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一句话,锃亮,我妹妹的事情,你知道吗?”吕富贵一大口酒下肚后,看着梁锃亮问。
“你妹妹的事情,什么事情?”梁锃亮觉得他问得很唐突。
“你不知道?”吕富贵看着梁锃亮,有些吃惊的样子。
“真不知道,啥事呢,富贵?”梁锃亮一本正经地望着吕富贵,和小时被富贵欺负时的无辜表情,也是一模一样。
“嘿嘿,没有事情的,瞎问的,瞎问的,喝酒喝酒。”
吕富贵这鬼人,一看梁锃亮,啥也知道了,也就不再问了。因为富贵的爹也要自己关注自己妹妹的婚事。自己虽然帮不上啥忙,但是,问过等于帮过了,既然对方没有反应,觉得这事情八字没有一撇,就赶紧打住。
“喝酒就喝酒嘛,问些其他事情干啥呢,狗日的富贵,跟你爹一副狗德性。”梁正道脸开始发红,望着吕富贵骂骂咧咧的。
这梁正道也是一个老江湖,看到自己侄儿大智若愚的样子,而吕富贵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始为自己侄儿打抱不平,他说这活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梁锃亮是读书的人,听着二人的对话。其实,心里可明白了,只是故意装着不知道罢了。
三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来来,富贵小时候最喜欢吃阿婆炒的麻婆豆腐了。”梁家老太炒好菜,端到桌面上,笑着对吕富贵道。
“哎呀,大奶奶,您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啦。”吕富贵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因为自己小时候总是放一双筷子在梁家老太这里,还欺负梁锃亮。
梁家老太虽然疼爱自己的孙子,但是,大度的梁家阿婆从来没有对吕富贵黑过脸。因为她知道,他们是小孩子,顽皮是孩子的天性,就是闹着玩的!大人不必参与!
几瓶啤酒下肚了,把梁家老太加的麻婆豆腐,一大盆毛豆,和一盘螺丝三个菜都吃得光光的。
“这喝酒就是耗菜,来,叔,烟酒不分家,哈哈!”吕富贵从口袋里掏出利群烟来,递了一支给梁正道。
“你们吃,我这菜啊,多着呢。”梁老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谢谢大奶奶啊,不瞒您说,我真的最爱吃您做的菜!”吕富贵也是满脸感激,尽捡些好听的话说。
“喜欢就多来我这里吃啊,在这石头村,梁吕胡三家不分家的啊,咱们就是一家人啊!”梁老太说话也是很利索。
又吃了一会儿,三人都差不多了。
“我来收拾碗筷,奶奶您休息。”梁锃亮开始收拾桌子。
“亮亮,你去玩吧,没事的,奶奶做习惯了,去陪陪富贵说说话。”梁老太开始抢着收拾桌面。
“去吧,你们去院坝乘凉吧。”梁老太对三人道。
“这样吧,咱们去镇上我那里,玩玩斯洛克。”吕富贵又一次对叔侄二人邀请道。
“好,去吧,好久没有打桌球,手正痒痒呢!”梁正道搓着自己的手,脸色通红,站起身对吕富贵道。
“奶奶,我们走了啊。”梁锃亮对自己奶奶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梁老太笑着看着三人离开。
“娘,我们走了,别忘了关院门啊!”要出院门的时候,梁正道回头大声提醒自己的娘。
“晓得啦,晓得啦,你们放心去玩吧!”从厨房传出梁老太的声音。
三人走出梁老太的院子,来到外面的公路上。
走了一段路,接近樟树林了,一阵风吹过右边的樟树林里,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
“富贵,亮亮,你们给我记住,在咱们这里,这片林子目前是我们村最大的宝地喔!”梁正道指着樟树林道。
“叔,您为什么这么说?”吕富贵惊问。
“哈哈哈,此天机不可泄露。”梁正道毕竟是商人,望着吕富贵,笑得意味深长。
梁锃亮毕竟见过世面,他知道,这片林子就是财富,还有奶奶居住这片老屋,都是巨大的财富。
如果真如镇里学校马治邺马老师说的话变成现实,这片古老的樟树林真的变成影视基地,三人身后这片老屋估计就要拆掉。
这里马上就要大变样,这些东西,需要一个人有想象力的,一个没有足够想象力的人,根本不会想到那么远的。
梁锃亮看过欧洲小镇,他眼里是有一副图景浮现在眼前的,这里开发后,就是一片繁忙景象。
“你们走,我尿尿一下,酒喝多了。”梁正道停下脚步。
“锃亮,你叔说的是什么意思,说一般就不说了。”吕富贵和梁锃亮走在前面,因为梁正道啤酒喝多了,他留在后面,对着马路边的菜园子撒尿。
“我也不知道他要说啥,咋了?”梁锃亮觉得,跟他说这么远的东西,他也不会信,不如不说,于是,假装不知道。
“哎呀,一大泡尿,这狗日的啤酒,喝多了利尿,撒了好痛快!”梁正道一边拉裤子的拉链,一边小跑着赶上二人。
“这片林子为啥是宝贝,叔,你给个实话啊?”吕富贵不死心,又问了一次梁正道。
“我说,这狗日的林子挡风,当然是石头村的风水宝地啊。”梁正道望着吕富贵坏坏地笑道。
“喔,我明白了。”听了梁正道的解释,吕富贵才作罢。
然后,梁正道,梁锃亮叔侄二人相视一笑。
很快,三人过了麻花镇麻花溪的老石板桥,来到镇上十字路口吕富贵开的娱乐厅——凌云楼。
街上,霓虹灯闪烁。
“这街上比以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