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所有的死尸身下都有一大滩血泊,颜色都呈现紫黑色,在这夕阳的黄昏下更显得阴森可怖。
许飞艺高人胆大,将“金刚不坏”劲气运转全身,周身上下无一不护的周全,如意神兵也幻化成铁牌单刀,在这院落中搜索完毕,将房屋中的边边角角都搜了一遍,确认没有敌踪之后才放下心来。
林市隐也走入院中,一个个的翻看这些尸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许飞见其面色沉重,便问道:“林大哥有什么发现没?这里面的尸体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城门官,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林市隐摇了摇头,回道:“岂止晚了一步,这些人已经被杀多时,我推算是昨日下半夜动的手,这些人都是一击毙命,虽然凶手故意用的市面上那种粗劣的刀具,可是这种一击毙命的刀法却是精通技击的高手所为,多半是董不凡的那些手下。”
许飞听了心里一凉,没想到奸党行事居然如此狠辣。昨夜自己刚刚将仓房焚毁,这消息立刻就传到了奸党的耳朵里,立刻就做出了杀人灭口的行径。
这个门官多半只是收受贿赂睁一眼闭一眼,却还是被灭了门,看来线索断了。
现场所有的尸体都查看了个遍,都是一刀毙命,而林市隐也已经确定了其中一具尸体是城门官。
因为刚才在城门口打听其人经常出没的地点时候,知道这个门官嗜好抽关东烟叶,从指头和牙齿上就能断定正主已经被杀。
林市隐看完了现场,抬起头来见许飞的脸色已经有些哭丧了脸,不由得心中暗暗好笑,这个少年虽然本领高强,可还是什么事情都挂在脸上,有点喜怒哀乐都被人一眼看破。
赶忙出言安慰道:“许兄弟切莫灰心,奸党如此心狠手辣也算是意料之中,并不稀奇,那些运送物资之人也是不消说了,定然是全家被杀的下场,唉,想和奸党同流合污必然是这个下场。”
“既然有了凶杀案子,咱们顺藤摸瓜也就是了,别忘了当年我可是远近闻名的神捕,这等事由原本就是老本行,我这嗅物辨人的劲气最适合追踪勘查,那柄砍杀众人的刀具就丢在前面的那一眼井中,还劳烦兄弟取来。”
听到林市隐还有办法,许飞立刻又有了精神,几步赶到井边利用操水之法,只见一道水龙如同长鲸吸水,将那井底的一柄长刀给抽了上来,许飞半空伸手接刀,跑来给林市隐观看。
只见这柄长刀行质粗劣,正是中原附近的工匠技艺水平,看来那奸党高手也颇有心机,用了这个刀具来隐藏自己的来历,可惜碰到了这个六扇门的昔日神捕,还是露了行迹。
林市隐在刀柄处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好像是要将那味道深深的从其中抽取一样,虽然这柄长刀已经在这井水之中浸泡了一天一夜,但其中残留的味道还是深深地被林市隐汲取。
那些气味逐渐的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模糊的样子,然后一点点的具体起来,此人的相貌年纪,性别嗜好,都缓缓的具体呈现出来,像是在眼前呈现出来一样。
“凶手三十六七岁的年纪,身高体壮,劲气应该是强体的类型,平时喜欢吃牛羊肉,味道有些过于大了,应该是手撕羊肉的吃法。”
“这人的味道之中还有一些奇怪感觉,应该是久走江湖中人的感觉,味道很杂,像是兵器的味道又不全是,还有一些丸药之类的东西。”
许飞听了不禁瞠目结舌,只是听说林市隐这“嗅物辨人”的劲气神乎其神,今天见了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只凭借一柄在井水中浸泡了这么久的刀具,竟然能把这个凶徒的诸多信息都了如指掌。
而且这柄刀一看就是临时取用,并不是常年惯用之物,料想残留的气息并不是太多,在这样多重不利因素的影响下,还是能有如此判断,真是神乎其技。
只听那林市隐又说道:“我认为此人应该是来自草原大漠之地的人士,所以即便到了中原地带还是保持了手撕羊肉的吃法,而那些兵器味道颇有些古怪,并不像是军中的刀油,而是一些带有抛光功能的油脂。”
“那些丸药也都是一些毫无功效的成分,都是一些江湖上骗人钱财的东西,此人应该是面容粗犷,一派边陲人士的气质,平时伪装成贩卖丸药,江湖上杂耍卖艺为生的江湖人,实则利用这个身份在京都便宜行事。”
果然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一番分析入情入理,许飞半句不敢插言,只等林市隐做出安排,林市隐见许飞一副紧张庄重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许兄弟不要着急,有哥哥在,这等案子都是寻常事情,此人的味道现在还是清晰可辨,咱们追踪寻源即可。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只不过此人走的路线并非寻常街道,而是在这房顶上离开,我在下面指点,你在房顶跟了就好。”
二人做了分工,林市隐牵了马匹在街道上行走,许飞蹿房越脊在房上追踪,不多时只听林市隐那里轻轻的指甲相弹之声,正是发现了敌人落脚地点的暗号。
林市隐犹如耳语一般的声音轻轻说道:“凶手正在兄弟左前方十五丈的房屋之中歇息,屋中有三人,味道基本一致,应该都是凶徒的同党。”
许飞抬头一看,前方十五丈的街道上挂了两个大红灯笼,门头上有一个牌匾,上书四个大字。
“王家老店”
林市隐的这种耳语般发声,以许飞的耳力可以在几十丈外听的清清楚楚,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