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意期间还端着酒杯到付家兄弟这桌上来碰了杯酒,但并没有在相思阁待太久,也没和他们多说什么。
随后的一两天,付承训特意到楚腰馆附近晃荡,但苏好意故意躲着没见他。
有些时候,放一放更好。
又隔了两天,苏好意在街上“偶遇”了付二公子,付承训很热络的跟她打招呼。
苏好意是什么人?她想要哄死谁真是不带偿命的。
随便几句话就把付二少给笼住了,跟她推心置腹起来。
“二公子怎么一个人上街?你家大公子呢?”苏好意笑着问他。
付承训多少有些尴尬,说道:“我大哥在家读书呢,他天生喜静,不太喜欢出来。”
其实付承泽是在家肚子疼呢,根本没有读书,只是付承训不好意思说。
有些事虽然听来匪夷所思,但又确有其事。付承泽和付明月是龙凤胎,他们出生的时候胸腹部是长在一处的。
后来虽然经神医剥离开来,可他们似乎比一般的双生感应得更明显一些。
最明显的是,付明月每月经血来潮时都会腹痛,而付承泽也会跟着腹痛。
每月都如此,毫厘不爽,治也治不好。
这两天又赶上付明月痛经,付承泽也只能躺在床上喝姜糖水,没法出来。
“这时候还早着呢,”苏好意看了看东山上的太阳说:“这样吧,付二少,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玩玩。”
付承训当然高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可等他发现苏好意是带他到赌坊来的时候,还是露出了胆怯的神情。
他虽然胆大妄为却从来不敢进赌坊,一则是他父母下过死命令,不许他沾赌。二来他身上也并没有太多的钱,每次出来带个五两十两就已经算是多的了。
而这点钱到了赌桌上,实在不堪一提。
苏好意看出了他的犹疑,笑着说道:“二少放心,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这赌坊是船帮开的,苏好意提前已经和童三爷打过招呼了。
苏好意虽然会赌,可她从来不上赌桌,今天算是破了戒。
别看付承训之前胆胆怯怯的,可真上了赌桌就立刻变得胆大妄为起来,尤其是赢了两把之后,更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而苏好意就是要他赢,等到付承训准备收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赢了几百两银子了。
“二少真是好手气,”苏好意捧着他说:“这会儿也快到中午了,我做东,请您到贯天楼去吃它那里的招牌菜。”
“不不不,八郎,这顿饭一定得我请。”付承训语气颇强硬地说道:“你真是太讲义气了!是我见过的最仗义的人!没想到到京城来能遇上你,活该你是我的贵人。”
苏好意没再坚持,两个人到了贯天楼点了一桌子酒菜。吃吃喝喝又说又唠,直吃了一个多时辰。
下楼的时候,付承训已经喝高了,搭着苏好意的肩膀满口醉话。
快到楚腰馆门前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一把扯过苏好意,语气不善地看着付承训道:“他是谁呀?你跟他混在一起做什么?”
付承训强睁醉眼一看,那人跟自己年纪相仿,生得十分俊俏,若不细看,倒像和苏好意是一对双生子。
“吉星别闹了,”苏好意拍了一下那少年公子的手说道:“这是我新结识的朋友,付承训付二公子。”
又指着那少年向付承训介绍道:“这一位是高家的小少爷高照,高太傅的嫡亲孙子。”
这句话让付承训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乱说什么,否则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付公子,你快回去吧,回头再来找我玩。”苏好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付承泽。
付承泽连忙点头,老老实实的转身走了。
这里吉星还嘟着嘴,质问苏好意道:“你跟那玩意儿在一处做什么?!不上台面的东西也配跟你站得那么近!”
“好了好了,有话回去再说,这大太阳底下站着,你也不怕中暑。”苏好意说着,扯了吉星的袖子往回走。
这时候楚腰馆里也没有什么人,大伙儿都还在睡午觉呢。他们两个悄悄的上了楼,直接进了苏好意的房间。
吉星到了这里二话不说就躺到苏好意床上去了,苏好意也累了,挨着他躺下。
闭着眼睛说:“你好一阵子没来了。”
吉星咕哝道:“我又被大伯父狠狠收拾了一顿。”说完又笑了两声。
“你还被收拾上瘾了?”苏好意纳罕道:“怎么还笑上了?”
“大伯父被钦点做了江浙都检点,今天早上离的京。”吉星实在掩饰不住心中的快乐,更何况还是在苏好意面前。
“我说呢。”苏好意了然,高明臣不在家,高家就没有人拘束吉星了。
“你这阵子都在干什么?”吉星好奇地问苏好意。
苏好意没立刻回答,半晌问道:“吉星,如果我有事让你帮忙成不成?”
“你把不成去了。”吉星哼哼了两声说:“什么事啊?”
苏好意欲言又止,过了好半天,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吉星察觉了她的不对劲,转过身扳着苏好意的脸问:“到底是怎么了?你心里有事能跟我说吗?”
苏好意看着吉星黑水晶一样的眼睛,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又想了半天才说:“不是不能跟你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不知怎么说就先不要说了,你只说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