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这也是支持镇里的活动,好样的啊,这的确比以前看到的白色一次性餐具好多了。”胡诗诗肯定地说道。
“你们下午还要清理吗?算我一个。”胡顺利问胡诗诗。
“好啊,顺利大哥。”胡诗诗答应了胡顺利的要求。
大家正吃饭的时候,电视台的记者来了。
谁都知道,电视台是要拍些特写镜头的,特别是劳动的场面。但是,大家都在吃盒饭。
是拍还是不拍?
胡诗诗作为镇里的干部,按照常规,都是要配合上面来的人。
电视台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拍摄的,年轻的男摄影师,大约二十几岁,身材一米七五左后,瘦瘦高高的,叫常建。一个是经常主持南方市电台节目的女主持人。也是二十几岁,身材修长,长得漂漂亮亮的,一脸知性,叫梦缘。
梦缘的声音在南方市里是出名了,极为好听,磁性的声音中带有一种睿智。在南方市,一说梦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电视台的主持人梦缘一看大伙儿在吃饭,就拍大伙儿吃饭的镜头。
“你们吃饭继续吃啊,我们就拍你们吃饭的镜头,很真实啊!”主持人梦缘笑道。
“大伙儿继续吃饭吧,他们拍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胡诗诗和梦缘是同学,知道她是一个偏播放实际新闻的主持人,不是那种做样子的人。
所以,她也是大胆地说出这句话。
因为,新一代的年轻人,都喜欢真实的东西。都一致认识到:新闻就是要还原事实的真相,要接地气。
作假的新闻,这是死路一条!
这里真的找不到干净的水源洗手,有的年轻人手上都是黑黑的泥,脸上也还有黑泥。
但是,大家都不是很在乎,吃着热乎乎香喷喷的盒饭!既然是志愿者,为自己的家乡做些义务劳动,也是值得的。
参加义务劳动的很多人是90后,00后。他们生活在这一片热土,他们更希望这是一片干净的热土!他们内心里从来没有觉得赚足够的钱给自己的下一代,或者下几代,而以牺牲环境为代价,这是他们鄙弃的!
但是,他们被误认为是没有希望的一代。其实,他们希望通过做些事情,让那些说这些闲话的人闭嘴!
他们之所以来当志愿者,更多的是热爱自己生活的这片热土!
采访的记者兼主持人梦缘发现了吕五斤,很是惊奇。吕五斤穿着一套老式五颗扣子的深蓝色的衣服,戴一顶军绿的帽子。因为,他一个人的年纪最大!在这一群年轻人里特别的显眼。
于是,主持人梦缘和摄影师常建来到吕五斤的面前,进行实地采访吕五斤。
蹲在地上吃盒饭的梁锃亮,看着眼前这一幕,知道大戏即将上演。
梦缘先是和吕五斤进行简单的沟通,准备说电视直播的问题。
“大叔,我们电视台是进行直播的,到时候问您什么,您就实话实说哈。”梦缘满脸笑意地走到吕五斤面前进行初步沟通。
“什么是直播?”吕五斤有些懵。
“就是我和您说的话,能够在电视里看到,南方市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到咱们的对话。”梦缘耐心地解释道。
“咱们,咱们村里的电视能够收看到吗?”吕五斤心里有些慌张,因为这是要在全市老百姓面前露脸,这可是麻花镇头一遭啊。
“能够。”梦缘笑眯眯地看着吕五斤。
“你等等,他们脸上都有些泥,我也应该抹一点泥在脸上。”吕五斤说完,立马放下碗,从地上抓了点泥往脸上抹。
“哎呀,大叔,您这是干啥啊?”梦缘有些吃惊,准备劝阻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不管他了。
大家都吃惊地看着吕五斤,这家伙,真是会装样子。有的在笑,有的在打趣。
打趣的道:“五斤叔,您这样上电视就不好看了。”
“呃,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咱们要好好配合记者。”吕五斤不管不顾地摸着黑泥。
“大叔,您就别抹了吧?”梦缘身边的摄影师常建已经拿下了摄像机的盖子,准备拍摄了,他也劝道。
“好,大记者,你们别担心,我懂的,我要保证领导满意!”吕五斤样子很老道。
他在自己鼻尖和下巴都抹了些黑泥,然后,端着饭盒继续吃饭,样子极为滑稽,加上他本来有些瘦弱,像极了小丑!
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笑着看吕五斤的表演。
常建扛着摄像机,对准蹲在地上的主持人梦缘和被采访的对象吕五斤。吕五斤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地地道道的刚干完农活的农民模样。
采访镜头开始。
“大叔,您为什么要参加这个志愿者活动啊?”梦缘拿着话筒问。
“喔······这个嘛,嗯,嗯,我们村干部要带头啊!”由于吕五斤第一次上电视台,还是多多少少有些紧张,因为毕竟要被八十万人口的南方市市民看到。
“您还是村干部?”
“那是,那是,我当了好多年村民委员会的委员了。”一提起村干部,吕五斤顿时来劲头了,“我们村里这条河啊,我们也组织了很多次清淤活动,但是,由于没有钱,一直拖下来了······”
“这次参加镇里组织的清淤活动,您是年纪最大的志愿者,值得我们每一个市民敬佩,您说说,您这次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梦缘继续问。
“收获,收获是吃到了免费的快餐啊。”吕五斤把一口饭送进嘴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