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
麴智盛现在算是被路承的一通骚操作给绑架到了一起,现在只能是指望抱路承的粗腿,才能不被父王给推出去当成替罪羊。
路承这个时候也是脑筋动的飞快,他也知道王室之中没什么亲情可言,为了避免突厥大军压境,麴文泰还真有可能把自己儿子送去赔罪。
反正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就算没有,现在再生也来的及。
所以路承必须整合高昌国的力量,让麴文泰投鼠忌器,不敢动麴智盛才行,这样才能达到路承的最终目的。
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人家张氏在高昌也是大族,凭啥就听路承的把婚事退了,转向麴智盛呢?
王不王族的,人家也不在乎。
麴智盛也说了,高昌主要主是三股势力,也不是麴家一言堂。
所以路承也是在考虑这个问题,想的出神。这时候,突然感觉到,外面人潮涌动。路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走出门外一看,却见大量的人往着广场空地的方向涌去。
“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有突厥狗送人头?”
路承情不自禁的想着,如果是真的话,那突厥人也太助人为乐了吧。
麴智盛探过头来看了一眼道:“哦,是雨师求雨大典,高昌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降雨了。这也是父王不敢随便兴起刀兵的原因,没水,怎么打。”
“雨师?”
路承听到这个称谓的时候,好像有个什么灵感在脑子里炸开,但是一时间又把握不住,于是一把扯住麴智盛道:“走,我们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麴智盛嘟嚷了一句之后,还是被路承拉扯着就走了出去。没办法,路承力气太大,拉着麴智盛就跟玩似的。
要是麴智盛不走,路承能单手提着他走,就跟提只小动物似的。
两个人挤在人群之中,路承还好,他身高要比起一般的高昌民众要高不少,所以一览众山小,但是麴智盛本来就是个少年,还没长成,个头又矮,混在人群之中只能吃屁,也是苦不堪言。
路承的两只手就跟铁钳一样,一分就是一个空挡,也没人敢不让,因为被路承拦一下,还真是痛的受不了。
路承一路分过去,很快就挤到了前排的位置。
这时候麴智盛也跟在他的身后,灰头土脸的挤了过来。
“有什么好看的,我觉得这些雨师就是骗人的,祈祷之后,万一降雨就是他们的功劳,不过这次大干旱历时良久,我看他们想要蒙混过关也没那么容易。”
麴智盛正说的痛快,突然从路承挤出来的空当看出广场的高台上坐着一名身着白衣绸服的男子,而在台下却有两名腰挎金刀的武士。
“咦,父王来真格的了!?”
“什么意思?”路承问道。
麴智盛回想了一下,回答道:“此前雨师求不来雨,也就算了,大不了名声扫地,不能再以这一行混饭吃。父王说,下次再有人求不来雨,就杀他祭天!”
路承暗道。这些雨师八成也是有看天象的本领,比常人要看的更远几分,看到差不多要下雨便来求一场,概率还是挺大的。
但是今天这个天,举目四望,真的是万里碧空如洗,一朵云都没有,别说雨师求不来,就算龙王来了也没办法。
天上没云,怎么下雨?
整个求雨的仪式也是又臭又长,路承心想,八成这帮雨师知道求不来雨自己会死,所以故意拖延时间。
“走吧,起码今天是不可能下雨的。”
路承看着百姓们期待的目光,又是可怜又是觉得他们比较幸运。
无知者无畏,他们要是像路承这样懂得科学知识的话,就会感觉到深深的失望。
回到了客栈之中,路承发现侍者送来的水都变少了,要知道他住的可是天字号的客房。
“抱歉,实在是没有水了,我们客栈本来有一口井,足够使用,下午时分也干涸了。”
麴智盛一听,立刻跌坐在座位上道:“难道是天欲亡我吗?”
路承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要高昌不下雨,那麴文泰就只要跟突厥妥协一条路可以走。没有水源,突厥人只要把城一围,要不了几天城里就崩溃了,还怎么打?
所以麴文泰肯定是要把麴智盛和路承给送出去,用来平息突厥人的怒火的。
麴智盛这时候哀叹也是正常的。
路承从系统商场里兑换出两瓶可乐递了一瓶给麴智盛道:“别想那么多了,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心里却打着主意,要是实在不行,还是撤吧,大不了把麴智盛也一起带走。
就在这时候,突然房间的门被人击响。
路承从敲击房门的动作就可以听出,对方还是相当有教养的。
先敲一声,然后连着两声。
这种节奏可以视之为礼貌。
“请进。”
房门打开,进来的却是个一身汉家服饰的中年人。
其实说是中年人也不太准确,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你是?”
“本人是这客栈的主人,名叫张仲岳,听说王子和大唐来的高人住在我们小店,特来拜访,没有打扰两位吧?”
麴智盛给路承使了个眼色。
路承一看麴智盛的眼色,便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男的八成是张家的人,还是族中有重要地位的人。
“打扰是谈不上的。还是请先生说明来意吧。”
“房间条件简陋实在是不好意思,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