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亮亮,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二叔啊?”梁正道和吕富贵说了一通话后,才和梁锃亮打招呼。
“叔啊,等会儿跟您说吧。”梁锃亮看了一眼吕富贵,心里有些顾忌不好的家丑,所以没有说具体原因。
“我本来想找你的,你却来了!”梁正道扯了一下胸前的大金链子。
梁锃亮盯着叔叔胸前的大金链子心里正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我本来就不想买这个东西,你婶偏要我买,说啥生意人,你啥都不戴,别人瞧不上你,戴上这粗条子,说话有底气些。”梁正道解释道。
“呃,叔,咱们都是粗人,跟他这样的读书的人讲地道的行话,他听不懂,也谈不到一块儿!”颈部也戴了一条金项链的吕富贵插了一句。
“放你娘的狗屁,亮亮可没你刁猾,你他妈出社会滚爬摸打了多少年?他刚踏入社会,还是一个学生崽!”
院坝里,一楼的厂房里,工人们忙碌的装货卸货。
“叔,我发单子给他们去了哈!您别不答应啊!”吕富贵嬉皮笑脸地朝生产车间里面走去!
“狗日的富贵,这么点儿事情还需要你亲自去发吗?先上楼喝茶,一会儿老叔帮你弄!”梁正道一把拽住吕富贵。
“好,好,那我先谢老叔了!”吕富贵一脸灿烂,他的嘴巴特别好使,比喊自己的亲叔还甜。
“叔,你这原材料还是比较充足的啊!”梁锃亮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原材料。
“堆这么多,卖不动货啊,现在经济有些不景气,听说是金融危机爆发了,你不知道吗?现在生意难做啊!”梁正道回道。
“老叔,您的茶具又换了一套?”吕富贵眼尖,看来也是梁正道这里的常客。
“是一江西的老板送的,景德镇瓷器,怎么样?”梁正道指着茶具问。
“老叔,您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我表示实力羡慕!”吕富贵抓起一只精致的杯子欣赏着。
“狗日的,喝点小茶,这还好日子啊,以后估计享不成啰!”梁正道无意说出了心里的话。
“咋啦,老叔,听您这话的意思······”吕富贵立马追问。
“没啥,没啥,感概一下哈”梁正道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收住话茬。
“来来,这是大红袍,新鲜的货,还没开封的,富贵,你和亮亮来了,尝尝老叔的大红袍。”说完,梁正道开始洗烧茶壶,用镊子夹住小瓷杯,放在茶盘里,等候开水。
“福建的大红袍?”吕富贵问。
“那是自然的啊,我们隔这么近,开车几个小时就到了,主要有一个客户是那里的,每年都带我一点大红袍。”梁正道有些高兴地说道。
烧开水的壶,直接接到一个小的矿泉水桶里,一张大太师椅后面一个大大的“道”字,很是有禅宗的味道。
“二叔,你这个字写得好啊,一语双关!”梁锃亮看着他二叔背后匾牌,不由称赞道。
“我啥不懂,是一个老同学送我的字,他是搞书法的,也是咱们市政协里的。”梁正道有些骄傲地看了看自己背后的字。
说完,开始从身后旁边的一个小橱柜里拿出装大红袍的罐子。
“叔,你这些新的产品都摆放在办公室里的?”梁锃亮看到他二叔家的产品,摆满了喝茶的办公室的架子上。
“是啊,百货中百客嘛,不同的人喜欢不同的样式,我做一样新的都放在架子上,客人一看,喜欢那种,手机一拍,方便得很。”梁正道一讲自己的产品,话闸门就打开了。
“现在啊,咱们这些老式锁啊,要被淘汰了,现在必须把锁升级,不然很快就被淘汰了。”梁锃亮对自己的二叔说道。
“是的,我们这些老土,跟不上时代啰,落伍啦!”梁正道身子往太师椅上一靠,从袋子里摸出一包大红鹰,把一支香烟递给吕富贵。
“亮亮来一支吗?”梁正道看着自己的侄儿问。
“学不会,叔。”梁锃亮摆了摆手。
“嘿,我说大学生,烟不抽,酒不喝,混这个社会里,那可不行啊!”吕富贵摸出一个比较精致的带金黄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香烟。
“狗日的,富贵,你这打火机洋气啊!是镀金的还是真的黄金的?”梁正道眼睛都瞪得圆圆的。
“老叔,您先看看,这是温州生产的,正宗的国产货,哪有纯黄金啊。只不过是装二而已,上不得真台面的,过几天,我给叔拿一个过来!”吕富贵把自己的打火机递给梁正道看。
“嘿,这玩意儿新鲜,可以!”梁正道爱不释手地称赞道。
吕富贵的电话响了。
“叔,锃亮,不好意思,我接一个电话。”然后,吕富贵走出了办公室。
“狗日的,茶刚好,他狗日的肯定要走了!”梁正道望着吕富贵离开办公室的背影,低声地骂道。
果不其然,吕富贵把头伸进办公室,大声道:“叔,我有事,先走了啊,锃亮老弟,你们慢聊啊。”
说完,风风火火的跑了。
“哎,狗日的富贵,你的打火机?”梁正道大声喊道。
“老叔,您先用着,没事的,我过两天过来给你重新带一个新的过来!”说完,消失在楼梯口。
“这狗日的富贵,读书不行,但是他脑子好使,做事灵活,适合做生意,比他爹强多了!”梁正道夸赞道。
“他比五斤叔厉害,不会吧?叔!”梁锃亮表示怀疑。
“那小子,眼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