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由顶级老坑玻璃种,人工雕刻足足三年的白玉瓜,并非真的西瓜。”拍卖师心底鄙夷了下张富贵,但碍于他的身份,还是选择回应。
换其他人这么找茬。
早就被赶了出去。
“你说的都在资料上有写,用再说一遍吗?”张富贵犟道,“你就回答我这瓜保不保熟?”
“不保熟。”
拍卖师答道。
“不保熟你卖这么贵,你跟这逗我呢?我上回上古玩市场,跟这差不多的;
才几百块;
最后还送个檀香木架。”张富贵咧咧嘴,“怎么东西换个地方,价格一个天一个地?”
没等拍卖师解释。
一个急性子的中年男开口道:“你没听他说话吗?这个拍品用的是老坑玻璃种,外加人工精心雕刻三年,纯正的上品,你竟然拿你那机械雕刻,用的是几十块一斤破料的工艺品来比?你这评价也是够搞笑的;
还有。
名贵的檀香木什么时候沦落成了赠品?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买不起就不要乱评价。
只会闹笑话!”
“对。”
“我听他说的那么像一回事,我差点以为我前段时间当了水鱼,花上千万买檀香木。”
“举办方下次筛选参拍资格的时候还是得加上一项背景评测,不然混进个暴发户。
多扫兴。”
其他人面露嘲笑。
暴发户就是暴发户。
气质和眼界没有跟上收获金钱的速度,总喜欢拿一些寻常物横线对比奢侈品。
易寒也是嘴角含笑。
无论多平凡的人都知道翡翠和檀香木价值不菲,张富贵上来就耍了个宝。
够逗的。
“我没钱,哈哈哈,你们去通州了解一下张富贵,说我搞笑,你们才搞笑。”张富贵大笑地坐下道,“来来来开拍,我看谁敢与我一战。”
拍卖师依言开拍。
现场倒是有好几名富豪看中白玉西瓜,纷纷出价,但张富贵每次都是甭管多高。
秒喊价。
一副暴发户不差钱的嘴脸。
他们超出心理价位就只能放弃竞拍。
“这玩意起码溢价了一两倍,我没钱?老子只是打趣一下,你们就敢蹬鼻子上头?”张富贵站起来看过一帮宾客,指着易寒道,“特别是你这小逼崽子,你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哪偷偷的笑,其他人勉强有资格;
你个吃软饭的算什么玩意?”
易寒这身装扮。
很难让人将他跟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联系起来。
场内。
关于他的传闻非常多。
其中赞同度最高的是他乃司徒丹妮养的小白脸,之所以能来这,纯属沾司徒家的光。
司徒丹妮谁不馋?
张富贵也馋。
所以在主观上格外注意易寒。
他在那笑。
张富贵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笑犯法吗?”
易寒两手一摊。
“我看你不爽,比你犯法严重!”张富贵挑眉道,“司徒丹妮,你要他这种小逼崽子有什么意思,跟个废物似的,缺男人就找我,我保证让你满意。”
一口一个小逼崽子。
辱骂挑衅。
这是真当易寒像软柿子一样。
想捏就捏。
“你小心祸从口出。”
司徒丹妮面无表情道。
“在燕京你们牛,在通州我牛,我参加完就不在这待着,我有什么好怕的。”张富贵嚣张跋扈道,“我有的是钱,来,叫声爸爸来听下。”
说着。
他将一沓钞票丢在易寒面前:“你跟条哈巴狗一样跟在司徒丹妮的后面不就是为钱吗?”
拿钱砸人?
易寒冷眼。
他跟张富贵这种人打嘴炮没意思。
要就打得张富贵嗷嗷叫。
“...”
其他人表情古怪。
你惹易寒没什么所谓。
你还敢惹司徒丹妮?
中餐没吃个熊胆都不能这么嚣张。
“这位先生。”拍卖师适时地开口道,“拍卖会还要继续,您能先坐下吗?”
“no叭布楞。”
张富贵坐下时还张狂地说道,“唉,我当燕京是什么地方,还不是一样没对手。”
接下来。
拍卖继续。
很快便轮到司徒丹妮想要的藏品,那是一块玛瑙材质的勾玉,如大海般温润。
一眼。
便觉极品。
她和赵天旭,还有张富贵你来我往竞拍,价格从千万,一直跃到九位数。
“现实比游戏还烧钱,一亿在游戏上能买到一件极品,在这只能买到一个没卵用的勾玉。”
易寒感慨道。
“张富贵在故意抬价。”司徒丹妮轻蹙柳眉,“这已经超出我的心理价位。”
“让赵天旭去拼不香吗?”
易寒淡笑道。
“易先生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司徒丹妮浅浅一笑,拿出手机发了条讯息。
“自古狂是没有好下场的。”
赵天旭警告道。
虽然他有一千种方法炮制张富贵,但张富贵一直抬价,他跟的话就是在烧钱。
直白的说。
张富贵的命都不值多烧的钱。
“像那小逼崽子说的。”张富贵无所畏惧道,“狂犯法吗?不行你咬我啊?”
赵天旭脸色阴郁。
如果不是顾及举办方的颜面。
他都想在此刻发难。
张富贵是搞煤矿的,确实富得流油,抬到三亿的时候,成功压了赵天旭一头。
“感谢张老板的大力支持。”拍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