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当下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吃过什么巨蟒的肉。
“我也没吃过,要是有机会真想尝尝。”
那人砸巴砸巴了嘴,上下嘴唇碰撞着,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眼下时候还早,秦凡无事可做,也不想回姚家里去。
索性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听人讲起三石村里的奇妙玄说。
“那条巨蟒死之后,这块地就出问题了,邪门的不得了,不管种什么都长不出来!”
“你别看这块地现在被几块石头挡着,之前可是一块良田,大家都争破头皮想要。”
他说的趣味横生,结合着手中挥舞的动作,有几分意思。
“所以说,王建发那混球准是把你给坑了,就这么一个狗都嫌弃的地,谁愿意要呀!”
一根烟抽尽之后,他又伸手向秦凡要了一根。
秦凡扭头看着旁边那块地,虽也种植了庄稼,但是同周边旺盛生长的杂草比起来,倒有点营养不足。
见他也没把地打理的多好,当下就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我和你说的都是大实话,你可别不信,趁着现在还没吃大亏,赶紧找王建发把地换回来,要不然以后连口菜都吃不上。”
些许是因为抽了秦凡的烟,他说了许多肺腑之言。
渐渐的,又讲到姚家人的头上去。
“说真的,你没必要把事情全部往自己身上扛,姚庆叔那个样子咱们村里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一个药罐子,好不了的!”
这人越说越来劲,秦凡睁大两只眼睛看他。
不管怎么看都只觉得这个人有些面善,但是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他究竟是谁,叫什么。
“你是哪位?我问这话你可别介意,我离开三石村好几年了,前些日子才回来,实在是记住的人不多。”
他幼时在三石村里有过玩伴,但多是家附近的,此刻实在是记不起另外还有谁。
顿时,坐在田坎上的那个人暴跳如雷,当下冲起来,伸手抓住秦凡的领子。
“你他妈竟然连我是谁都忘了!”
“秦凡,你这个瘪犊子究竟有没有心,老子眼巴巴的等了你好几年,你竟然把我给忘了!”
他手上的力气很大,完全想不出来是从一个这样身材矮小的人身上发出来的。
拽着秦凡的领子把他好一阵摇晃,当下就让人头昏脑胀。
“我出去都几年了,从来没跟村里人联系过,想的起来才是鬼了!”
秦凡反手握着他的手掌,强行按住他的身子。
一下子把人推到田坎地上,自己更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人摔在田坎上,身体里的力气像是流失了一般,突然开始嚎啕大叫起来。
“你他妈竟然把我都给忘了!天地良心,这日子没法过了!”
“早知道老子就不等你了,进城打工赚钱不知道现在过得多潇洒!”
他整个人看上去干瘦干瘦的,趴在田里使劲扭动着,活像一条瘪了的蛆。
今早出门时,一定没有看什么黄道吉日时
秦凡想着,立刻晦气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抓起锄头就往姚家里走去。
这要是被一个年轻女孩子抓着这样说,他还会想想自己是不是欠了什么fēng_liú债。
可偏偏对方是一个男的,而且还是一个他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的男人。
见他转身就冲上田坎,背着背篓要走。
趴在田埂地上的那个人立刻大喊:“我是石耳啊!”
“石耳!”
但凭对方在身后怎样大喊,秦凡都装着没听见。
不但没有停下来,脚下更是加快步子,眨眼之间人就到了水泥地上。
这几日发生的晦气事实在是太多,先是被王武德私自举报,扣了个猎捕野生动物的帽子。
后又是在田坎上见着这么一个疯子,秦凡想着就觉得自己这几日运势不对,需要好好冲回运。
回到姚家之后,他直接捉了只鸡到门口,手上冒着寒光的刀一闪,鸡脖子立刻划出一道口子,鲜血喷涌溅在地上。
霎时间,姚家院子的大门处留下了一道血泊,看上去只有那么触目惊心。
“秦凡,你这个王八蛋胆子真大!竟然还敢杀我的鸡!”
正在后院地里除草的金菊,听着一声凄厉鸡叫。
连背篓也没来得及拿,直接抓着镰刀飞奔到了院子中央。
远远地,看见秦凡手上捉着那只公鸡,她差点气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更是立刻冲上前去,一个劲儿地嚷嚷着要秦凡偿命。
“好不容易养那么大,我还等着把它卖了换钱呢,你这个王八蛋倒好!现在胆子这么大,竟然敢不通知我一声,就杀我的鸡!”
鲜血喷涌的各处都是,还没死透的鸡此刻爪子一伸,浑身抽搐着。
“婶子,咱们家这几日运势不好,接二连三的遇上倒霉事,我看就需要抓只鸡洒点鸡血。”
鸡血的用处,秦凡都是记在心里的,不仅可以驱邪挡煞,到晚上时鸡肉还能留着吃一顿。
听他这么说过之后,金菊还是气的脸色发红。
最后见着秦凡掏出了几张红票子,这才把架在人脖子上的镰刀撤了。
“我的这些鸡可是吃菜吃虫子长大的,比起市面上喂饲料长的,肉不知道好多少!”
“今天可真是便宜你小子了!”
说着,金菊拿过镰刀,对着鸡脖子再一割喉。
她下手极快,动作相当利索,这下子鸡彻底死了个梆硬。
姚芯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