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的,直接抢就完了。”
眼前的一碗面条终于见底,陈三思动作优雅地端起水杯。
他这个人不光长相清冷,就连看人的目光也有那种不掺杂着的凉意。
“师弟,我这个兄弟从小就豪横的很,世界上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儿。”张不凡拍拍秦凡的肩膀,夸赞道。
秦凡点点头,对于如此人狠话多的角色,只能在目光当中带几分崇拜看他。
三人吃饱喝足之后即刻就要赶路,至于究竟要去哪里,秦凡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还得等张不凡发声。
现在他们几人都是绑着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没有摘干净的理由。
据说,张家的势力遍布全国,是属于那种能够将你家上到祖宗十八代,下到幼儿园和谁打过架的烂事儿都能挖出来的存在。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也为了不连累其他人,秦凡掏出手机,打算给姚芯打去电话,提醒她最近这段时间少出门。
可在这个边疆戈壁滩中,信号几乎见底,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起作用之后,秦凡终于作罢。
“走吧,现在先找个地方住两天,等风头过去之后再想去哪里。”
高扬着嗓音,张不凡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他像是飞出牢笼的困鸟,现在情绪激动高亢的很。
恍惚之间,张不凡已经跑出去了好几百米外远,秦凡和陈三思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互相介绍着自己。
“张不凡说你是他在静平山上的师弟?那地方那么枯燥无聊,你是怎么呆够这么长时间?”陈三思挑眉,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恐怕是觉得在山上时,秦凡也像张不凡一样呆了二十多年。
“我是家里突然发生变故,中途被师傅收养去的静平山,前后也不过只待了五年的时间,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长。”
秦凡笑笑,面上一派坦荡荡。
他要是家里像张不凡那么有钱,才不至于在静平山上过那种苦行僧的日子。
想
着往常吃的饭菜不见一滴油水,只得在山上打猎时才能开荤,秦凡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道川字。
“是这样啊,我就说嘛,谁好端端的会在一座山上呆二十多年。”陈三思笑笑,眉头疏散开来,像是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眨眼之间,他们几人已经到了边境小镇的中心地带,这地方不太大,几条街道一眼就能够望得完全。
好在因为有不少到边境去的旅行者拉动经济,就算是在如此小的一座镇子上,也还是有家看着过去的旅馆。
旅馆门口上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块牌匾,长年风吹雨打让牌匾上的红漆剥落了不少,看上去如就同一个面目可憎的怪兽,张牙舞爪地立在门前。
扎西旅馆的生意旺季一般在九十月份,像现在这样全国其余地方都在开春,而这处却是一派炽热的地方,很少有人来旅游。
“身份证,没有身份证,不得住宿!”前台工作人员操着一口生硬的普通话,向他们摊开黑红的手掌。
几人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哪里带了身份证,秦凡和张不凡身上更是几个口袋一样重,没见着有一张票子。
“路上遇到几个扒手,重要证件什么的全都没了。”
陈三思勾起自己的唇角,从皮夹克的内层掏了几张红票子过去。
前台工作人员抬起头来看了他们几人一眼,随后快速登记,递来了一串钥匙。
旅馆生意处于淡季,除了他们三个人在之外,今儿根本就没有人来入组住,间宽裕的多。
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再出什么岔子,张不凡强烈要求有人睡同一间屋子。
最终在他的撒泼打滚之下,秦凡勉勉强强的同张不凡住到了同一间屋子里。
夜里,秦凡把手枕在头下,就着月光望向外面一眼不见尽头的戈壁浅滩。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之后,竟然到了祖国边境。
这种奇妙的经历让他心里如同打翻了调料瓶一般,自己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一直到
要睡时,秦凡才突然惊觉,自己所睡的这张床紧紧的贴着窗户边缘。
他站起身来,紧皱眉头的望着这一切。
千疯道人曾经说过,睡在窗边容易招人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易撞邪。
可眼下,张不凡躺在里间床上鼾声如雷,整个人睡得如同死猪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其中,硬是没有留出一丁点的空隙。
秦凡微微叹过一口气,直接裹紧被子闭上双眼。
他偏不信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撞邪什么的不过就是说说而已,自己和张不凡体内阳气旺盛,尚且还有元气在。
想来今天夜里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夜里正睡得有些迷糊之时,秦凡突然闻见空气当中飘来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这种香味说来实在是太过不对劲,就好像是那些年轻女子洁白无瑕的ròu_tǐ散发出来的。
瞬间,一股冷气从脚底直达进秦凡的头皮,他整个人浑身都像是僵直住了一样,动都不敢动。
人虽然是惊醒过来了,但是死活不肯睁开眼睛。
屋外,银色月光照耀下的戈壁浅滩不见者有一丝活人生气,风呼啸的刮过,只有那些呜咽的风声透过窗边缝隙,传到了秦凡耳里。
秦凡死死的闭着双眼,强行平复下来自己急剧加快的心跳之后,除了屋外的风声之外,还听见张不凡那极富律动的鼾声。
他这个师兄上辈子可能就是猪变的,不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