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人打不过,带着马一起动手吗?射人先射马,我砍死你个畜生,小爷杀猪屠狗,宰鸡炖羊,还有什么没办过吗?即便是人,手上也有两条人命在身。哼----”
廖刚冷哼一声,手中斧子就要向马腿砍下。
“不许动马----”
廖刚身后,有人已经看出来他想干什么了,连忙一声断喝,阻住了斧子去势。
廖刚猛醒,无奈之下,急退两步,紧忙中,堪堪躲开那对马蹄的攻击,刚要再次上前,面前突然一黑,暗叫一声不好,可惜来不及再躲了。
马蹄当空砸下,“哒哒”两声脆响,落在石板路上。前蹄刚刚落地,白芙蓉一扯马缰绳,左腿向后蹬,右腿向前顶,带着马凭空一扭,头尾对调位置,一按马的脖子,后腿急蹬,直奔廖刚。
人与马之间,仿佛有了太多的默契,好像这样的动作已经训练过很多次,这次不过是实战一下而已。
前蹄有力,出腿砸坑,后腿猛蹬,苦了廖刚。
两只后蹄没有全部踢到廖刚,只踢上了一个,那也有足够的苦头吃了。
“当----”
“哎呦----”
马蹄铁蹬在斧子上,一声脆响,廖刚顿时把握不住斧子了,手里一松,马腿的力量还在,感觉就像一柄铁锤砸在了胸口,身子直飞出五丈远近,把身后观敌瞭战的牛三也撞倒在地。
“哎呦,廖刚,你比贺九还他么废物,连马你都斗不过,还不赶紧给我起来!”
“三爷,我----哇”。
一口鲜血喷出,廖刚顿时昏了过去。
“啊?出人命了,你小子走不了了!兄弟们,弄死他们!”
牛三带着头,发一声喊,手里拎着斧子便往前冲,斧子乱挥,砍到谁算谁。
“哎呀不好,真的杀人了,赶紧走,别沾一身血。”
“杀人?谁杀的?”
“你瞎了,没看见么?一蹄子踢死的!”
“我瞎,你傻吧!那是马踢死的,又不是人踢死的,再说了,那是谁家的马?不是两家还在争呢吗?主人未定,也就是杀手未定!谁要是抢马,那就担着人命官司!”
“不管谁杀的,这斧头帮就该杀!杀他的人是好汉,踢死他的马,就是好马!这话对吧!”
“对是对,但是这个热闹也没法看了!人有眼力,这马蹄子可没准,没踢到你,但是被撞到了,那不更冤!热闹少看,笑话少听!”
一见出了人命,周围的人四散开去,只在远远地地方看着,心里期盼这马再多踢死几个。
陈七、马八见廖刚晕死过去,登时忘了生死,挥着斧子跟着牛三,还有捂着肚子的贺九,疯了一般缠住白瑞龙,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今天这事,办好了有钱挣,办不好,以后就没法在东京汴梁混下去了。
王长庚那边,有了庞冲助阵,虽然稳当了一些,可是以多打少的局面并未改变。庞冲以一敌二,略微占优,王单和柳辰各自抵挡一个,还剩下两个人,已经够王长庚受的了。
“你们为啥挑我呢?看我好欺负吗?我是医生,动手术刀没问题,动菜刀、斧子,那是真的不灵啊!你们换换人,去帮帮那个晕倒的,赶紧去找郎中治病也好啊,何必为了两匹马这么拼命呢!”
王长庚左支右绌,极为难看。蓝衣汉子看着时候不早了,若是真的惊动了官府,当街聚众闹事,绝难善了,即便官府中有人,可是当街上这么多人,难免不给官府作难。
为今之计,必须快速解决才是正路。
想到这里,捡起一根棍子,直奔庞冲。四个人中就他的功夫最高,先把最厉害的拿下,剩下的三个人几乎都是白给。
“让开,我来!”蓝衣汉子推开一个手下,抡起棍子就打。棍子刚举到半空,只觉得右手上的虎口疼痛欲裂,不由得撒开了手。
一只手拿棍子还剩下几分力气,庞冲看好机会,手中的拐杖横扫,劈断了蓝衣汉子的棍子,扫在了他的腰间。
“谁,是谁偷袭我!站出来!”
蓝衣汉子挨了一棍,退了两步,看着右手的虎口,果然有处伤口,仿佛被什么钝器击伤了。回首四顾,找寻着可疑的人物。
“别找了,是我!”
街上,一个二十多岁,貌似瘦弱,实则精干的布衣汉子侧着身子、斜着眼睛看着他,手里竟然拎着一柄弹弓。黑漆漆的手柄,一拃宽的开口,看模样是用镔铁打造。开口两段挽了两个环,套上一尺多长的牛筋,牛筋中间一块巴掌大小的牛皮,晃荡荡的随风抖动。
甭问,刚才虎口的突然疼痛,就是这弹弓所赐。小小弹弓,竟然这么大的力量,还这么准,蓝衣汉子也不由得认真对待。
“你是谁?为什么打我?报上名来!”
“我叫庞万春!为什么打你,因为那是我哥,所以你该打!你动他一根手指,我打瞎你一只眼睛!你是什么人,也给我报个名!”
庞万春依旧斜着身子,根本没拿正眼看人。
“呵呵,想知道我的名字?告诉你,站稳了,爷是斧头帮的李四!今天,你走不了了,别人没事,你也得留在这里。”
说着,李四重拾棍棒,浑身努劲,眼睛瞪圆了冲向庞万春,倒要看看,你这一把弹弓能有多大的威力。
“嘿,李四,我打你一个四眼青!”
庞万春身子虽然没站正,好似逗着玩一般,可是手里的动作一点不满,右手在腰间的一个袋子里面一模,便夹出两枚石子,在弹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