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家伙,玩我呢。”汴梁心里嘀咕着。
他可不敢直接在院里穿行,那样暴露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他只能再次回到墙上,又来到后院。
这次,后院的人少了,只剩下段天恩,忽雷和竹椅上的水一帆。
他们三人没有进屋,就在院中的一个凉亭里聊天。
汴梁看到亭后有块巨石,就欺身躲到了石头后,倾听起三人的谈话。
忽雷说,“根叔?你确定打伤你的人叫根叔?”
水一帆说,“是的,他说他叫根叔。”
段天恩问,“那人什么实力?”
水一帆说,“我一拳就被他打趴下,从力量上来看,至少是二圣。”
段天恩说,“二圣级别的高手,基本上都在汉中,根叔这名字,可能是个假名。”
忽雷说,“不止二圣。”
段天恩问,“殿下认得此人?”
忽雷说,“当年父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家里有位根公公,三圣级别。”
水一帆说,“看他样子不是公公。”
忽雷说,“他既然去了西凉,自然不会是公公的身份,你看他可有长有胡子?你听他的声音是不是也有些尖。”
水一帆说,“殿下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像。”
忽雷说,“不是像,肯定是。”
亭上安静了一会,忽雷又说,“当年府上传言,父皇有一私生子,那孩子出生的时候,根公公便失踪了。根公公当时是府上最厉害的高手,又知道府上的很多秘密,若不是这种事情,父皇又怎会不追查他的下落!”
段天恩说,“难怪外间传闻有四皇子,可是那么多年,陛下为什么不把他接回去呢?”
忽雷说,“不能接。”
亭里又是一片沉默。
忽雷说,“一帆你有伤在身,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喊来人,将水一帆抬走了。
水一帆走的时候,汴梁也动了动手脚,刚才一直趴着不动,手有些麻,他以为今夜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他正准备离去,却听到亭子里又有了说话声。
忽雷说,“老四不是普通的私生子。”
忽雷又说,“他的母亲当年是大哥的妃子,父皇将她夺走时,大哥伤心欲绝,一个人跑去东海之边,苦练十年,终以平凡之姿入四圣,父皇不想刺激大哥,就不会把老四带回来。”
段天恩说,“难怪大皇子一直练武,从不曾回过皇宫,如此看来,殿下的对手就只有二皇子。”
忽雷说,“二哥的生母是皇后娘娘。”
段天恩说,“皇后娘娘做事,可是隔着好几道宫门。”
忽雷说,“军师的意思是?”
段天恩说,“这些年来,外面的事,都是陈家在帮娘娘打理。”
忽雷说,“陈百万可是一直在帮我们。”
段天恩说,“一个人和整个胡国,殿下应该分的清。”
忽雷说,“陈记钱庄在胡国几百年了,对付起来可不容易。”
段天恩说,“再难的事,我也愿意为殿下效劳。”
亭子里又安静下来了,只剩下穿堂的风声在那里呼呼作响,过了约摸一炷香光景,忽雷和段天恩都离开了,往前院走去。
汴梁这才探出头来,他没急着回去,望着天上的明月,他试着将今晚听到的信息一条条的梳理起来,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可他想了半天,觉得只有根叔的消息是对他有用的。
根叔居然是三圣,他又住在花神家,难道说那个四皇子和花神家有关系?水一帆去西凉又是做什么?为什么会被根叔打伤呢?
带着这些疑问,汴梁翻墙而出,往老板娘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