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峥出了花园就贴着墙角走,因为最显眼的地方不是勤政殿,自己要是不知道收殓勤政殿里的皇帝万一抬头什么的,看见了自己咱办?
好在有皇帝御赐的金鱼袋傍身,一旁上虽说遇到了许多大内侍卫跟太监,但见吴峥腰上的吊着的金鱼袋也没敢上前来为难他,让他一路顺顺利利的出了宫。
但其实吴峥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今天变天了有点冷,虽说此时已经开春但看这天却有要下雪的架势,倒春寒听说过没有?但愿不要碰上什么倒春寒,不然以这个年代的生产力,对于农民来说无疑又是一场灾难。
皇帝不用种地,但是这突然变天却让他受不了。
御医说他有肺疾,一碰上这样的天气就咳嗽的厉害。
实在咳的受不的武恒就吵着要仙凡,但这玩意谁现在还敢给他吃,皇后知道此事只好跟御医一起撒谎说田仙师的仙丹属火,肺属金,火克金此时服用仙丹不利于陛下的肺疾恢复,好说歹说这才将此事搪塞过去。
但早以咳的跟个破响篙似的武恒,哪里还有心思在勤政殿里处理政务,躲在了后宫养病。至于政务,国朝不是还有左右两个宰相吗?
出了应天门,左右二相的府衙就开在皇城里,吴峥在宫中没有遇见皇帝武恒,却在临出端门时碰见了相衙里坐班的左右二相。
说来了怪这两个处的水生火热的家伙,两人的衙门居然是对门开。
今天吹风很冷,二人身着大袄,手抱一只暖壶,一起坐在两个衙门中间的回廊里泡茶喝,看上去哪里像是两个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分明就是断袖分桃的好哥儿们嘛!
看见了嘛!双方的距离又不远,想要出端门还得从他二人跟前过,这不打个招呼好像还有些过意不去。
但见骆溱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就跟做了什么亏心事没脸见自己似的,吴峥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没想到临出门时,令狐德硕那老家伙却站起来了,招着手邀自己过去喝茶。
不得不说这老货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他驻颜有术,居然越活越年轻了。
吴峥笑道:“相爷家的茶可贵的很,我可不敢喝。相爷余着吧!改明儿咱请你喝酒,吐谷浑那边来的青稞佳酿。”
令狐德硕笑道:“知道你小子在吐谷浑呆过,有门路弄来吐谷浑的青稞酒。但据老夫所知,要说这青稞酒是什么佳酿,老夫实在是不敢苟同啊!”
吴峥笑道:“同样的酒那也得分是什么人酿啊!从小子手里出来的酒,就必须得是佳酿。”
令狐德硕点点头笑道:“是这么个理,那老夫就等着啦!”
笑呵呵的跟令狐德硕道别,至于那个老是以师兄自居的师兄骆溱,二人至始至终却没有说一句话,反而跟令狐德硕搞的好像相谈甚欢的。
令狐德硕笑呵呵的喝了口茶,笑看着吴峥的背影消失在端门里,却听一旁的骆溱冷不丁的来了一句:“难道这小子真忘了他的父亲跟爷爷是怎么死的?”
令狐德硕一愣,手里的茶水晃了一点出来,索性放下了茶杯拍了拍身上的水渍。
骆溱笑道:“怎么令狐公难道已经老到手抖的地部了吗?”
令狐德硕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你觉的咱俩头上的青丝谁更多一些?”
骆溱得意的道:“那还有说吗?自然是我。”
令狐德硕点点头又问道:“那再过几年呢?”
骆溱一下子愣住了,令狐德硕这家伙明明已经彻底白了头,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的白头居然复青了,虽然现在还是一头白,变黑的头发很少,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青丝确实是在增长,而自己的头发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一点点变白。
再过几年,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再过几年自己已经就木而他还能活的好好的吗?还是说真正能笑到最后的将是他?
令狐德硕说话点到即止,笑道:“茶凉了没味道了,回去了……”
吴峥出了宫,在宫门口等他的却不是家里赶车的阿三,而是双手笼在袖子里被冻的不轻的大弟子公输梅。
这天有这么冷吗?看见那里靠抖取暖的公输梅吴峥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单衣好像也不是很冷啊!不就是今天吹了点风嘛!这要是老头说冷那还好说,可是这小子……该不会是肾亏吧!年经轻轻的就这么怕冷,做为那家伙的的师父,自己是不是有责任应该好好教育教育他?
“师父!你可算出来了,弟子已经在这里等你两个时辰了。”
公输梅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似的朝吴峥跑了过来。
吴峥道:“什么两个时辰,我从进宫到现在最多一个半时辰,哪来的两个时辰你忽悠该呢?”
“师父你老就别计较几个时辰了,弟子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吴峥微微一笑,说道:“你知道吗?这事上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其实都不叫事。”
“师父我爹被大理寺的人给拿了,弟子在神都没什么朋友,只能来求师父你老来帮弟子想想办法了。”
“我不是说了吗?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什么不叫事,万花台大火,所有人都把责任推到了我爹身上,这罪名一但被坐实这可是要开刀的问斩的,怎么就不叫事了?”
吴峥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被急昏头的家伙,心里不由感觉到有些悲哀,拍了拍公输的肩语重心长的道:“小公输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