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斌心中暗骂,又听了朱管家另一件事,只好忍住当下。
“刘爷,老爷回来了,叫您过去一下呢!”
“恩,好吧,稍等一下!”无法,刘文斌只好坐正了身子,由得方一一软语相劝,香吻数度,心情才有缓和。
“一一,一会儿你去教教那些丫鬟婆子,那天说的护舒巾,如何使用,需要注意什么,都讲一下。还有就是,要她们每个人给我提出三条建议来,说的好,有赏,若是没有反馈,绝对不行!”
“爷是觉得这护舒巾还有些不够完美,需要改进么?”
“呵呵,我的一一啊,这世上也只有你能理解我了!我和他们说一句话,后面我得用十句话解释。你知道么,没有共同语言,是一件多么烦恼的事情啊!有时候,我都想抽他们,呵呵,幸亏有你,冰雪聪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挣的钱,都是你的!”
“一一先谢过爷了,您先去见老爷吧,去得迟了,老爷不会怪您,会记恨我的!”
方一一懂事,一边帮着刘文斌整理衣物,一边软语催促,就像哄孩子一样,把刘文斌送出了后院。
“爹,您找我!”
刘文斌迈着大步刚要进客厅,就看到正对着大门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弩箭,弓弦紧绷,一支利箭对着自己,乌青的箭头仿佛饿狼的铁爪钢牙,不见鲜血绝不回头。
弩箭的旁边还摆着两个弹簧,一大一下,大的被刘文斌改装在自己那豪华马车上,当做席梦思的底座了,小的那个,就是弩箭上用的,张紧弓弦,蓄积拉力用了。
“爹,您这是干嘛呢,大厅摆个弓弩,这玩意多吓人啊!”
幸亏看见了,刘文斌贴着门边走了进来。老爹刘恒正在窗下眯着眼睛看书,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摇头晃脑,仿佛又有心得一般。
“你知道吓人了?呵呵,坐吧!”
“爹,这是您工部的物件,怎么还拿到家里来了。家里人杂,下人们不懂,一碰就得伤人啊!”
刘文斌走到桌边,拿起弩箭,轻轻地释放拉力,把利箭取了下来。
“文斌,你这个弩箭,是怎么想的,和我讲讲!为什么要用扭簧做拉力,可曾做过相关的实验,能射多少丈!我翻遍了藏书,没有相关的记载啊!”
“爹,这是创新!以前的弩箭,都是用机括加力,力量还是出自弓弦,由于弩箭个头小,不及弓箭的力量大,适合近战伤敌,远攻的距离不够。如果是用床弩,距离、杀伤力够了,准确度、运输、使用上有显得费力。”
“我这样改良,即便把弩箭加大一倍,只要同等的增加张紧簧的数量,也能保障射击距离,尤其便携,一个人拎起来就走,如有余力,还可以多带箭支,甚至带两个弩箭都可以。只要勤加练习,准确度肯定没有问题。”
“您总是翻藏书,那些古书里面怎么可能有新鲜的东西!不创新、无进步,那些老旧的东西,该淘汰了!”
“哦----!文斌,上个月你把弩箭送到工部,我和工部的同仁仔细检查了,又做了上百次实验,事实确实如你所说,所以载明实验数据,上报给尚书大人,直至现在,仍未有回信。哎,我也不知道王大人是如何考虑的。”
“呵呵,爹啊!我劝您还是省省心吧!就咱们大宋朝的那些官僚,你不送钱过去,怎么可能给你办事、快点办事呢?不说脑袋上悬着五彩棍子,就得找几个人,在身后举着鞭子抽,都懒得走一步。让王大人办事,他说不准想要换个油水多的衙门呢!”
“住嘴!文斌,这话只许家里说,外面决不能说啊!”
“爹,我记得了!就是说些闲话而已,出了门,我都不知道这件事的!”
“还有,我记得你以前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怎滴最近变了心性,研究起来弩箭了?到底为何啊?”
“爹,我跟您说实话,不为别的,为了挣钱啊!”
“挣钱?官家的事,怎么挣钱?一把弩箭而已,里面还有什么利益么?”
“呵呵,爹,你看看这两根弹簧,我就问在工部的匠人中,有谁能造出来?造出来的,能否比我这个力量更大?这个弩箭发明费用、专利费用我都不要,但是,如果用这样的弩箭装备禁军,少说也要万把以上,我就要制作费用,把这个生意转包给我!价格吗,肯定公道!”
“爹,只要您把这件事谈下来,其中一半的利润,都给您,我不要!您若是愿意继续做您的工部侍郎,就继续;您若是想更进一步,或者换一换门庭,我支持您啊!不管是太尉衙门、枢密院,还是三司府,只要您说话,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您管了,等着升官吧!”
刘文斌拍了拍胸膛,言之凿凿、胸有成竹。仿佛自己是当今宰辅,甚至是皇帝,只要说句话,老爹就能一步登天。
只要信他,够了!
“咳咳----文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你怎么了?以前你可是不管这些事的,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你----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我总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听了儿子的话,刘恒一阵咳嗽。
以前的刘文斌根本就不管家里的事情,更不去工部衙门串门,只知道和一群官宦子弟撕闹玩耍,哪里新来了青楼姑娘,哪里的酒更好,谁家的妹子唱曲动听,京城出了什么新鲜事……,这些事情都可以问他。
几个月之前突然变了性子,要去了一千两银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