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干达卫生部的官员带领下,何小峰前往了布索加省的塔吉克地区。
出了坎帕拉首都圈,整个国家可以说几乎没有像样的基础建设,汽车在泥泞中前进了6个小时,才达到目的地。
这里是一处世卫组织设置的防疫站。
“泰勒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防疫小组的组长格兰特上前握住了何小峰的手,格兰特十分希望像何小峰这样,有巨大社会影响力的人物,能够多多关注非洲这块贫瘠的地方。
何小峰观察了这个营地,有六名全副武装的警卫、四名医生和十一名护士,医生全都是白人,护士多数是黑人妇女。
防疫站旁边是一处难民营,是由联合国难民署设置的,用于安置无家可归的平民。
何小峰在难民营走了一圈,沿途的人们,有的赤裸着上身,有的穿着褴褛的衣物,对何小峰这群衣着光鲜亮丽者的出现,眼神里充满警惕,又流露贪婪,如同盯着腐尸的秃鹫。
一群黑人孩子赤着脚,在一处空地上玩耍,不停地奔跑。
何小峰好奇的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格兰特瞥了一眼,说道:“他们在踢足球。”
“足球呢?”
何小峰没看见足球在哪儿。
“那堆草就是,他们买不起足球,这里交通不便,就算有人捐赠,也很难运进来,有限的运力,用来运输粮食和防疫物资都很吃力。”
何小峰静默的看着这一群孩子,他想起了那次川蜀行,那个叫小芬的姑娘,她的生活虽然也很悲惨,但是还她有希望,她可以凭借华夏经济的腾飞,摆脱贫困。
这里,这群孩子,他们有什么?每天都生活在死亡的威胁下,乌干达没有几所像样的学校,想要凭借知识改变命运,这条路无从谈起。
乌干达上至总统下至难民,都想从何小峰身上拔根毛,这种营商环境,鬼才会来投资。
何小峰的成功或许是靠自己,但是一个民族的富强必须有一个强大廉洁的政府。与其在这里无底线的砸钱,还不如在华夏多修几座水电站,哪里的人们能看见希望。
在乌干达待了几天,何小峰就跑了,那地儿不宜久留。
南非,约翰内斯堡的一所私人医院里,何小峰躺在高级病床上,他是千防万防没防住,非洲的疟疾这么凶。
离开乌干达的第一天,就出现严重的恶心呕吐、肌肉酸痛,何小峰知道自己中招了,很可能是疟疾,立即前往了南非约翰内斯堡治疗。
江晨溪端着早餐,推开了何小峰的病房。
“何老师,起床了。”
江晨溪跟何小峰相处久了之后,在称谓上随意了很多,不在仅限于泰勒、老板等词汇,相比这些称谓,江晨溪更愿意称呼何小峰为老师。
呃...并不是何小峰教导江晨溪学习,而是何小峰有老师身上那种理想煮义的风格。他是一个执着于实现理想的男人,特别讨女孩子喜欢,江晨溪觉得何小峰认真的样子,很帅!
“几点了?”何小峰从床上坐起来。
“纽约时间,9点过一刻”
“嗯嗯”
何小峰掀开被褥,赤裸着上身,下面穿着裤衩,就这样站到了江晨溪面前。
江晨溪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健壮的身材,双臂肌肉如拳头般鼓起,八块腹肌清晰可见,她的俏脸,渐渐红到了耳根。
“何老师,你没事啦?”
“我没事啦,这都小病”
何小峰打了两针青蒿素,当天就见效,现在已经差不多完全好。非洲太危险了,传染病也太多了,一不留神就中招。
“还吹呢?”江晨溪吐了一下粉舌,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刚进医院的时候,高烧39度,说话都迷糊了。”
“那有可能是约瑟夫。”何小峰转身去了盥洗室。
何小峰一行人,包括记者、安保在内39人,有17人中招,约瑟夫最惨,得的是死亡率最高的恶性疟,现在还在icu抢救。
洗漱完毕,何小峰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衣,慵懒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他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问道:“这都快月底了,浑水公司那边有什么进展?”
“他们对安然公司初步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是报告。”在工作上,江晨溪一向严谨。
何小峰接过报告,翻阅了起来,“嗯,不错!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现阶段,我并不需要安然公司造假实锤的证据,只要能引起人们的怀疑就可以了。”
“你去告诉布洛克,让他们尽快的把这份报告,发出去。”
何小峰快速的吃完早餐,又回到病床上躺了上去。
江晨溪问道:“何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回波士顿?”
“不急,今年7月份之前,我们就呆在医院哪儿也不去。”
“啊?那乔森他们最新的发动机试车,也不去看看?”
“不去,7月份之后再说。你把我得疟疾的消息散布出去,就说我快死了,昏迷不醒在医院抢救呢!”
“明白,我马上去办。”
......
1月30日,安然公司在刚刚发布了2000年的财务报告,安达信会计师事务所负责审计,安然公司连续20个财季盈利,2000年全年营业收入超过千亿美元,安然公司股价大涨。
翌日,一家名不经传的调查机构——浑水公司。声称收到了一份来自匿名者的调查报告,这一份长达72页的报告,矛头直指全球最大能源企业安然公司,捏造公司财务和运营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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