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肖刃的性格,自然不会愿意退让,但如果这件事关系到家族存亡呢?不谈叶云和连寻天的势力,单是修为最高的几个长老一同出手,也没能将他们压住,就已经说明了这两人如果存心要搞破坏的话,即使正面不敌,也一定能在背地里让肖家付出惨痛代价。
甚至各个击破的话,肖家可能会逐渐失去制衡他们的力量。
这让肖刃坚定了服软的决心。
一个面子,一个儿子,不会比整个肖家更重要,况且自己也不会真的杀了儿子,既然摆姿态不够,那就给予惩罚,即使卧床三五个月,也可以接受。
肖刃如此想,于是开口道:“老夫想了想,逆子罪过不小,但念在他没有修为,那老夫就请了凡兵家法,给予严惩,不动用灵兵,还望公子体谅一二。”
连寻天刚想拒绝,叶云拦住他,然后满口答应下来,的确,以肖义天的作为,死一万次都不为过,但叶云并不想真的和肖家结下死仇,他不能为了惩治一人,而把扈三娘和那群姑娘,乃至于酒楼刘老板等人都置身于险境。
即便他们背井离乡,自然不会在肖家势力范围内,可那对于他们来说,太过艰难。
即便惩治了恶人,却因此让善良之辈受到牵连,那这惩治有何意义,倒不如惩戒一番,让他收敛收敛,哪怕以后实力足够,再来灭了这横行霸道的肖家。
肖刃看叶云答应,暗自里松了一口气,然后走下主位,对着大厅正中间挂着的画像躬身行了一礼,口中说道:“先祖在上,今族中有不肖子弟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本该处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我便饶其性命,但礼不可废,我便请出家法,严惩该不肖子,望先祖保佑,让他就此醒悟,自此洗心革面。”
叶云看着他念念有词,实在是想要发笑,但毕竟别人是对着先祖画像,自己也不能太过失礼。
拜完先祖,肖刃从灵位上取下一条鞭子,然后让人把肖义天带了上来。
肖义天先是看见了叶云和连寻天两人,恨恨的看了一眼,又想到了老爹的收拾,急忙收回了眼神。
万一两人恼了,老爹不得揍死自己。
结果又打眼一看,老爹捧着鞭子对着先祖画像,瞬间知道发生了什么。
双腿一软,肖义天就想逃跑,可又自知无处可逃,便默默跪在了老爹面前。
心中自然是恨叶云和连寻天两人恨得要死。
不过,他也没敢生起报复之心,他嚣张,但不傻,知道老爹如此大动干戈,显然是忌惮两人。
自己踢到了铁板,自然不敢说报复,只是十分怨恨他们罢了。
肖刃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叹了一口气,他能不心疼儿子么,只是家族事大,自己也不敢冒险。
肖刃一狠心,一咬牙,狠狠一鞭子抽在了肖义天胸前,肖义天瞬间疼昏过去,家法虽在,但只是用于惩处下人,娇生贵养的肖义天什么时候受过家法,吃过苦头。
肖刃没有理会疼昏的肖义天,又是狠狠几鞭子,瞬间,肖义天的血渗了出来,看起来凄惨无比。
叶云也很是感慨,初见时,这肖义天如此嚣张,这不到一天的功夫,却被打的如此凄惨,人生真是变换莫测。
这就是实力的作用,这就是人们苦苦追求实力,所期望能得到的。
没有实力,那受苦受难的自然是刘老板一家人,甚至和强出头的自己,但现在,不可一世的肖义天已经晕死在地板上,自己却在旁边静静欣赏。
肖刃狠狠抽了数十鞭,生怕继续下去这自己儿子的性命就保不住了,才停下了手中鞭子,然后转身向叶云道:“少侠可还满意?”
“自然,肖家主如此明察秋毫,公正无私,在下佩服。”
叶云也说了说场面话。
肖刃一摆手,自有下人上前将肖义天抬了出去,医师也早已等候在门口。
虽说肖刃打得凶狠,但终究没动用真元,肖义天看起来凄惨,但也都是些外伤,自然不会危及生命。
叶云达到了目的,自然没有再逗留,只是与肖刃客套了几句,然后便离开了肖府。
甚至,他都不需要将此事外扬,看病的医师,肖府的下人,人多口杂,估计不多久外面的人就收到了消息。
两人回到了刘家酒楼,刘老板正心急如焚的在酒楼里踱步,吃过饭的食客,大多都没有离开,等着看热闹。
看着两人安然无恙的回来,食客们顿时炸开了锅,难道他们只是做做样子,没去肖府么。
而且肖家公子也没如他们所说前来道歉,食客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一个情况,自然开始议论纷纷。
叶云晓得大家都在等着什么,故意朗声道:“刘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让那肖家公子来给你和你女儿当面道歉,可是他被打的有些凄惨,我离开时还在昏迷状态,自然是没法来了。
不过放心,经过今天,那肖义天自然是再也不敢来造次了。”
瞬间,酒楼里更是轰动,食客们也不大惧怕这年轻人,毕竟,这年轻人能出手相助刘老板,自然是善人,再强势的善人,也不会被人们所惧怕,人们只会因为他们的强势而更加爱戴他们。
“这年轻人看起来不像是说假话,难道这肖家服软了吗?这可真是难得一见啊。”
“不可能吧,这两人虽然实力强,但毕竟年纪不大,又只有两个人,肖家若如此容易屈服,也不会在这凤梧城里成为一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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