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仙侠修真>我有一刀断长生>193 大闹挹翠楼(二)

颜令宾演技自然比徐天然高出了不少,走出几步,朝着徐天然施了个万福,似水眸子满是感激之色,含情脉脉,似秋波荡漾。举手投足间韵味无穷,窈窕的身姿,娇媚的姿容,令徐天然都不敢直视颜令宾的眼眸。

徐天然一面值万金,或许将来数百年、乃至千年这桩佳话都会广为流传,而挹翠楼都知的身价都会水涨船高。颜令宾不过二八芳龄,在长安城并无名气,别提早已誉满京华的郑举举,便是薛楚儿的名气也是她望尘莫及。若只是一介小小清倌人,以颜令宾的才情和聪慧,加之不睦富贵、不贪钱财的平淡性子,谈不上在挹翠楼混得多么风生水起,但是图个安稳日子不在话下。

事与愿违,颜令宾成了郑举举和薛楚儿博弈的牺牲品,不得不小小年纪便站在了挹翠楼的顶峰,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颜令宾懂,却无法选择。

徐天然的举动让颜令宾一夜之间名满长安,于青楼女子而言,名气就是保护伞,将来宵小之辈必不敢轻易对她出手,名气也是沉重的枷锁,从此命运便再也回不到自己手上,亦如郑举举一般,纵然是实至名归的都知,终究也沦为了柳国忠的禁脔,达官显贵的玩物。

颜令宾朱唇微启,柔情似水,轻笑道:“大侠盛情相邀,令宾岂能相拒。”

话音未落,挹翠楼掌声雷动,便是那些躲回屋内的姑娘们又纷纷走出房门看热闹来了,听闻一面万金的天大手笔,让大家直呼过瘾。那些膏粱子弟也是激动不已,他们亲自见证了前所未闻的一面万金,从此跟兄弟们吹牛都硬气了几分。

王团儿眉飞色舞道:“请大侠稍歇片刻,待颜都知梳妆打扮之后再与大侠相见。”

徐天然假扮屠夫真是丝毫无违和感,半点剑仙风采也无,金仙嘟囔着小嘴,不悦之色溢于言表,跟玉真抱怨道:“假惺惺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玉真瞧见了金仙的小心思,担忧道:“元儿,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动了心,会伤心。”

金仙霎时白皙的脸颊浮上一朵朝霞,却理不直气不壮辩解道:“谁动心了,就是那姓徐跟小吴子一般英俊,我也不会动心。”

玉真摇了摇头。

少女不知愁滋味。

金仙撇了撇嘴,浅笑道:“盈儿不是也对小吴子动心了,难道他跟我们就是一路人?”

金仙天真的话语让玉真有一丝慌乱,原本在心底暗暗生起的情愫都被自己深深埋在心底,而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自己不过是欣赏吴清风,并不是爱慕他。

内心深处,玉真却又何尝不知自己青灯礼佛的平淡生活因为吴清风出现了一点点变化,在佛堂内心再也无法像从前一般心静如水,那抹洁白身影不时出现在脑海,是多少句“阿弥陀佛”也无法抹去的。

玉真相信缘,却不相信分。便是有缘无分。

吴清风和徐天然皆是谪仙人,从不同世界而来,终会回到不同的世界,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她早已不是金仙那般孩童心性,虽自己不过就大了金仙三岁而已,但自从母后病故的那一刻,玉真恍如一夜长大,柔弱的肩膀扛起了照顾一母同胞妹妹金仙的重担。

身在王族,衣食无忧,但潜藏在锦衣玉食之下的危险如影随形,从此过上了深居简出、谨言慎行的日子,那个天真浪漫的玉真一去不复返了。

信佛,让玉真内心宁静,但吴清风的出现宛如在平静的湖面落入一颗石子,在心底激起一阵阵涟漪。

金仙看见玉真惆怅的神情,自知说错话了,立即道歉道:“盈儿,我是开玩笑的,别生气了。”

玉真长叹一声,“你没错,不需要道歉,我只希望元儿可以一生都如此天真无邪、快快乐乐活着,若是能嫁于心上人,便更是令我欣慰了。”

金仙眼眸闪过一丝光亮,失落道:“听说他心里有人了。”

玉真惊讶道:“听谁说的?”

金仙平淡道:“小吴子。不过,小吴子心里可没人,盈儿可别错过了,幸福是靠自己双手争取的。”

玉真神色怪异,看不出欣喜或是悲伤,但又感觉有一丝欣喜,有一丝悲伤。

王团儿做事做绝了,直接喊来账房,开出一笔天价单子,笑眯眯道:“妾身多谢柳公子一掷万金,多谢大侠垂青令宾,从今往后柳公子和大侠都是挹翠楼的贵客,不论在挹翠楼喝多少酒,酒钱全免了。”

顿时,又是一阵欢声雷动。

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王团儿精明到了极点,来挹翠楼喝花酒,酒才值几贯钱,贵的是姑娘。以柳玉柱的高贵身份,总不能天天来挹翠楼喝闷酒,一个姑娘都不络腮叫,倒是来历不明的江湖侠客若是不要脸面来挹翠楼喝不要钱的酒,倒是一连喝个数十年总也能把一万贯钱喝回来。

众人目光皆落在强颜欢笑的柳玉柱身上,柳玉柱看着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扈从,又看一眼屠夫强横无匹的气势,哪里敢当面撕破脸,待出了挹翠楼,直奔北衙禁军寻崒干,让他替自己出头,将这厮拿下,方能出一口恶气。

柳玉柱一向很欣赏崒干,轧荦山拜了姑母为义母,轧荦山自然就成了自己的族兄,轧荦山与自己称兄道弟,替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而轧荦山的部下崒干,更是将自己当成主子一般,对自己的要求无一不从。

如今柳玉柱觉得自己骑虎难下,唯有想办法出了挹翠楼,才能搬救兵,自己可是长安城屈指可数的天字号纨绔,竟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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