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周围风呼啸过去的声音,秦凡突然血气上涌。
他这几日一直在修行吐纳之术,不时的提炼自己的纯真元气。
原本以为山村里修炼出来的元气会更加醇厚,但此刻那股异动四处乱窜,立刻就让人心头发热。
“噗!”
突然间,秦凡对着地头吐了一口血。
是一口乌黑,看上去不怎么干净的血。
舌尖蔓延出来的苦涩气味,让他忍不住砸了砸嘴巴。
“难道这就是修行时的阻碍……”
他喃喃自语道,吐过血之后,却觉得身子更加轻盈。
那口黑血很快就顺着泥土缝隙浸了下去,只留下了一片乌黑的印子。
眼下秦凡只想带着姚家突然暴富,他能想到最快来钱的路子,就是凭借自己本身的元气培育草药。
几天的修行吐纳过后,体内的元气尚且醇厚,秦凡双手一挥,手指间冒出蒸腾的热气。
丝丝流动的元气顺着他的手指间,一下子浸到了泥地中。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周围气压不断上升,那几株乌风草也像是受到异动一样,叶子开始颤动起来。
很快,秦凡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强行平复胸口。
他这一趟损耗出去的元气太多,现在心脏剧烈狂跳着。
人站在田间地头上,看着土里种植的几株草药像是大了几分,秦凡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
远处的姚家二楼已经冒出了炊烟,高高的烟囱上燃起一阵又一阵的青烟。
秦凡迈着步子,转身往姚家里而去。
草药种植之后,他就得想着如何把王武德的那笔贷款给还了。
人到姚家门口之后,锅里的呛辣子才被端出来。
原先他在山里打的黑猪肉,早就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此时的姚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清贫状况,除了一碟酱菜,一碟呛辣子之外,只剩下给秦庆特意熬的鱼汤。
就这个鱼,还是秋收之后金菊特意从河里捞来的。
鱼煎到两面金黄之后加了点猪油,汤被熬得浓厚雪白,看上去比牛奶更加有颜色。
盯着桌上的饭菜,秦凡只觉得自己胃里开始隐隐作痛。
“你要是不想吃就别吃,家里多一口人,连米都要多放一盖,照这个架势吃下去,新米都快被你吃光了!”
见他面上的犹豫,金菊立刻发难。
“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同孩子计较什么,小凡,赶紧坐下吃饭。”
姚庆黑着一张脸,开口道。
他们四人坐在堂屋下,开始吃起饭来。
盯着桌上的伙食,秦凡实在是想象不到前几年姚家人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每日除了酱菜就是炒青菜,一点油荤都不在,就连猪油这样的东西都只能给姚庆一人吃。
思索间,他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只一个劲儿的刨着碗里的白米饭,不时挑两块子酱菜。
自己虽然已经过了长身体的时候,但是二十出头的男孩子饭量是平常人想象不到的大。
若真是撒欢的吃起来,估计连这些青菜都能吃到金菊肉痛。
“叔,婶子,我下午地里还有点事,你们先吃吧。”
端起空空如也的碗筷,秦凡快步回到厨房当中。
他现在要去找王建发,找那个愿意出钱给自己吃饭的人。
“你瞧瞧他那个态度,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身后传来金菊的嘲讽声音,秦凡没放在心上,任由风声把她的话语给遮盖走了。
三石村里的村民就算再勤快,那也有休息的时候。
此时正值晌午,又恰好是周末,一路走过来看不见几个人。
就算到了村委会里,大门也只是微微敞开着,不见有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三石村里的这些人一开始讲究起了周末制度,村委会里的人只工作日有出现。
在院子里张望了两眼之后,秦凡转身,往王建发家里而去。
他家同姚玲玲家住的相当近,都是在村头,房子也都是前几年新修的小别墅。
看上去宽敞,崭新,倒一点也不怕露富,就连房檐都是全村最高处。
王建发家里的院门微微敞开,电视机上的天气预报声音从里飘出来。
此时,他们一家也正在吃饭。
秦凡直接手上动作没停,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他就被那浓郁的肉香给冲昏了头脑,这和姚家的青菜米饭比起来可真是有天壤之别。
“村长在家吗?”
秦凡站在院子里大喊,很快房里就传来了动静,王建发踩着拖鞋到了他跟前。
“原来是秦兄弟啊,赶紧进来,赶紧进来!”
王建发的老娘前几年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他和他老婆。
当上村长之后,他们家的日子立刻好过起来,整个家里富得流油。
外面住的是小洋房,里面的装修更是高档,一时间让秦凡都有些分不清楚,这究竟是在乡下还是在城里。
桌子上摆着几盆肉菜,全都是那种大鱼大肉,重油荤的东西。
一进门之后,见着那几盘菜,秦凡立刻皱眉,黑着脸摇了摇头。
“你这么吃不行呀,吃这么多油荤,腿肚子发软,晚上能使得上劲儿吗?”
王建发脸色一白,赶紧叫过他老婆来把这几盘菜收下去。
“这个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早就跟她说过了,不要做这些太过油腻的饭菜,她非不听,说油放多了好吃!”
他老婆是邻村里的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