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虎贲军马上就要钻进环抱峰的时候。
忽然从对面的山林中,数以万计的弓箭手横空杀出。
瞬间将这支虎贲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紧接着,那个曾经和凌冽在南阳发生过矛盾的刘综更是在数十名亲兵的护卫下杀出。
看到已经插翅难逃的虎贲军。
刘综忍不住兴奋道:“哈哈哈哈,凌子风啊凌子风,你也有今天啊!没想到吧!本少爷在这蹲了你四天四夜,可算是把你给蹲来了!”
说着,刘综仿佛还不能消除当初他在南阳时所受的侮辱。
整个人一怒之下,干脆命令身边的将士先将对面的虎贲军包围起来。
他自己则在数百名亲兵的护卫下,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虎贲军的面前。
本想当着面再好好的羞辱一下凌冽。
只是没想到,当他来到这支虎贲军的面前时。
对面的几千名民兵忽然双腿一软,直接冲眼前的刘综跪下了!
“大爷,大爷我求求你了大爷,我们就是过往的苦力,从荆州路过环抱峰做挑夫的,大爷求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们。”
惶恐的跪在地上,领头一个民夫连冲面前的刘综哀嚎。
后者听闻,连忙将他从地上拽起。
扯着他的衣服喊道:“你是何人?凌冽呢?虎贲军呢!”
“什么凌冽?什么虎贲军啊!大爷您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被刘综狰狞的表情吓得不轻,民夫连答道。
然而后者却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见民夫不知道凌冽和虎贲军,刘综干脆扯着他们衣服暴怒道:“谁给你们的这些衣服?就你们穿着的这些衣服是谁给你们的!”
“噢!大爷你是问这衣服啊,是我们在永宁郡碰到的一队人送的,他们说他们是过往的商贩,出了一百两银子和我们换了衣服,还告诉我们走这条路去长安会近些,怎么大爷,有,有什么问题吗?”
哆哆嗦嗦的答道。
民夫的话让刘综先是一愣。
紧接着便气急败坏的跺脚道:“该死!该死!上当了!上当了!”
“怎么公子,这不是咱们要埋伏的虎贲军吗?”
与此同时,见自己公子一脸铁青的站在原地跺脚。
身边随军的副将连问。
刘综听闻,当即摇晃着脑袋。
他是个纨绔不假,但刘综不是个傻子。
恰恰相反。
能够在和凌冽的纸上谈兵上坚持了个把回合的人脑子一般都不会差。
所以当他听到民夫说的话后瞬间明白了过来。
四天前,他的父亲刘表从洛阳传回消息。
说是凌冽要已经从渑池方向向环抱峰行进。
让他率军在环抱峰以西设伏,准备射杀凌冽。
结果呢?
来的是一群挑苦力的民夫!
更可气的是这群民夫还是凌冽随手抓包的。
如果他们在永宁郡没有碰上这样一批挑夫。
怕是刘综在这里等到海枯石烂都特么看不到一个人影。
至于凌冽和他的虎贲军则趁着这个机会,早就从另一条路线跑了!
这就是!金蝉脱壳之计!
“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
距离刘综足有八百里之遥的环抱峰以南。
凌冽一边骑马前行,一边冲关羽张飞等人细讲郭嘉的金蝉脱壳之计。
而在他们的身后,一帮穿着破衣漏衫的民兵们快速在环抱峰以南的小路上穿插行军,速度快的简直令人发指!
话说能不快吗?
他们这一路上净被凌冽折磨了!
若再不快点回家,这帮民兵们怕是要被凌冽活生生的给玩死!
要知道,自从那天从洛阳离开后。
凌冽先是带着虎贲军的民兵们沿着永宁郡向弘农方向佯动。
注意,是佯动!
等到快要到弘农的时候!
凌冽又突然下令调头回永宁郡。
然后在永宁郡,凌冽又将他们的身上那些破损到完全不能使用的盔甲和兵器倒贴一百两送给过往的民夫。
让他们走虎贲军先前走过的那条从渑池、过弘农最后到环抱峰的路线。
至于他们则从永宁郡绕一个大圈,沿着荆州小路从新野、襄阳和樊城中插过,直扑南阳!
如此,就算是刘综那边在碰上民夫后反应过来凌冽会从永宁那边过来。
他也找不到凌冽的影子!
灯下黑,玩的就是心跳!
在荆州的腹地穿插。
被抓住那就是十死无生,但若是从这条路跑出去。
凌冽算过,他至少可以提前两天抵达南阳郡。
只要到了南阳!
那这世道就不是刘表说了算的了。
他但凡敢追进南阳,凌冽就敢集结军队和他打一场遭遇战!
“我的天啊主公,这到底是谁的注意?玩的那么大吗?”
恍惚间,跟在后面的李典突然发问。
凌冽连忙用马鞭指了指身后的郭嘉。
后者见状,赶紧摆手道:“诶我只是出了金蝉脱壳之计,这灯下黑可跟我没关系,太危险了!”
李典连冲凌冽劝阻道:“是啊主公,连军师都说危险,你为何还要使用这种险策啊。”
“刺激嘛,再者说从这中间能省下不少时间呢!”
无所畏惧的回答道,凌冽见纵马在策的李典还想再说。
当即挥舞了下马鞭,冲他喊道:“好了!知道危险还不快跑!再往前四五十里就是南阳境内了,只要进了南阳,我们就彻底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