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岛是谍报之都,形形色色的消息,总能第一时间从这里扩散出去。
泉井根作为塘慕的中高层,竟然在香岛机场做出以死要挟竞争对手董事长,这一事件迅速发酵。
重世无疑是漩涡中的一方。公司门口经常有大量的记者守候,想采访龙建华。
龙建华得知泉井根已死的消息,经过钱副县长的提醒,根本就没去公司,就在家里办公,写写漫画故事。
那些记者见不能守着他,只能向宇文星、刘胜男、李艺童甚至赵惠仪问对此事的态度。
得到的回答都是一致的:为泉井根先生的死感到难过,对塘慕株式会社做出这样举动感到悲哀……
刘胜男又买了大量的报纸,连同那份对泉井根酒后状态的采访报纸一起,把销售人员全部派出去,到一家家塘慕的老客户那里进行走访拜见。
狗落了水,此时不痛打,更待何时……
一些老客户震怒,已交货的,余款不再付;没交货的,订单取消,取消的理由是塘慕一直拿他们当蠢货。
塘慕没想到泉井根会捅出一个这么大的漏子,慌忙派人四处灭火,但有香岛的两份报纸为证,这火怎么能扑灭?
包括鸠结德意壁在内的一众销售人员全部遭到老客户的冷眼相加、恶语相向,一个个灰溜溜地回到总部。
几个贷款银行见风向不对,将他们的账户冻结,直接把欠款收回;下手稍微慢了的,向法院申请冻结他们的财产……
供应商见势不对,把已经运送到他们仓库的原材料重新装起,动作麻利地运回家;而那些尚有款项未拿到的,数额大的也和银行一样,向法院申请财产保全……
社长相步初板阀还在米国到处寻找先进产品和技术,听到国内传来的电话,暴跳如雷,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回到总部时,发现办公楼内的人都是满脸惊慌,他吼道,“慌什么?我们成立三十余年,成为今天面食机械行业当之无愧的最强,什么风浪没经历过?放心,我们一定会重整旗鼓再出发的!”
有一个职员哭着说,“社长,我们的财产全部被贴上封条了,仓库里没有原材料,银行没有一分钱,怎么才能跨出一步啊。”
相步闻言踉跄了一下,“你说银行没一分钱了?仓库里没有原材料?怎么可能?!”
最后一句话,他是咆哮出来的。
负责采购的副社长理正算岛津走出来,把他拉进办公室,哭丧着脸说,“社长,这件事情都怪那个该死的泉井根,把我们的客户全部得罪了;昨天下午,鸠结德意壁在办公室里大哭了一场,现在又出去向客户做解释工作去了。”
相步萎顿到沙发里,两眼无神,嘴里喃喃道,“我们没败在重世手里,而是败在泉井根手里;这个该死的东西,让我们走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办?该如何重整旗鼓?我们决不能被重世打趴下,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唠叨很久后,他的眼睛开始聚焦,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沙发上,“我们还有机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们要卖掉公司一些股份以及不动产,把面食机械的大部分市场让出去,专心搞研发。”
“我就不相信,我们不能研发出新产品来。到时候,再把重世挤垮,报今日一箭之仇!”
……
龙建华看完信息简报,心中感叹,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断尾求生,把生产基地一个个卖掉;只保留百来个工人,却保留大部分研究人员。
这是死保研发这一块,试图东山再起啊。
岛倭国老企业,还真是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式。
这也是岛倭国的强项,不然他们不会发展这么快。
也没想到,和塘慕的竞争,竟然以这种方式告一段落。
这个结局是塘慕自己的人作死造成的,不是以实力较量达到的结果,让他赢得不是那么舒心,内心没产生畅快之气,很不过瘾。
宇文星哈哈大笑,“没想到塘慕这么快就被我们打倒了,感觉还没用什么力啊。面食机械第一,三十年老企业,不过于此。”
刘胜男也是一脸兴奋,“龙总,我们是不是该提价了?这样下去,我们只能是微利,不划算。”
龙建华摇摇头,“对现有的产品,我们不能提价,不然我们打下的口碑尽失。”
宇文星嚷嚷道,“不提价怎么行?不说提两成,一成五总该要提吧?不然我们真的就是在做无用功了。傻子才办那样的事。”
龙建华摆摆手,“有的产品,利润本来就低,我们不妨让给别的企业去干;有的产品,我们可以进行改造升级,这样才有提价的理由。”
“现在,我们是当之无愧的面食机械第一,做事就要有第一的风度。”
“我们不提价,是为了构建一个壁垒,提高门槛,防止过多的企业进入扰乱这个市场。”
“而且,这个塘慕现在是倒而未死,我们不能有丝毫的大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我们还是继续盯着。”
“人家没说要退出面食机械,说明他们还是有想法的,万一在某些产品上有突破呢?卷土重来,给我们带来的危害也许更大。”
“构建的这个壁垒,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高门槛。我们这样做,就是不能让他们抽冷子钻进来。”
宇文星有些不以为意,“他们工厂也卖掉了,想要东山再起,基本没那个可能。”
刘胜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