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力咽了口唾沫,羡慕的说道,“我去...打牌还能赢这玩意儿呢?我还以为这都是你们买的呢。”
“你以为呢?”我白了他一眼,“告诉你,打牌玩钱那叫赌博,咱们不干这行当。
但是打牌赌点吃的喝的,这就叫怡情!
偶尔娱乐嘛,没点儿赌注怎么过瘾啊?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跟别人打牌,那就直接赌吃喝,明白不?”
“哎,明白了明白了,荷包蛋热乎着呢,敏哥您赶紧先尝尝!”史大力一边答应,一边将那三个煮好的荷包蛋帮我盛在了碗里。
我将鼻子帖在碗上使劲儿闻了闻,“嗯,这荷包蛋不错,味道浓厚,香气扑鼻。
再看这色泽,蛋清白,蛋黄红,果然是山鸡蛋。
来,山羊,你过来喂喂我。”
史大力没忍住,‘哼’的一声笑了出来,“敏...敏哥,不是吧?你还得让别人给你喂啊?
刚才不是还在夸你自己的手很灵活吗?怎么现在连勺子也拿不起来啊?”
“笑,笑你个大头鬼啊?”我鄙夷的看着他,“我刚才是说,我的手摸到牌的时候就会变得很灵活,但是现在吃饭嘛,哎你看看,它又不灵活了。”
我伸着俩爪子一脸的无辜。
“得得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喂你吃吧。”史大力拿起汤勺,连汤带蛋,吹都没给我吹一下,直接塞到我嘴里了,“吃吧你!”
“卧槽!你狗日的想烫死我啊!”话刚说一半儿,还没来得及骂他,直接被烫嘴的荷包蛋烫了回去!
我急的满头大汗,又是吹,又是拿俩爪子扇!
嘴和牙齿不停的上下打着颤,舌头拖着荷包蛋在嘴里乱窜哟!
“狗...狗狗日的!你...你特酿的绝对故...故意的!哎呀...烫...烫死我了!”我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骂道。
史大力和高纤扬俩人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笑死我了!敏哥你也有今天呐!”史大力使劲儿拍着我的后背得意的说道,“给你拍拍,省的咬着舌头。”
“很少有机会能见到敏哥吃瘪的模样,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怎么样敏哥,这山鸡蛋好吃不?”高纤扬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看他下一秒就要断气!
“哎呀气死我了!!你俩没良心的瘪犊子,你给我等着!等我手好了,非得把你俩扒光了绑在电线杆子上晒成肉干!”我气的直吐舌头。
“敏哥,现在可是冬天!”他俩反驳。
“那就晒成冰棍儿!”
......
“嗡——嗡——嗡——”
我们三个人围着饭桌正在进行口水战,突然的,我裤兜儿里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
“谁呀这是?打扰别人吃晚饭,真特么讨厌!”我嘴里嚼着荷包蛋,对着史大力说道,“喂,黑熊,你把手机给我掏出来看看,是谁打来的。”
“哦!好嘞!哪个口袋儿啊?”
“右边口袋,轻点儿拿啊,我浑身上下就这块儿手机最值钱了。”我嘱咐道。
史大力答应一声,准备过来拿手机,但是还没走近,他又突然诡笑着看着我。
那傻呼呼的模样,跟二哈一个德行。
我被他盯的发毛,问他,“干啥玩意儿呢?你是不是二哈附体啊?
傻愣着干啥?快特么的过来掏手机啊!万一是雷大庆打来的,你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嘿嘿嘿。”史大力继续傻笑,“敏哥,我过去你不会打我吧?”
“啊?”我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在害怕我报复刚刚的‘荷包蛋’之仇呢。
于是,我尽量表现出了一种极其和善的笑容,就跟狼盯着小绵羊似的,呲着牙,咧着嘴,僵硬的笑道,“怎...怎么可能,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告诉你,我就算是想打你,你看看,我这手包的跟木乃伊似的,能打你吗?顶多算是摸你一下。”
“也是哈!”史大力憨憨一笑,旋即走了过来,伸出手,往我裤兜儿里摸。
左摸右摸,就是没摸对正地方。
“妈的!你倒是快点儿啊!你摸哪儿呢?!”我一脸的黑线。
“敏哥,你这裤兜儿怎么这么深呢?酿的,手机呢?我咋没摸着啊!”史大力也是急得一脑门子汗。
“我说在右边的裤兜!你摸左边干啥?你是不是左右不分?东南西北不分?前后左右也不分啊?我一巴掌呼死你这个撒比算了!”我气的哇哇直叫。
还是那句话,要不是我两只爪子行动不灵活,我早就一巴掌把他拍地上了!
王海光教官今天还让我学会制怒,让我学着用另一种思维方式去解决问题,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我的另一种思维方式——还是暴力!
“妈的!快点快点!酿的!手机都不震动了!你这个二货!”我气的踹了他两脚,顺带着用两只爪子给他挠了挠头发。
嗯!你还别说,这发型我给他整的还挺帅的——披头散发,比以前霸气多了!
“不是说不打人吗?!”史大力捂着屁股跳开,满脸委屈。
“我没打人啊。”我摊了摊双手,一脸无辜,“我在拍蚊子!”
“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蚊子!”史记大力扯着脖子质问。
“你不就是个大蚊子吗?我拍死你得了,省得你把我气吐血!”我作势就要扑上去挠他!
结果一激动,手机掉地上了!
“啊————!”我一声尖叫!“妈的!快看看我手机屏碎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