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若有所思的同意,杨恭马鞭一扬,冲身后的黄巾贼下令:“全军听令,顺流而下,从下游渡河。”
“诺。”
众将答应一声,旋即顺着浏阳河的水流,开始往下探去。
事实上,杨恭和他参军的本意都是想避开风险,以便能减少危险。
可问题是,从浏阳河的下流渡河也未必安全啊!
那边是没有湍急的河水了!
有的却是整整一个满编营的弓弩手!
他们早已在浏阳河的下游以逸待劳,就等着黄巾贼们因想避开河流而下。
结果,这帮黄巾贼们还就真下来了!
“营长你瞧,黄巾贼来了!”
傍晚,早已躲在灌木丛中的村民突然提醒。
刚刚升任弓弩营营长的曹性悄悄抬头侧望,目光掠过河面。
果然发现有数量不少的黄巾贼正准备趁着太阳落山,强渡浏阳河。
曹性大喜,连忙挥手:“弓箭手准备!”
‘刷’
原本藏于灌木丛中的弓箭手立即跳出草丛,沿着浏阳河以东的河岸线边一字排开,单膝跪地。
“放!”
突然,曹性挥手。
早已就绪的弓箭手们一轮齐射,竟是万箭齐发!
另一边,正在渡河的黄巾贼忽然看到从草丛中蹦出来许多弓箭手。
众人神儿还没反应过来,箭却已经来了!
“噗”
“啊啊啊……”
“救命。”
“头领救我。”
一声声惨叫顿时响彻整条浏阳河。
而得益于应天弓的超远射程。
凡是正在渡河的黄巾贼,均不能幸免,尽数暴露在应天弓的射程范围之内!
甚至不光是渡河的黄巾贼,就连原本站在岸边准备过岸的杨恭等人,也不能幸免!
“保护头领!”
一根根应天箭从天而降,吓得守在杨恭身边的亲兵们仓皇举盾挡箭。
同时狼狈的往后撤退,争取快速脱离箭雨的覆盖范围……
“子风你瞧,曹性他们得手了,黄巾贼正在往浏阳河以西逃窜。”
另一边,山顶上,在看到杨恭在弓弩营的攻击下落荒而逃后,李猎户指着下面兴奋道。
凌冽见状,却忽然沉思道:“老李你说,杨恭正面受挫之后,他会如何抉择呢?”
“嗯……猜不出。”
摇摇头,李猎户的脑子不灵光。
反倒是一直沉默的李典,忽然开口道:“以杨恭的性格,正面受挫之后他必然会恼羞成怒,急于复仇。”
“对喽!”
拍拍手,凌冽从石头上站起:“告诉宋宪的重甲营,趁着黄巾贼急功近利的心态,放杨恭过浏阳河,等其通过捞刀河再揍他一次!”
“诺。”
李猎户下去传命。
与此同时,在丢弃下数百具尸体之后,杨恭与他的大军终于躲开了应天箭的射程范围。
躲在一处森林之中,苟延残喘。
“该死,该死,这帮贱民,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弓箭?”
破口大骂道,杨恭灰头土脸。
身边的参军更是满脸凝重:“是啊,没想到区区一个穷乡僻壤,所打造的弓箭竟然能射几百步远,如此看来,虎门据点的失陷,绝非巧合啊。”
“呵!就算是拿着神器,他们也不过是一帮贱民,兄弟们!跟着我再杀回去!”
闷哼一声,杨恭正如凌冽等人所料。
在正面受挫之后,他并不反思过错,反倒是急功近利,继续带领黄巾贼们杀回浏阳河去。
不过杨恭虽然急躁,可他却不傻。
知道桃源村的那帮村民握着应天弓这种超远距离的武器守在河边。
因此他们这次老老实实的从河上游搭建浮桥,渡过浏阳河。
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早已被凌冽和李典猜的一清二楚!
仍旧一味冒进,也不知行军了多久。
杨恭等人终于站在了环抱峰内的第二条河流岸边。
捞刀河!
“弓箭手准备,掩护过河。”
相比于上次,这次杨恭过河之时就谨慎多了。
又是弓箭手试射河岸,又是两百名盾牌手顶在最前面开路,步兵大举压上。
可以说,在被教育了一次之后,杨恭吃一堑长一智,并没有一味冒进!
但是!
桃源村这次并没有打算在他们渡河的时候偷袭啊!
重甲营行动笨重,在捞刀河里偷袭显然不占优势。
因此凌冽从开始便计划好了。
且宋宪作为凌冽手下的奸将,更是将后者的腹黑演变的淋漓尽致。
面对渡河的杨恭等人,宋宪就带着重甲营躲在森林里,他也不进攻,也不骚扰。
就让杨恭等人安稳的过了捞刀河。
然后!
“兄弟们!列阵!进攻!”
登高一呼,伴随着宋宪的声音。
三百名重甲营的士兵手持重盾、身披重甲,一股脑的从森林中蜂拥而出。
“敌袭,有敌袭!”
对面的杨恭还以为是那该死的应天箭又要来临。
在听到宋宪的喊杀声后,连忙让步卒就地立起盾牌,以便抵挡敌方箭雨。
但这一立,可就坏了!
因为宋宪等人压根就没打算放箭啊。
他们特地放杨恭等人过河,为的就是能够贴身肉搏。
结果现如今,黄巾贼在见到他们后不仅不撤,反倒是还站在原地立阵。
宋宪当机立断,连忙改阵战为冲锋战。
三百名重甲营的民兵在他手里,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