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皓齿明眸,眉宇间与说话的男子三分神似,而另一人则身材瘦小,低头不语。
三人皆为武徒中期。
“鄙人詹田生,凉州人氏,这是我堂妹詹奕和表弟闵一昉。”詹田生快人快语,大方介绍道。
“在下魏无恙,登州望樟府人,幸会幸会。”薛通拱手道。
薛通化名魏无恙,取魏庚之姓,用了个吉利名字。来平山前,魏庚用易容的妆料将其容颜稍作改变,看上去老成了几分,年纪二十上下,即使后天中期的武者,若非特意观察,亦极难辨出。
詹奕白了詹田,你喝多了,怎么见人就搭,聊这些有什么意思。”
而闵一昉则眼神飘忽,似乎另有心思。
薛通招呼小二上酒上茶,又叫了份大盘牛肉,詹家兄妹心直口快,他喜欢这样的性格。
“今不是高兴吗,说说又无妨,反正事已办妥,明日就能去收园子。”詹田生不理会詹奕,继续说道。
詹奕气得面孔发白,但却拿堂哥没办法,她推了身边的闵一昉一把,恨恨道:“你又在想什么心思!”
“没事啊,你们既想博一回,如今搞定了岂不很好?”闵一昉不以为然道。
“闵弟说得对,至少咱可一展拳脚,试试看了。”詹田生说道。
他眼睛一转,问起薛通:“小兄弟也是来参与“龙虎帮”竞标的吧。”
“不是啊,初来乍到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龙虎帮,更没听说啥竞标了。”薛通无意隐瞒,实话实说道。
说话间小二捧上一只大盘,“十斤腱子肉,灵酒、灵茶各一壶,各位客官慢用。”
“几位请,这桌我请了。”薛通客气道。
“不可能,轮不到你付账!”詹田生眼一瞪,气呼呼说道。
“好好,便听詹大哥的,改日一定请回。”薛通知此等豪爽之人,必不肯让自己付账。
詹奕轻哼一声,好似薛通骗吃骗喝一般。
薛通装作未曾听见,敬了杯酒,拉开话茬道:“听詹兄的口气,好似在龙虎帮竞标成功,都有哪些标啊,合适的话,小弟也去竞上一个。”
詹田生酒意微醺,啰啰嗦嗦讲了半晌,薛通勉强听明白了大半。
龙虎帮,平山镇三大帮会之一,控制了镇西数个街区的生意,近日西六街的铺子租约陆续到期,遂集中竞标寻求租户,而西十三街的药园,被外来的詹氏兄妹高价竞得。
“凉州地广人稀,植药的行当很不景气,听说平山人多生意好,我们便凑了灵石来看看。”
“嗯,明白了。”薛通见詹奕越变越不耐烦,当即止住话题说道:“小弟明日去竞标,开间倒卖符箓的小店,改日再去西十三街找詹兄。”
詹奕撇了撇嘴,似乎深为不屑,意指与薛通这样的人交往意义不大。
……
翌日,西九街“虎啸园”。
虎啸园占地数十亩,高墙大宅,大门左右各立三名皂衣男子,腰别明晃晃的钢刀,吆五喝六,盘查进园的竞标者。
在平山,武徒中期即算普通高手,龙虎帮大部分成员武徒初期,小部武徒中期,余者为尚未凝成法海,仅在经脉中留存些许法力的伪武徒,以及“高手”后期武徒。
薛通武徒中期,腰挂储物袋,在护院男子看来也算有一定身份之人,皂衣男语气不怎么严厉,问道”
“想竞标租间铺子”薛通神情自若,答道。
“哪里人,有否加入其他帮会?”
“登州望樟府人氏,无门无派。”
“嗯,进园后不可动粗、亮出兵刃,违者重罚。”皂衣男子瞄了眼薛通的储物袋,说道。
“是!”
武者腰挂储物袋,固然惹人眼红,但正因如此,旁人不确定储袋中物品,无绝对把握不敢贸然抢劫,再者稍具实力的武者,储物袋必备,犯不着为了额外一个袋子而打打杀杀。
“威武堂!”
薛通暗自好笑,平山帮会所取的各类名字实在土里土气。
威武堂前,硕大的空地上临时搭起木棚,长长桌边挤满了竞标人,正领取街区地图和铺位图,薛通取了份图纸,独自坐靠在院墙边琢磨起来。
他选了间狭小的店铺,封好标文,正准备递交,却注意到墙那边的偏院一直有嘈杂的声音。
院墙开了月门可直达偏院,不过同样有皂衣人看守。
“干什么的?”皂衣人拦住问道。
“敢问这位大哥,龙虎帮除了铺子招租,还招人吗?”薛通小心问道。
他来平山的目的是打探消息,挖出劫货杀人的黑手,开符箓店不够直接,不如混入帮会收集线索,龙虎帮乃平山镇的大帮,从中获取情报的途径显然较守着个铺子为多。
“招啊,常年招。”皂衣人驽了驽嘴,示意偏院正在招人。
“趁这两天人多!”另一名皂衣人插话道。
“嗯,有劳兄台放行。”薛通请求道。
偏院,一二十人正围着两名年约四旬的青衣人。
青衣人武徒后期,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貌似在龙虎帮中具一定的身份地位。
青衣人指着院角的两只大石锁高声道:“能举三百斤石锁绕场一周的,可入龙虎帮,一起开疆拓土,吃香的喝辣的。”
人群中先后有数人尝试,通过的兴高采烈被一旁守候的皂衣人领进威武堂,失败的则垂头丧气,悻悻离开。
“你想加入?”薛通武徒中期,自然引起青衣人曹伦的注意,主动发问道。
薛通眼睛骨碌碌一转,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