三番五次触及了我的底线,欺骗我,栽赃我,让我失去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荣誉,
我是一个高傲的科研人员,我把业界的赞誉看得比我的生命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