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身形从高空凌空蹈虚直滑而下,身后就是一轮圆月的深空,犹如天上的仙子落入尘缘,正是“织女门”门长夏爱青。
原来“织女门”中有要事发生,夏爱青夜袭百里,击杀强敌拯救门人,此时刚刚回到京都,虽然城门早就已经关闭,但怎么能挡住这江湖上的女侠,利用钢针做锚点,劲气丝线飞跃城墙。
因为宵禁的关系,在这京都的房顶上飞跃,刚刚上了一处高楼的屋顶,眼看“织女门”的绣坊院落就在下面,却发现院子里面有人争斗,正是许飞和自己门里的几个元老,远远就听到一声大喝,知道双方的战况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
当即将钢针飞射数十丈,牢牢的穿进绣坊的梁柱中,然后在这高楼和绣坊之间的劲气丝线上极速滑下,片刻就到了院子上空,只听一阵的细密之声,众多的钢针已经在院子上空织就了一张透明的劲气织网,将双方隔开。
这凌空滑落和织就劲气丝网先声夺人,正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那“七仙女”平日里自视甚高,颇瞧不大起这个年纪轻轻的门长,但是今天一看这手段本领,便明白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
若是平日里恐怕还要给自己找些借口,不想承认,但今天被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在短短时间连败六人,那些嚣张气焰,倨傲的心情已经被彻底抹杀。
现在门长现身,并不和对方叙旧,而是公私分明,出手将战场分割,可见这个年轻门长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没有分寸。
倒是刚才英气勃勃,威风凛凛的许飞见了夏爱青前来,登时就没了刚才的精气神,身子已经好像是矮了几分,脸上不由自主的堆出笑来。
自己前来的目的都是天下社稷为重,黎民百姓为重那是不假,但是此次前来确实也因为来的时间,和自己穿的黑色劲装的缘故发生了误会。若只是口头上的误会也就罢了,偏偏双方已经交上了手。
因为被冤枉,所以自己一时没有控制住脾气,这七个大婶自己怕是已经伤了两个,那青衣仙女像是筋脉受损,那个紫衣仙女使用幻术被自己看破,一声断喝将幻象消之无形。
虽然没有催动内力,对方怕是也稍稍的受了些经脉的伤。
这本来是公事却闹成了这样,自己如何和夏爱青交代。平日里这个姐姐脾气就不怎么好,加上年长几岁,对自己都像是一个弟弟般,已经是有几分惧怕,今天又在人家门派中大打出手,不管是什么原因也是不好交代。
果然那夏爱青见了许飞,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有说有笑,而是冷冰冰的一张脸,端的是一副公私分明的样子。
“这不是江南烟雨楼的许少侠么,不知道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我这些姐姐又是因何受伤,是不是有什么小贼前来偷袭,许少侠侠肝义胆奋不顾身杀退贼人,那真是要先行谢过。”
这几句话说的许飞已经是面红耳赤,虽然夏爱青冷言冷语,好像一点交情也不讲。但是许飞心里却是明白,若是门派中被人上门伤人,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身为门长的夏爱青如何能在这时候和自己攀扯交情。
自己也是从小在镖局中长大,深知这种事情的厉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看了夏爱青那一张俏丽的脸上像是挂了一层寒霜,更是慌张,想了想还是先行道歉为妙。
“夏门长请了,今日因为事情紧急,所以才深夜前来,这身衣服是机缘巧合,这几日都是如此打扮,绝非刻意而为,江南烟雨楼的兄弟都可以作证。”
“刚才一场误会,和几位前辈起了误会,手底下没有分寸,真是该死,还请夏门长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许飞说完深深一揖。
夏爱青并不说话,而是转过身来和“七仙女”一一施礼,把许飞晾在那里自己尴尬。
见青衣仙女的手腕筋脉受损,立刻将那钢针灌注劲气,在劲气运行的气脉中轻轻刺了几下要点,这种针法和许飞见过的针灸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见青衣仙女的手腕立刻就伸展自如。
那紫衣仙女被喝破幻术,心神震动,心脉受了些微的轻伤,那夏爱青在瞬息之间飞针刺脉,已经将门人的劲气理顺,通则不痛,已经将这微伤治疗的妥妥当当。
“七仙女”平日里基本没有见过夏爱青出手,对其本领只是道听途说,只觉得此人之所以能进入门长最后的选拔人员,第一就是凭借了身世上的显赫,借助了墨家独女的身份。
第二就是运气太好,进入奇珍洞后,莫名其妙的得了一个在女工上无与伦比的万世奇珍,这才侥天之幸得了这个门长之位。
但是今天却看到了这凌空蹈虚的身法,凌空布阵的精奇巧妙,还有这举手投足之间就精准无比的刺脉疗伤。这几手本领任何一样在“织女门”怕也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而人家都是随手而为,并不是什么看家的本领。
那些不知道的技艺本领不知道还有多少,如何能不由衷的钦佩。更何况自从现身之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维护“织女门”的颜面,都是公私分明,哪里有一点点的所谓私情的样子。
自己几个人平日里没少和这个年轻的门长作对,凡事都要摆出一副门里元老的架子来。结果人家今天不计前嫌,还处处维护自己,施以援手疗伤,都一个个的颇有愧疚之心。
今夜夏爱青深夜奔袭也是为了拯救门人,只因为在京城外的堂口被别的帮派欺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