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讽刺。
萨尔瓦托是个吸血鬼,但他对自己的同类产生了食欲的时候按耐住了那种冲动,并积极地寻找自己的死亡,以此来避免自己变得不像原本的自己。
而部分人类崇尚吸血鬼的力量与悠长的寿命,反而积极追求自己成为吸血鬼的机会,不惜利用人类的身份为其效力,只为获得初拥的机会——哪怕是放弃在阳光下行走的机会,并且以后的食物将会是自己原本的同类。
就比如现在,萨尔瓦托的机票就是某个吸血鬼崇拜者奉献出来的,不需要别有用心地特意安排,那样会被早有提防的神盾局察觉到,许多毫无关联的人类得到命令后排着队将每趟航班的机票都买上几张,等到帕克夫妇登机后将对应航班的那张机票交给萨尔瓦托——对于这种人,有个非常贴切但有些年代感的称呼,哈鬼族。
萨尔瓦托的异状引起了空乘人员的注意,一个三十年前入职时是美女的大妈空姐走过来询问情况:“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这位前任血族笑了一下,配合着他那俊朗的外貌很是迷人,空姐在职责之外都忍不住心动了一下,但是萨尔瓦托的话却让这位大妈浑身发冷:“我需要杀死两个人,最后再杀死我自己。”
神盾局的特工们立即浑身肌肉紧绷——如果萨尔瓦托的目标是他们护卫的对象或者会牵连到他们,他们才会出手,否则他们就会像个路人一样静观其变,
任务就是任务,一切以任务为优先。
任务中掺杂着个人感情、以及插手任务之外的事情是特工的大忌——这是无数前辈们以血与泪总结的经验教训,不然的话,即便能够在任务中活下来,等待他们的也是按照纪律进行处罚以及永远调入文职行列,那样不仅意味着薪水减半,巧立名目贪污活动资金的外快也没法搞了,车贷房贷之类的问题就会一拥而上。
帕克夫妇也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烂好人,多年未曾作为特工而活动,但应有的素养不会让他们强出头,那样会节外生枝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在特工们行动之前,伪装成普通乘客的空警站了出来,拿出泰瑟枪指着萨尔瓦托说:“先生,请待在座位上,双手举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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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萨尔瓦托并不打算按照空警说的那样做,继续笑了一下,然后身体开始了异变。
伴随着大量高热蒸汽,萨尔瓦托由人类姿态变成了怪人,以暗红色为主夹杂着黑色的人形蝙蝠出现在原地,空气的剧烈膨胀发出了爆破的声响,原本平稳飞行的飞机晃动了几下,警报声四起。
旁边座位上的乘客没来得及逃开,就被高压蒸汽烫伤蒸熟;大妈空姐和乘警被吹倒撞击在舱壁或者座椅上,一些易燃物质开始燃烧了起来。
神盾局的特工立即行动起来,将帕克夫妇与其他尚能自主活动的乘客从座位上拉起,让他们向远离萨尔瓦托的方向跑去,自己则拔出武器瞄准了缓缓站起、如同噩梦般的人形蝙蝠。
但是这些将人类作为使用对象、以制止目标行动力为主、连飞机舱壁都无法击穿的武器怎么可能对萨尔瓦托造成有效的杀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米多高的怪物缓慢起身,然后顶着密集的子弹缓步走到眼前,就像击打在他身上的不过是雨点一样。
一个神盾局特工手中的武器被萨尔瓦托随手拍掉,一并断掉的还有那个特工的手臂,还没来得及因为疼痛而发出惨叫的特工就被捏住了喉咙,然后提到了萨尔瓦托的嘴边,巨大的一对利齿刺入了该名特工的颈部。
片刻后,成为干尸的特工被丢弃在了地上,萨尔瓦托抹去了嘴角的血液,以一种非常遗憾的语气说到:“原本非常鲜美的食物,现在尝起来就像生锈的自来水管中流出的水一样。”
然后萨尔瓦托开始了血腥的杀戮,徒手的人类面对吸血鬼根本无法匹敌,更何况是吸血鬼中战力强大的纯血贵族,尤其是还注射了细胞获得了进一步的强化。
一时间,机舱内恐惧的嚎叫声不绝于耳,少有恐惧到了极点反而忘却了恐惧的乘客挥舞着手头的东西,徒劳地对萨尔瓦托发动了攻击,然后迎来了死亡。
飞机上的空间并不宽敞,即便其余乘客拼命地逃跑躲避又能躲到哪里去呢,民航飞机是无法进行跳伞的,不说没那么多的降落伞配置,即便乘客自行携带着降落伞,打开舱门跳出去的那一刻就会被引擎吸入绞碎。
即便紧急迫降,离航线上最近的一个机场还有半个小时的航程,更别提联系地面指挥之类的事情了。
……
在奥斯本工业园区独属于韦修明的机械实验室内,正在手绘设计图纸的韦修明放下了铅笔,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来电显示提示为陌生号码。
他的手机是特制的,能挡子弹不说,电话号码还是保密的,除非知道正确的拨打方式,否则是电话诈骗世界第一的南波湾也休想打进来。
而他的联系方式只有寥寥数人知晓,其中就包括全名未知的杜姆、诺曼·奥斯本,奥斯本集团各大实验室的主管以及尼克·弗瑞。
电话接通后,另一端传来了一个温和的男声:“是肯特·克拉克先生吗,我的名字叫做菲尔·科尔森,来自神盾局。您的电话号码是尼克·弗瑞交给我的,他说我自曝身份后您就会相信我——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看了一眼新设计的骑士系统皮套,韦修明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