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张飞的话,严颜大笑。
张飞则宛如找到知己一般,狠狠的跟严颜握了握手道:“知己也!老军长一语说出了俺的心声啊。”
“既是知己,翼德何不跟我进去,好好的喝上一樽?”
眼瞅张飞十分对自己的脾气,严颜大笑。
两人更是相拥而并肩走进双山大营。
现在看起来,事情并没有什么异动。
但如今的张飞却是在清醒的状态下。
等酒过三巡之后,众人喝的都已经昏天倒地之时。
事情就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酒呢?来人上酒!快快上酒!”
已然喝大了的张飞,满脸醉红的拍打着桌子。
只是无论他如何喊闹,却仍然没有人为他的樽里添酒。
这下喝大了的张飞瞬间不乐意了!
踉踉跄跄的从榻上站起来,扫视了一圈,发现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气得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一节长鞭,骂骂咧咧的便朝着外面冲了出来!
“人都哪去了!快把俺的酒拿来,否则……”
突然,张飞刚拎着鞭子冲出帐篷。
本想好好教训那帮民兵一番。
结果不料刚出来,却让他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一幕!
“全都有!自省五十军棍,现在开始!”
咆哮一声,却见方震穿着盔甲站在高台之上。
面前则是数十排早已准备好的民兵。
只见他们光着上身,各自抱着小半米粗的军棍。
就听方震一声令下,这些人居然开始往自己身上轮起了军棍!
没错,就是往自己的身上轮!
一棍一棍的打在自己的身上,有些民兵才抡了三四棍,就已经把自己打的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可这帮人仿佛没有感觉似的,仍然自顾自的抡着军棍,仿佛十分享受一般。
“呦,翼德来了!”
突然,就在张飞震惊之余。
高台之上的方震也发现了他的身影。
纵身一跃,整个人站到张飞面前笑道:“翼德,你今天刚来,让严老好好给你接风洗尘,明日再跟随我等训练也不迟啊。”
“这,这是在训练?”
被方震的话吓了一跳,张飞的酒已然醒了大半。
方震则继续笑道:“是啊,我们现在正在做抗击打的训练,怎么翼德,你也想来试试?”
“额……好!俺也来试试。”
眼见方震邀请,张飞也不能怂了气势。
当即伸出自己的长鞭。
方震更是喊来一名民兵站在他的面前。
只是不曾想,张飞刚抽了两下。
对面的民兵居然抱怨道:“我说张营长,敢请下手可否狠些?否则我等这训练收效甚微啊!”
“什么?下手再狠点?”
被民兵的话吓了一跳,张飞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嫌弃自己打的轻的。
甚至就连旁边的方震,都冲他提醒说:“内个,翼德你第一次来,没事不用客气,这帮人皮实的很,可劲抽,狠狠地抽,不用留情面的。”
“俺懂,俺懂。”
点点头,张飞撸起了袖子。
又抽了对面的民兵两下后,却见后者嫌弃的抬起头,冲张飞抱怨道:“不行啊营长,你得狠!凌将军说过,训练的时候被打的皮开肉绽总比在战场上没了命强,我还想多活两年娶个老婆生一窝孩子呢!营长你这样练可不行!”
说罢,民兵抢过张飞手中的鞭子。
狠狠的抽在自己的身上!
那打的,看的张飞都直瘆得慌!
连冲方震询问:“俺说老方啊,你们平时都这么练吗?”
“是啊!都那么练。”
笑了笑,方震解释说:“翼德,咱们伙头军跟桃源村其他军不同,我们是由一群死囚跟官兵组成的,平日在牢房中经常被那么鞭打,习惯了,这一天不打,这帮家伙浑身难受,没事,你多待几天就会习惯了哈。”
“这……”
被方震说的哑口无言,张飞已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话说他还能说些什么?
在虎贲军,那帮民兵天天都害怕被自己打。
这到了伙头军,反倒是民兵们求着张飞去打他们。
甚至还嫌弃张飞下手太轻了!
与此同时,就在张飞怀疑人生之时。
严颜抱着一坛好酒路过操场,看到张飞居然出来了。
连忙凑过来道:“翼德,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走走走,他们训练他们的,我这刚从酒厂弄来瓮好酒,据说是新出来的高粱酒,来尝尝?”
“高粱酒?那得好好的尝尝啊!”
听到又有好酒过来,张飞这才稍微缓过来点神。
着急的返回军帐想要一喝为快。
而严颜在看到他走远以后,才凑到方震的面前,冲他斥责道:“你注意点,搞抗击打需要现在吗?”
“我这不看见有新人来有点激动吗?话说老严,这可是将军第一次给咱们补充除了死囚以外的人,还是个营长,这可真的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啊。”
挠挠头,方震欣喜的说。
严颜则冲他警告道:“老夫可警告你,悠着点,咱伙头军自从成立以来,没有一个军营长愿意来,就是因为咱们的训练跟作战方法与他们所认知的不同,将军这次好不容易给咱忽悠来一个,你可得给我伺候好了,要是这个张飞再跑了!以后就真的没有人愿意来咱伙头军了。”
“放心吧,老严!听说他喜欢喝酒,那我明天再去弄两瓮高粱酒回来,绝对把这个张翼德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