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那么多,男人追女人一座山,女人追男人一层纸,你还要我教你啊,傻姑娘!”吕五斤声音很低,出门的吕思思几乎没有听见。
“思思,好了吗?”大门外一个男生的声音高喊。
吕五斤出门偷看时,自己的女儿已经坐着一个高大的男生的自行车走了。
“妈妈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是打咱家女儿的主意!”瘦骨嶙峋的五十多岁的吕五斤,眼睛眯成一条缝,撇嘴小声地骂着。
“爸,妹妹又跟胡德庸去了,他们一天在捣鼓啥,神神秘秘的?”一个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臂膀上纹着花纹的男子走进院坝大门口。
“滚,你还有脸回来,你又偷我钱去赌了是不是?”吕五斤看到男子立刻开骂。
“这是咋地啦,爹,你不敢骂我妹,你骂我干啥?”男子有些委屈地叫苦道。
“你看看你,一点不成人样啦!就不知道学学梁锃亮那娃!”吕五斤盯着这个儿子,穿着时髦,成天不干正事的儿子,怒火攻心!
“你骂啥,小时候不教育,这时候骂人有用吗?”吕五斤老婆端着一簸箕菜,正从菜园里回来了。
“都是你惯坏的,气死我了,我也不回家吃饭啦!”然后,气乎乎的吕五斤背着手走出了自家大门。
留下院子里的母子俩一脸茫然。
“富贵啊,你要务正业啊,少跟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你看看人家老梁家的儿子,多有出息!”脚上都是泥巴的妇女教育着自己的儿子。
“妈,我也不吃饭了,我走了。”叫吕富贵的人跟着他爹的脚后跟出了门。
“这老吕家是咋地啦,老东西不在家吃饭,小的一个也不在家吃饭?”个子瘦高的胡海花,一屁股坐在自家大门槛上边上的小凳子上。
“梁锃亮这小子,怎么全村的人都在叨念他呢?哼哼,他娘的!小时候不就是一傻叉么!”吕富贵一脚把路上一块石头踢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