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羽扇,阎圃如数家珍的说道。
张鲁听到后,连忙又问:“如此战功赫赫,此军莫非是凌冽的王牌家底?”
“哈哈哈,非也!”
忽然,面对张鲁的警惕。
阎圃却轻蔑的抬头道:“这骁勇军虽然号称机动能力最强,但它的战斗要求却极高,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第一次乡城保卫战时,就是因为骁勇军无法在雨天作战,差点导致桃源村被破。”
“那凌冽把骁勇军放在五丈原,估计是没有办法之为。”
“毕竟骁勇是骑兵,而我军攻势所向,除了五丈原算是平原外,其它地形错综复杂;在这山川之中,骑兵的战斗力还不如伙夫呢!”
“那依阎先生看,我等该如何进攻为好?”
听到阎圃说的滔滔不绝,张鲁看着他。
只见阎圃羽扇一挥,冲张鲁建议道:“主公只需要派遣杨卫将军率领两支骑兵纵队,沿着五丈原突袭而去,骁勇军虽然机动能力无双,但桃源村毕竟兵少将寡,我军以人数取胜,必无往不利!”
“好!就听阎先生所言。”
点点头,张鲁旋即转过身,冲身后早已饥渴难的杨卫摆摆手。
后者见状,当即从腰间抽出佩剑!
指着仅隔着一个五丈原骁勇军,忽然大喊道:“众将听令!骑兵掩杀!冲啊!”
“杀!杀!杀!”
得到上面的命令,刚刚还原地待命的骑兵们顿时像脱缰的野马一般。
浩浩荡荡的穿过五丈原,冲对面的敌军,发起了进攻!
“军长你看,张鲁的军队开始冲着我们扑过来了!”
与此同时,眼瞅着对方如此凶猛的冲他们而来。
站在张辽身边的民兵顿时担忧道。
谁料张辽面对近在咫尺的千军万马,却仍然满脸笑意的冲身边的民兵开玩笑道:“放轻松,他们过不了的。”
“吁!”
突然,张辽前脚说完!
原本都已经冲入五丈原的杨卫座下的马匹不知踩到了什么,整匹马猛地一惊。
紧接着,杨卫居然直接从马背上被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跟杨卫相同的是。
本来都已经冲入五丈原的骑兵们都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有的被甩下马,有的居然直接掉进了沟中!
一时间,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骑兵纵队。
此刻居然深陷沟壑,久久不能脱身!
这一幕,看的原本站在后面的张鲁顿时紧张道:“阎先生!敌人有埋伏!张卫他们中计了!”
“主公莫慌!”
稍微安抚了一下张鲁的情绪,阎圃望了望前方的情况。
发现原本整洁的地面上此刻居然露出十几条宛如深渊的沟壑。
看的阎圃面色阴沉道:“陷马沟,数量不少,主公,桃源村好手笔啊!”
与此同时!
比起面色沉重的张鲁等人,站在他们对面的骁勇军民兵们顿时欣喜若狂起来!
本来,他们还以为这边会经历一场血战。
没想到,战局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张鲁大军意外冒进,直接踩进了他们设伏的陷阱之中!
如此顺利的战局,哪怕是早知道五丈原情况的张辽,此刻都有些不敢置信。
甚至有些民兵更是摩拳擦掌,冲张辽劝谏道:“军长!咱们要不趁乱冲上去吧!正好现在敌人的骑兵尽数落马,我们刚好可以趁势杀过去,必能大获全胜!”
“等等!小心有诈,先等等再说。”
然而面对民兵们的劝谏,张辽却满脸凝重的摇摇头。
只是在外人看来,此刻的张辽是如此的稳重谨慎。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张辽不想冲杀过去,而是他的骁勇军根本过不去!
在凌冽的设计中,前线的陷马沟只是幌子,后面的陷马坑才是重点!
可没想到,张鲁打的太心急了。
以至于后面的陷马坑都没用上,仅凭前面的那十几条陷马沟,张辽他们便成功拦下了张鲁的骑兵纵队。
可怜张辽如何不想趁着这个机会乘胜追击,重创张鲁的骑兵纵队?
可原本应该是给张鲁准备的陷马坑,此刻却成了阻止张辽突袭敌人骑兵的天险!
让他只能敕令民兵们按兵不动,不可中了自己设下的陷阱!
与此同时,不同于知道内幕的张辽。
骁勇军的民兵们没有得到命令,只能勒住马匹在五丈原的边缘按兵不动。
眼睁睁的看着和他们不过十几里相隔的敌军深陷泥泞,可他们又什么都没办法做。
这就好比你十分憎恶的一个敌人躺在你面前奄奄一息,但你却不能上去补上一刀。
这种煎熬,骁勇军的民兵们算是体会到了。
张辽望着身边已然忍不住的民兵们,心中更是觉得无比憋屈。
不过。
纠结归纠结。
不管怎么说。
现如今张鲁的骑兵纵队深陷泥泞,骁勇军已经完美的完成了凌冽交给他们的任务。
总的来说,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而站在张辽身边的民兵更是冲他询问道:“这,军长!那我们要不要把五丈原的情况向兰县还有桃源村报告一下?”
“嗯,是该要报告一下。”
点点头,张辽旋即命令道:“就说前线阻击顺利,张鲁的骑兵纵队已经被我第一道陷马沟阻拦,纵队损失惨重,估计今日佛晓之前,张鲁大军无法穿过五丈原了,将军和李猎户他们,能睡一个好觉喽。”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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