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的天空,满是风沙,但西凉不同,仿佛所有的风沙都被无人区吸走,这边的天空总是那么的篮,那么的爽。
当星星在天上眨眼的时候,西凉的夜终于来了。
这是多么宁静的夏夜,只有草丛中会传出虫子的鸣叫。
西凉的姑娘们喜欢这夏夜,家里有些闷热,正好出去乘凉,也正好看着那些一心想讨好自己的汉子,在身边不停的打转,就像西凉的猎狗一样。
花仙以前也喜欢这样,但是今天不同。
今天她才是猎狗,要打的自然是那三个外乡的狗。
杀人灭口,永远是保住秘密的最佳选择。
她的手有些颤抖,因为她知道,凭力气,她连一个都杀不掉。
要想干掉三个,不但要用脑子,还得下药。
在他们今天的饭菜里,她就有下了一种药,一种浅性的春药,最容易让人口干舌燥。
然后,她在闺房中间的桌子上,放了一壶茶水,水壶旁放着四个杯子,而水里她放的就是麻沸散。
她想放别的药,比如砒,霜,但是今天家里没有。
那就一刀捅死吧。
她没杀过人,想到这事,心里还一直发抖。
但她相信,只要她将他们想象成汉中的那位qín_shòu,就一定下得去手。
这里可不是汉中,在汉中杀人,那是要掉脑袋的,不然她早下手了。
她虽然柔弱,但是胆子向来是很大的。
在西凉,敢独自穿越无人区的女人,那胆子可比汉中城的屠夫还要大。
她将刀收好,将自己藏在床底下,静静的等候着。
屋内只有火烛的声音在轻轻的发声,等的她有些心急了。
汴梁也有些心急,天黑下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心急了。
他急的是需要准备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好溜出去。
这些天来,他都是最早上床的那个,睡觉本就是大学生最爱干的事情。
而今天有些不同,他焦急的想着,正准备以方便为借口。
薛慕澜说的比他更快,“我去方便一下。”
硬生生的将汴梁的话给堵回去了。
他可不敢也来一句去方便,万一她拉自己一块去呢,那就更难脱身了。
这不,薛慕澜还真喊到,“追魂,一起去。”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弱女子,但是初到西凉,她还是很谨慎的,把追魂带在身边,要安全的多。
追魂应声而去,右手不自觉的缩进了衣袖,袖中是那包麻沸散。
拿到药后,他一直在想着该怎么用,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好办法来。
因为薛慕澜几乎整天都和汴梁在一起,要想下药,先得把汴梁搞定。
段骑浪在所有人眼里都不是问题,那就是一个废人,追魂也毫不在意。
居然有单独出去的机会,他的心开始激动起来,这是他到目前为止,人生中最激动的时刻。
但他努力克制着,使自己的呼吸和往常一样。
可是,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他那颤抖的手,和慌张的眼神。
因为此刻,汴梁和薛慕澜都很慌张。
薛慕澜慌张的是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而且她还撒了个慌。
要是平常,她肯定也会把汴梁带上,可是这次,她潜意识里就否决了汴梁,带他这个色鬼去深夜去见美女,谁知道会发生生么事来。
即便没什么事,他那大哥也一定认为自己和花仙有暧昧,不然半夜见什么面?
汴梁的慌张就简单了,他在想,等两位方便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可没想给段骑浪解释。
那个圣人,此刻已经躺在床上,正闭目养神。
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找到大夫的兴奋,那可是断手断脚,几乎是所有人心目中的不治之症。
换是旁人,笑到发狂都是正常的,而像他那样镇定,就有些不正常。
管他正常不正常呢!汴梁想的头都痛了,就是想不出一个说的通的正常的解释来。
算了,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再不出门,两位就该回来了。
于是,趁着夜黑,他也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去。
当房门外传来脚步声时,所有人的心跳都是加速的,可跳的最快的不是躲在床底的花仙。
虽然她发现计划出了些偏差,她以为人会一个个来,而不是结伴而来。
做那个事,谁愿意结伴呢?当然,各种变态除外。
追魂此刻的心里有些变态,所以他的心跳的最快,特别是当他发现屋里没有人的时候。
也许是花仙下在食物里的药的作用,又也许是紧张的原因,追魂感到非常的口渴。
于是他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水壶,他潜意识里也刻意的在寻找水壶。
太好了!他的心激动到了极点,手心开始出憾寂湿了。
他根本没有听到薛慕澜在喊人的声音,他只是极其兴奋的走向茶杯,手不停的抖着开始倒水,把桌子都倒湿了。
然后他紧张的看着四处找人的薛慕澜的背影,迅速将药倒进了水杯。
他不知道,这个水壶里,本来就下了麻沸散,加上他的药,就是双份的剂量。
“喝。。。水。”追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两个字吐出来的,他连称呼都免去了,仿佛两个字就掏空了他整个身体。
而在两个字说出以后,他感觉体内只剩下一个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其他的内脏都消失不见了。
心,跳的太厉害了,厉害到他的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