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充满了希望,吴峥其实也是一样,只要内心里这种充满希望的心情被勾起来后,心中的那点郁气也就不一扫而空了。
何县令的马车终于爬上了山顶,刚在吴峥的视野里露头,吴峥立刻就迎了上去,倍着笑脸道:“来人可是咱们龙潭县的何县尊?”
马车停了下来,车帘打开何县令的那张笑脸便出现在车窗里。
“何某不过是受上锋所托前来神木山察看梯田一事,怎么劳烦吴校尉亲自相迎,这不是折煞何某吗?”
说是折煞,但这家伙却没有要从车里下来的意思,就这么端坐在马车里笑眯眯的看着车窗外的吴峥。
吴峥笑道:“要得要得,怎么说县尊远来也是客嘛!我这个小主人出门迎客本就是份内之事,何来折煞一说。县尊快里面请……”
何县令点点头,便放下车帘跟着吴峥一起向前寨子里面行去,只是看起来走在马车前的吴峥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给何县令牵马的马童。
吴峥也不在意,因为这是没办法的事,这何县令虽然在渝州算不了个东西,但得罪了也会给自己今后的发展带来不少的麻烦。
像他这种人那就是典形的干好事不成,但是要坏事却是一坏一个准。今日倍个笑脸就能为日后的自己省掉不少的麻烦,这种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宋飞儿有些想不通,但又不想坏了自己相公的事,所以她转身就走了干脆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对此吴峥也只是笑了笑,便引着何县令的马车进了神木寨。
一路上何县令隔着车帘子看着神木寨却是充满了好奇,跟很多第一次来神木寨的人一样,这干净的神木寨完全不像他们印象中的土匪窝,很难想像一群由山贼强盗组成的寨子居然把寨子收拾的比山下的村落还要干净。
空气中没有尿骚味,而是充满了泥土的芬芳,一条笔直的黄土路不光夯的平平整整而且还扫的干干净,路两边嬉笑打闹的孩子虽然穿的不是很好,但看上去好像都很干净,虽说有的搞的像个泥猴子,但小孩子嘛!哪有不在地上打滚的,但问题是他们的身上看不到一点油渍。
要知道在山下的那些村落里,别说这般大的小孩子了就算是大人身上,那领子跟袖口哪一个不是黑油油的一片。
但在这里却看不见,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住在这里的人他们的衣服哪怕是小孩子衣服也经常洗,只有经常洗的衣服才能看见刚沾上的灰而不看见那些黑油油的陈年老渍。
“吴校尉你们这个寨子很特别啊!”
何县令下了马车,因为车已经停在了吴峥家的家门口。
吴峥笑道:“县尊是不是也想说咱们的神木寨很干净?”
何县令故做吃惊的道:“吴校尉难道除了何某之外还有人来过这神木寨?”
吴峥笑道:“也就是同昌商号的掌柜跟伙计了,对了去年夏老爷子也来过。”
何县令愣了一下,旋即惊道:“吴校尉说的可是帝师他老人家?”
“对啊!就是那老吃货,来我这儿骗了我一顿饺子,不过他不知道他抵给我当饭钱的那几只胡瓜却是个好东西。”。
何县令显然对于胡瓜是不是好东西并没有在意,他现在在意的是吴峥说起夏老时那随意的口气,要知道他何县令每一次提及夏老时,哪一次不是拱手朝天拜,双眼中酝酿出了崇敬之色后这才开始接着往下说的?
哪里像吴峥这小子,居然还老吃货?这便让何县令不由再次吃惊的问道:“你说的真的是帝师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