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些处在天真烂漫的孩子就被人买走糟蹋,所以他只能尽力的多帮几个。
看着跪在路边的一个中年汉子还有一个中年妇女,两人身边还有一个年龄大概十几岁的小姑娘和一个十一二岁岁的小男孩,那小男孩似乎是跪的腿有些发麻,幼小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眼见就要昏倒了。
而那小女孩也是被烈日晒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了,身边跪在地上的汉子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拳头,两指间已经捏的发白了。
路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叫来在路边坐着的人牙子,路承说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价位?”
那人牙子倒也是不狗眼看人低,一副低眉下气的模样说道:“这俩孩子都是跟着家人一起的,客官您看的这四个是一家人。”
听到这儿路承倒是有些惊讶,被卖身为奴的倒是不少见,但是一家人全是为奴的就很少见了。
视乎是看清了路承有些惊讶,那人牙子连忙说道:“客官,小人给您保证,这一家绝对身家清白,就是倒霉,之前是一犯官家的奴隶,这犯官被砍头了,连累的这一家四口又被打回奴籍,从新发卖。”
路承听后点了点头,按照这人牙子的说法,这一家人确实有些倒霉,但是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犯官被砍头,那家眷罪轻的也会被打入奴户籍发卖,稍微重点的就和犯官同样的待遇,一起砍了。
这汉子说倒霉也倒霉,说幸运也幸运,起码还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就算被买走也是一家人在一起。
不过这社会的人,买奴隶很少很少会一次性买一家,就算真的相中的这汉子,也只会单独买这汉子,绝对不会一次性连一家人都买走,因为这样可以避免他们一家人做出些对主家不利的事。
看着路承在思考,人牙子继续加火道:“客官,您就算不买这一家,单独瞧瞧这妇人和这女娃子也可以啊!”
人牙子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那小丫头身边,本该上初中的年纪,就被人当做货物的遭遇何其可悲?
但她没有丝毫的办法,那人牙子一手搬住那丫头的脸蛋,一手抬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向路承,说道:“客官您看,这丫头多水灵?而且现在也到年纪了,您大可以买回去当个通房丫头,再不济也能给您暖暖床。”
说完之后还狠狠的掐了一把那丫头的脸蛋,视乎在证明他说的水灵。
路承还没说话,就听见了磕巴一声,跪在地上的那汉子竟然捏的两手作响,似乎是快要忍不住了。
谁知那人牙子竟然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一点也不怕那汉子暴起伤人,一手在后腰掏出一根鞭子,狠狠的甩在那汉子身上,单薄的麻衣瞬间就被抽坏了一道,漏出里面被抽坏的皮肉,鲜血伴着粗麻衣的缝隙慢慢流淌着。
虽然挨了一鞭子,但那汉子丝毫没有吭声,仿佛是让那人牙子离开自己的女儿就够了。
那人牙子抽完一鞭子后对着路承笑了笑道:“客官您继续看,您要是不喜欢小的,那就把这个妇人也买回去,这小的再养个一年半载的,先用着这妇人,到时候来个母女花那不是美滋滋?”
路承听到这儿实在是不忍心听下去了,这种侮辱人的话实在是不堪入耳,连忙打断了正在作死的人牙子,说道:“别说了,我买了!”
人牙子还没说话,就看见跪在地上的汉子用那通红的双眼瞪着自己,仿佛想要杀了路承。
那人牙子则是欣喜的说道:“好嘞,客官这两女的小的给您做主,一共算您十贯钱!”
路承没管那瞪着自己的汉子,自顾的说道:“我是说,他们四个,我全要了!”
那人牙子眼珠一转,当下就变了种说法,继续道:“客官,这汉子可是正值当年,所以要贵些,不过这小男娃子小的倒是能够做主送给您。”
路承摆了摆手,打断了那人牙子的话,继续说道:“你就直说多少钱。”
人牙子心底暗道,看样子是个不差钱的人,倒是能宰一笔,眼珠子一转说道:“既然客官您那么敞亮,那小得就给您算二十五贯钱吧!”
路承刚想爽快的掏钱,但是突然发现他怀里只有银子,并没有铜钱,更何况二十五贯钱可是很大一堆钱了呢,唐朝的一贯钱是指一千个个铜钱,亦即一千文钱。在质量上,开元通宝每文重一钱,每十文重一两,每贯(即一千文)重六斤四两。
那二十五贯钱就是一百多斤了,想到这儿路承不禁怀念起了以前的手机支付,付款哪用这么麻烦,就算是几十个亿也就用手机稍微点几下就完事了。
路承看着那一脸期待的人牙子问道:“能不能用银子结账?”
那人牙子听后弓着腰一幅掐媚的模样说道:“当然可以了,客官,您的银子要是成色好,小的还能做主再给您减上一些,只要您下次再买奴婢,记得小人就好。”
路承没贪那小便宜,爽快的交给了那人牙子二十五两银子后接过来那人牙子手中这一家四口的奴籍庚帖,就帮他们拔下了他们四人头上插的稻草。
那有些快要昏倒的小男孩想要站起来,但是试了几次都能顺利站起来,路承连忙说道:“不着急,先坐在地上歇一会,等缓缓再回。”
本来跪着的汉子站了起来,走到路承身边说道:“少爷,不知小人如何称呼?”
路承看着一脸忐忑的中年汉子还有她那媳妇,没回答汉子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说道:“你们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