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仔细为林宁诊治一番后,表情凝重的对着清颜道:“还请小姐换个大夫,老身无能为力”,说着摇着头转身就要离开。
清颜拦住他道:“老先生,无能无力何意?是死是活您给个准话,我们也好寻人”。
老大夫摸着自个的一把白须,无奈叹口气道:“小姐严重了,是老夫瞧不出夫人病因,不若找个宫里的御医瞧瞧”!
御医吗?
清颜愣然苦笑,如今他们哪里能请的动御医!
“妈妈,送老先生出去吧!”
出了次间,清颜将老大夫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了李青珉。
李青珉低声道:“我去找大伯,如今只有他有办法”。
清颜点头,父亲都靠不上,估计李家大伯父是唯一愿意帮他们的人。
接着李青珉出了门,独留下清颜守着林宁。
她不知道的是,李青珉久等不到李伯安,因为今日早朝上,三皇子司马霖将淑妃一事直接捅了出来,震惊朝堂,所有人皆被留了下来。
大齐的国君司马昭言当场发怒,将一直以来养病的皇后直接抬到了太明殿,又派人马上去泰安宣回执掌后宫之权的皇贵妃。
“李家居心何在?”司马昭言泛着红丝的双眸万千凶光,将手里的奏章直生生的摔向跪在地上扣头谢罪的李伯安的头顶。
“君上息怒,淑妃一事李家并不知情,她如何懂得养蛊,何时修的地宫李家一概不知情”,李伯安惶恐道,但脸上是赤诚和坦荡。
“好个不知情,你的神监营干什么吃的?”司马昭言毫不掩饰他的生气冷笑道。
李伯安无言以对,默不作声,君要怒,让他发泄了就好。
再说他惯来厌恶李梦娘,总不能当着国君同僚的面说,『他不喜自家妹妹,对她的事从来没上心,也就从来没有了解关心过她的那些破事,谁会信呢!』
坐在国君下手的皇后掩嘴轻咳一声,哑着声道:“君上,不若先押了淑妃,派人审完,再来问责,也免得冤枉了李家,无辜定罪也寒了臣子的心”。
司马昭言冷哼一声,倒也同意了,指着三皇子道:“此事交给京中衙门去办,三皇子司马霖监工,至于李伯安,闭门思过,事情未了,不许出门”。
这意思就是禁足了!
三皇子个京中衙门的四品高大人同时领命,而李伯安赶忙叩谢了君恩。
朝会结束!
京中其余的士族大家,王家,裴家,范家,以及杜家全部知悉淑妃之事,与李家有联姻的各家又纷纷给自家下了命令,近日断绝与之来往走动。
被宫中侍卫亲自送回李府的李伯安,等着他的也是及时得到消息赶来的族中众人。
“之安,到底怎么回事?”二老太爷第一个发问道。
李伯安苦笑道:“叔父,侄儿亦不知,你也省的,我惯来不过问淑妃的事情”。
二老太爷恨声道:“你说你呀!就算看不惯,好歹也是自家人,平日里怎么就不操操心,如今闹出这么大动静,李家百年望族可是要毁于一旦,你也愧对祖宗”!
李伯安苦笑不已!
淑妃进宫所作所为,离不开她背后李家对她的诸多纵容,他作为一族之长的确难逃责任,可族里的长辈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之余家的可是回来了?此时跟她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她的一通闹,又如何会生出这事,之安,你这族长该是好好的管制管制族人了”,突然二老太爷冷着声严肃的说道。
“叔父,此事和弟妹没有关系,淑妃之事迟早会发生的的,如今不过是提前而已,淑妃胆子太大,豢养蛊人私挖后宫,胡作非为,没有弟妹,李家也给她兜不住的”。
二老太爷冷哼一声,默不作声。
其实众人心里都明白,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
“有你这么说自个亲妹妹的?”老夫人尖利的声音由门外传来,她脚步利索的进了厅门,往地上一跪,痛哭流涕道:“之安,你得就梦娘啊!她倒了咱们李家也跟着完”!
李伯安赶忙扶起她道:“不会的母亲,李家并不曾参与过淑妃之事,京衙查明真相,君上定不会为难咱们”。
老夫人眼神飘忽,一副心虚模样,不敢看李伯安,反倒讷讷道:“若……若是……”
李伯安最懂自家的母亲,心里顿时一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击心头,他眼里瞬时含了冰霜,冷意森森道:“母亲隐瞒了什么?”
“我……我没……”老夫人一颤。
“还不老实说来,否则李家完了您如何跟底下的父亲交待”,李伯安见她但了这步还想着狡辩和隐瞒,失望涌上心头。
这就是他的母亲……自私自利从来都只为自己,又贪得无厌,冷血无情!
“之安,我说”,老夫人在他严厉的眼神之下,巍颤颤的说道。
『泰康十年,梦娘进宫的第三个念头,她由夫人升为了婕妤,而这时她也落了第一个孩子,升位是君上对梦娘的补偿』
随着老夫人的诉说,李伯安以及在座的众人也跟着回忆起来。
李梦娘升为婕妤,李家欢呼庆贺,却不知背后还有这么一茬!
『而梦娘因为是意外落胎,导致出血不止,我就给她从外面找了一位巫医,传言巫医对治妇病有奇药』
“母亲糊涂,那巫医哪能随意相信,为何不找太医?还有巫医在哪里找到的?”
李伯安不客气道,直只觉这事也只有她母亲会答应,要是求到他这,他定会训斥一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