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管事眼珠一转,好像想起了什么,劝住手下暂时先别自相残杀,满脸赔笑的扯着高衙内走到一边,低声献策。
“衙内,咱们的马车突然失控,与这两个蠢材被打,我看是一伙人所为!他们先把咱家的马打坏了,又在我们营救衙内的时候,偷袭这两个小子,就在他们晕倒的时候,把那林娘子救走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现在想知道,林娘子去哪儿了,你和我说这些没用的干嘛?”高衙内歇斯底里的喊着,双拳紧握,用力的踹了两脚身边的奴才。
“我要林娘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林娘子弄到我的床上。要钱,小爷我有的是;要权,让他们站出来,谁敢和我抢女人?还要什么,小爷都有,我就要林娘子----你明白没有!”
“衙内,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听我说!”牛管事咽了口口水,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躬下身子继续说道:
“我想,那伙人定是认识张教头,或者受了林冲那厮的嘱托,照顾林娘子来的。京城附近,林冲还有什么亲属吗,如果有,那也都在附近了!衙内您先回城,待我差下人去,询问本城的城守,再找城外各镇的里正讯问,只要找到蛛丝马迹,那林娘子还能跑出您的手掌心吗?”
“我不管,我就要林娘子,没有她,我就不活了!你这么费劲打探,我还得等多少天啊?想死我了----!陆谦,你说,林冲还有什么亲属可以托付,马上给我找到林娘子!”
“我再想想!”
一群人中,只有那个师爷模样的中年人还算沉稳,看着高衙内的胡闹,心下唏嘘:
也就是你命好,托生在了太尉家中,换作寻常百姓家,哭死你又有何用?不等你哭死,你爹早就把你收拾了。
“哦----,衙内,我记得在您的马车失控之前,好像还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附近,问问里正,本庄今日进了几辆马车?那辆马车又是何时走的,去往何处?那张教头身体不好,如要躲藏起来,不坐车马,肯定是走不远的!”
“恩!妙啊!陆谦,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别的我不管,三日之内,你必须把林娘子带来!我等着拜堂成亲呢!没有林娘子,我就活不下去了!牛管事,我饿了,赶紧给我准备吃的!爷要吃鸡!”
一行人确定了寻访之路,护卫着高衙内回了城。
“前面拐角就是我家,为了安全,咱们还是走几步吧!”王长庚离着住处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叫停了马车,结了车钱,看着那马车走远了,才指引张教头一家进了巷子。
“王公子,你是不是太小心了!担心我们连累你就直说,鬼鬼祟祟的像什么样子啊!仿佛我们见不得人似的!”
“三妹,你能别说话么?”
“二姐,你也嫌弃我啊?这么帮他,肯定有鬼!”
“呵呵,三姑娘,我真的怕你连累我,其他人都没事,只有你!你是走是留,自己琢磨吧!”
王长庚本来不愿意和小女子争心斗嘴,可是这个小丫头确实难缠,只好一句堵死,你若回嘴,那就请便。
“二姐,你俩合伙欺负我啊!大姐,你看啊!爹----”
“闭嘴!危险未过,你还真想大家出事么!如果不是王公子帮忙,你俩早就被高衙内掳走了,哪有机会在这里说话!挺大不小了,多动脑子、少说话!”
张教头老脸一沉,顿时吓得张月儿不在言语,跟着众人进了王长庚新买的院子。
出乎王长庚的预料,家中有客。
对面酒楼的柳金环带着两个工匠,正在院子里面画图规划如何改造,王长庚不在,只有李月明在旁边支应。“呼啦”进来四个生人,尤其美女居多,不由得别人不去乱想。
李月明见来了客人,连忙转身倒茶,心里却在想,难道是叔叔知道自己身怀有孕,耐不住寂寞了?竟然一下子找来了三个美女,是不是有点快了吧!
柳金环也在琢磨,这位王公子家里的女眷着实不少,一个夫人不够,还要多子多福,享受妻妾之乐。
关系虽然不复杂,却由不得张家姐妹也在联想:家中的两个女人都有不俗的颜值,看来这王公子艳福不浅啊!
“叔叔,这几位是?”
王长庚刚想回答,眼角瞥见柳金环嘴角一动,脸上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变化,再看另一边的张氏姐妹,也是欲言又止,心中略作思索,已经明白其中含义了。
误会,多数是不解释、难解释、解释不清、用谎言解释、互相理解不了造成的。如果不及时处理,积攒下去就成了“怨”。
为啥“怨妇”那么多,不是男人的问题,是她不接受那个男人的解释,不愿意听,只想一条道走到黑罢了。也怪男人的解释相似度太高,找的理由真没法忽悠人,女人们一交流,肯定露陷。
“王公子,这两位是嫂夫人吧,三妹,过来见礼!”张月香拉着张月儿一同向前,就要行礼。
“停!先别随便行礼,也别乱叫,我来介绍一下,省得瞎猜乱想,出了误会!”
王长庚右手顶在左手的手心,就像足球裁判暂停的手势一样,如果手中有个哨子,那就更好了,谁乱讲,我就红牌罚下。为了让所有人听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必须马上说清楚。
“这位是家嫂!这位是天醉楼的柳老板,找人帮我改房子的!这位是武都头提起过的张教头,她们是张教头的三位闺女,这是林教头的夫人!”
介绍完,李月明的心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