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叔,明早要早点上山,猪仔要生了,需要看着点,明早我开车叫您!”胡德伟听到自己爹同意临时用胡图后,望着胡图插了一句话。
“好,又要煮酒论英雄了!铿,铿铿,锵锵咚!”胡图知道,自己又将打几天临时工了,抑制不住高兴的劲,嘴里不自觉地哼着戏里的一些台词。
“你别的真不行,煮酒还算一个英雄!”胡有智还是表扬了一句胡图。
“哥,那是当然,至少我煮的酒就没有酸过!”
“哈哈哈,五斤听到你这句话,看他不打死你!”
中国有句话讲,说人好话可以,但是坏话千万别讲。
“胡老三在家吗?”外面的人故意扯起喉咙喊。
在喝酒的所有人都知道,来人不是别人,也不用说了,这个带着些阴阳调调的人百分之百是扁脑袋吕五斤了。
五斤出生的时候早产,石头村那些对吕五斤素来没有好感的人,信誓旦旦地说,他出生的时候脑袋肯定被他娘夹了下,所以他脑袋扁扁的。
不管人家说的是真的假的,但是说的人多了,石头村人就认为这就是事实。
所以,村里人知道吕五斤当上村里领导全是靠不正当手段或者演戏得来。
特别是看到吕五斤对下面的村民口出恶言的时候,村里人一致的认为,他除了脑袋扁,脸颊也没有多少肉,脸上无肉,必定是怪物。
加上他尖尖的下巴,龅牙总是露在外面,他的个人形象在村里镇里总是那么寒碜!
凡是彻底了解他的人品的,和耿直的梁正道一比,认为他的心也是不大正的一个人。
“哎呀,吕老二,来得正好,喝酒喝酒。”胡有智也是立马起身迎接吕五斤。
“喝过了,喝过了。”脸上红红的吕五斤立在大门外,摆着手推辞道,故意拖长声音。他手里的牵着的身材高大的大黑狗,张着大嘴,吐着舌头,充满敌意地望着屋内的人,怪吓人的。
“你来找我,啥事儿呢?”胡有智继续陪着笑,倚着门框问。
“嘿嘿,我其实,不是找你的。”
“那年叫我干啥来着?”
“我听说胡图在你这儿,不是寻胡图来了么?”吕五斤口里叼着烟,咧着嘴笑道。
“是,他在喝酒哩,你进来说话啊。”胡有智继续邀请道。
“算啦,你们怕我家的狗,我等胡图出来说话。”
吕五斤话还没说完,胡图他人已经偏偏倒倒的到了大门口。
“啥,啥事,找我来,来着呢?”喝了三碗黄酒的胡图,舌头仿佛绞着麻花辫子一样不顺溜。
“我家酒坊需要人,明天猪仔要下了,需要你帮忙。”吕五斤看到了胡图,这才说明来意。
“嗝,嗝,呀呀呀,我吕老哥啊,你咋不早说哩,我下午就想去你那儿的,但是,怕你家狗,所以,来胡老三这儿了,我已经答应胡老三了。”胡图虽然喝酒了,前面有些不顺溜,但是,看到大黑狗后,他还是知道怎么说话的。
“咦,我家大黑不是都拴着的嘛,这节骨眼上,正是需人之际,你看,这咋办咧?”吕五斤抖着狗绳。
“这么巧,我家明天也是下猪仔的日子,恭喜吕老二啊!”胡有智双手一拱,嬉笑着恭喜道。
“你恭喜啥子,这胡图蛋都被你抢先一步,我得找人帮忙了。”吕五斤立马拉下脸,像吕五斤这样的脸黑而瘦的人,变脸比天气还快,他把脸都快拉到地上了。
然后头也不回,牵着他那大黑狗悻悻地走了。
“你去找梁豪杰,他也赌输了,他没钱了!”看着失望离开的吕五斤,胡图不忘记朝吕五斤大喊一声。
因为,他和梁豪杰虽然是生活中的对手,但是,他们是牌桌上的最铁的牌友。那怕出老千,他们都是输得非常耿直的!
“你狗日胡图,真是你妈的糊涂蛋,尽出馊主意,他梁豪杰会帮我家做事?”这时,吕五斤听到喊声,他停下脚步,狠狠地剜了一眼胡图!
因为,梁豪杰当着石头村的人说过,吕五斤不厚道,曾经克扣过他给吕五斤家打石头的辛苦钱。
由此,梁豪杰和吕五斤接下梁子。
当胡图这么一说,正戳到了吕五斤的痛处,所以,他破口大骂是有原因的!
胡有智听着二人的对话,他的嘴角上流露出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胡图也告别胡有智一家,踉踉跄跄地往自己家走。
“老叔,没事吧,我送您一程。”胡德庸出来看到胡图走路歪歪斜斜的,他赶紧扶着胡图往他家走。
一夜无话。
第二天,胡家一家人和帮工们忙着他家的酒作坊和下猪仔的事情。
而在镇政府上班的胡诗诗,赶了一夜的稿子。因为,镇长要求她在南方市日报社也发文宣传一下河道清理的事情。尽管熬了夜,一大早,她也是照常来到镇政府上班。
她骑着自己的黄色的自行车,脸上带着笑意。因为,她老是想到梁锃亮回到镇里的这段日子,因为接触比较多,她感觉心里特别甜蜜。
也不知道为啥?
一个人也老是傻笑!
她骑着,骑着,忽然想到,今天也是确定镇里清理河道的入党积极分子参加理论学习的日子。
所以,她加快了登轮的频率。
她是负责宣传和档案室的,自然到橱窗上贴公布啥的事情,这也是她分内的事情。她也是要参加镇里选拔入党积极分子的讨论会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