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们都想上前搭一把手,杀杀这寡妇的威风。
去的人实在是太多,秦凡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挡,小院的木门很快就被人踩塌到了地上。
“就你一个不要脸的寡妇,还敢动手打人!”
“咱们村子里千百年来没出过像你这么刁蛮的泼妇,今天大家伙给她点颜色瞧瞧!”
这些女人家都是做惯了农活的,手上力气大的很,冲上前去,立刻把张金枝从地上扯了起来。
此刻在门外边站着的只有秦凡和姚芯,还有那些来看好戏的男人们。
他们本来对张金枝就有些花花肠子,此时此刻看着更是心虚,虽然想着上前帮忙,当然是手脚怎么都伸不出手。
眼见着张金枝落了下风,被这些妇女们扯头发撕衣裳,秦凡心中咯噔一声,觉得自己实在是站不住了。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就算她是个寡妇,今天也要帮忙。”秦凡沉闷道。
“可是……”姚芯还有些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秦凡直接扯着人进了小院:“还可是什么呀,再等一会儿,该出人命了!”
院子里众人打的难舍难分,这些婶子就像是打红了眼似的,一边打还一边骂。
“让你这个不要脸的寡妇偷人!”
“我们今天就要把你的野鸡毛给拔了,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嚣张!”
在这其中也有小部分人是护着张金枝的,不过就是拉偏架,扯着她的手让人动弹不得,害人硬生生的挨了几个耳光。
秦凡和姚芯二人站在这群人当中是小辈,不管他们说出什么话来,这些婶子们都是不会听的。
二人没了法子,只好把张金枝护在身后。
婶子们怒气冲冲地瞪着这两个人,觉得他们平日里的道理全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现在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帮着一个偷人的寡妇。
“秦凡!你现在是不把我这个婶子放在眼里了是吧?竟然帮着这个寡妇!”齐桂芳怒道,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一副即将背过气的模样。
“婶子,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寡妇,难道不觉得面色无光吗?”
秦凡沉声,用眼缝的余光看见张金枝的衣服被撕扯开来,又赶紧偏过头去。
女人露出来的ròu_tǐ白花花的十分扎眼,尽管对方是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家里没有人撑腰,但也不能趁人之危,占人便宜。
这就是秦凡读了这么多年书,学得的道理。
“看人家一个寡妇,家里没男人帮着撑腰,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是吧其实?有什么话可以打开天窗直接说,没必要在这里动手动脚的,要是打出一个好歹来,我和姚芯还得帮忙看病。”
秦凡叹气,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烦人的很。
院子里的婶娘们自然不会听从秦凡的这个说法,她们觉得今日都把这寡妇打出一个好歹来,往后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张金枝这个人性子也执拗,尽管她这一双手抵挡不住众人的厮打,但要脸的很。
“你们这些女人管不住自家男人就来找我的麻烦!”
“当初我家根子在世的时候就没少听你们说闲话,现在人死了就要欺负到我一个寡妇头上,你们究竟还要不要脸!”
张金枝怒骂,在院子当中又和众人对骂起来。
她现在被打的脸上挂了彩,胸口的衣服就被撕成了布条状,这模样瞧上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姚芯用手护住她的半截身子,让人别再多说话,眼下这个情况都是争个高低的时候。
“你先把她扶回到房里去,看看家里有没有药水,能够给伤口做一些简单的处理。”秦凡说道。
他这话是对姚芯说的,人点头答应下来,搂住张金枝就往房门里去。
齐桂芳看着张金枝快要进门里了,人就有些蠢蠢欲动,伸手想要再次打人。
“你这个狐狸精给我站住,今天别想跑!”
她薅起自己的袖子,推开人群想要冲过去。
人怒气冲冲的,像一颗疯牛似的,可下一秒却被秦凡给使劲推了回来。
秦凡手上力气很大,就这么一使劲,齐桂芳就差点摔倒在地里。
幸亏她身后还站了许多位婶子护着,如若不然,今天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秦凡也得跟着倒霉。
“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是时候回去了吧?”
他生得高大,黑脸站在那里,的确有几分吓唬人的架势。
村子里的人都是人精,会看人眼色的,知道秦凡现在生气了,想要护住这个寡妇,立刻就劝齐桂芳算了。
“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着吧,反正你今天气也出了。”
“是嘞,现在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会儿你家连山就该从镇子里回来了。”
这些人劝过之后,都开始往张家大门外走去。
他们不过是来看好戏拉偏架的,此刻什么好戏都看完了,也都心满意足地想要离开,不再沾染那些腥气。
秦凡看着齐桂芳,看出她面上的表情开始松动起来,直接伸手指了指大门,让人出去。
“婶子,你说你们这么多人,要是把她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送到村诊所里,村长这一过问,事情可不就是闹大了?”
“咱们村子里这些日子本来就不太平,执法局的人三天两头就往这边跑,你们今天可是在聚众斗殴,被他们知道了,那可是要拉到局子里喝茶的!”
他说道,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