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一大早晨,皇埔嵩便在南乡县的县守府中徘徊。
乡城的战斗还在僵持,外面又有伙头军在虎视眈眈。
自己派去虎门大营偷袭桃源村的大钟也没传回来什么消息。
皇埔嵩如今是坐卧难安,烦躁异常。
“将军,将军!”
忽然,就在皇埔嵩纠结之时!
他一直心心相念的斥候终于是回来了!
只是不曾想斥候刚刚回来,就给他的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虎门,虎门那边怎么样了?大钟是不是已经攻下虎门大营,挺进环抱峰了?”
刚一照面,皇埔嵩便着急的望向斥候。
谁曾想后者听后,却满脸悲壮的摇了摇头,冲皇埔嵩绝望道:“没了!大钟将军在虎门遭遇伏击,五千大军全军覆没,大钟将军也被关羽在眉县追上枭首!”
“什么!”
被斥候的话吓了一跳,皇埔嵩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钟身死,五千大军全军覆没。
这意味着世家联军再也无法对桃源村持续施压。
毕竟正面战场现在就那两万多人,他还怎么施压?
且没有了侧翼的制衡,凌冽那头小狐狸就能集中精力跟皇埔嵩在乡城决一死战。
此战打到现在,皇埔嵩已经没有赢的可能性了。
就算他如今能攻破长城防线,其战果最多也就是让桃源村的虎贲军、囚狼军损失惨重罢了。
想要像他之前设想的那般攻入桃源村,活捉凌子风。
已经不现实了!
如此想罢,皇埔嵩顿时觉得痛心疾首。
忽然从地上爬起,冲着斥候便质问道:“不可能!大钟足足有五千大军,就算被关羽埋伏,他在虎门最多也就只有五百多人,如何能埋伏我五千大军?”
“禀将军,小的不敢说谎。”
摇摇头,斥候惶恐道:“据前线战报,大钟将军在虎门受到敌雁翎营、骁勇军的前后夹击,猝不及防之下,大钟将军才全军覆没。”
“什么?骁勇军不是去浏阳河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虎门?”
摇摇头,皇埔嵩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瞬间陷入疯狂之中。
张辽是虚张声势,骁勇军也没有去浏阳河。
这一切都是凌冽用的疑兵之计。
他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想要分兵围歼,像打萧县的时候再打一次围歼战?
对,肯定是这样的!
皇埔嵩重重点头。
他已经猜到了凌冽所有的战略部署。
虽然,他猜的完全是扯淡。
但问题是皇埔嵩觉得他猜的是正确的呀!
而基于此,他忽然回到地图前。
一个疯狂的念头更是在心头蔓延。
既然,骁勇军出现在虎门。
那也就是说,眼下乡城那边桃源村最多只有虎贲、囚狼两个军外加一个重甲营!
且凌冽已经没有兵力再对乡城发动增援了!
毕竟伙头军如今在南乡县,就在皇埔嵩的眼皮子底下。
桃源村的预备队雁翎营也在虎门那边。
凌冽他又不是孙猴子,难不成还能再变出来一个军不成?
故想到这,皇埔嵩在沉思了一会后,冲斥候命令道:“命令乡城的贾成、邓论他们立刻对乡城发起猛攻!”
“诺!”
拱手抱拳,斥候连忙下去传令。
反观副将在听到皇埔嵩的命令后,连忙冲他劝道:“将军,这如今大钟刚刚全军覆没,我军围攻乡城的兵力只有两万多,如果继续强攻,万一损失惨重,让乡城的李猎户等人抓到机会,咱们可就全完了啊。”
“完不了!”
突然,副将话音刚落。
皇埔嵩猛地暴喝一声。
旋即答道:“如今桃源村所有的兵力倾巢而出,凌冽的手中更是连一张能用的牌都没有了,这个时候,正是我军大举进攻的好时机,告诉邓论他们,让他们务必死战,我会亲率一支军队支援他们,以便尽快攻下乡城,突破长城防线。”
“可将军,咱们哪里还有军队啊?”
被皇埔嵩的话说的一愣,副将悲剧道。
皇埔嵩却瞪了他一眼,满脸暴怒道:“我南乡县中不是还有两千守军吗?命令他们立刻收拾行囊,随我出城驰援前线!”
“驰、驰援前线?”
副将吓了一跳,连忙劝道:“可将军,南乡县是我军粮仓辎重重地,一旦抽空兵力遭到不测,我军前线上万将士便要饿着肚子作战了,再者说,如今伙头军堵在城外,咱们就是想出去也出不去啊!”
“哼!区区一个伙头军如何阻拦的了我?对了,我让你查的张飞可有眉目?此人是何等人物?有何突出之地?”
闷哼一声,皇埔嵩虽然嘴硬,但还是问起了张飞的情况。
副将听闻,连忙拿起竹简,冲他如实报告:“禀将军、张飞、冀州涿郡人士,本是当地一屠户,数日前与关羽一起被凌冽挑中带回桃源村中。”
“只是,此人不同于关羽的桀骜不逊,他虽是豪爽,但极其嗜酒又喜好鞭打士卒,传闻在虎贲军中此人就打了不下半个军的民兵,后凌冽没办法,只得将此人暂时发放到伙头军中。”
“哦?原来是这种人物啊。”
听到这张飞的事迹,皇埔嵩顿时嘲讽道:“话说这凌冽还真是昏了头,连这种人都敢收入麾下,不过也得亏是有这种饭桶掌兵,我等才有了这翻盘的机会啊!传我将令,大军一更造饭,两更启程,某要先灭了他的伙头军,然后再亲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