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九日,对龙建华而言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重世第一辆混凝土泵车试用成功。
在研究院施工现场,泵车连续使用九个小时,除了偶然出现了现场可以解决的小问题外,没出现需要停车检修的大问题。
这意味着,重世又一高价值设备问世。
这种型号的泵车,他将其定价九百二十五万港币。
由于港英政府暗中干预外汇市场,港币兑换美刀的比例在六元上下波动;那这辆车的价格折算为美刀,勉强达到一百五十五万。
价格比国外同型产品低百分之十,目标纯利在百分之三十。
在同质化产品竞争中,低价是一个绝对致胜法宝。
他觉得,三成的纯利已经不低。
这个市场并不是很大,所以他希望将泵车快速挤进去。
就在前天,内地第一台发动机已经运抵香岛。
经过赵翰远组织人员验收得出的结论,完全达到这个岛倭国发动机的水平,有些指标甚至更加强大。
有了这台泵车的成功,有源源不断的发动机供应,他有绝对的把握在泵车市场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刘胜男和宇文星尚在岛倭国调研未回,他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她,要她开始纳入强推渠道。
发动机不能进入内地,那我就给你们看看内地的发动机能力!
相比他的高兴,李正凯则是暴跳如雷。
听说龙建华是在香岛做生意,并且做得风生水起,还在会洲投资了一个号称几千万美刀的彩管厂,他不服。
刘家以前含糊答应,在刘芷菲大学毕业后,他可以和她成亲;可年前,不再有这样的口风透出。
在春节后去拜年的时候,刘家人表现比较冷淡,并且也没见着刘芷菲。
就在前两天,李益锋跑来哭诉,他的叔叔李力横因为给风扇厂造成巨大损失被罢免,据说还要追究刑事责任。
同时,他家一些朋友也被免职的免职,晾着的晾着。
这一下,他和他家的羽翼又被剪掉一些。
他家虽然没多说什么,但从行动上,已经在将一些关系和他割裂。
他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觉得这一切是龙建华造成的。
几种情况累加,让他心中的怨气呼呼直涨。
他也决定去香岛做生意,在龙建华擅长的领域击败他。
他自信能赢。
虽然他是一个研究生,但只是读了半年,骨子里还是一个高中生;自己是大学二年级学生,学的东西比他还要多。
再说,他做过很长时间的古玩倒腾,有生意头脑,也有雄厚的资金。
而龙建华出去的时候,据说身上没几个钱。
因而他得出一个伟大的结论:他行,他更能行。
他迫不及待了。
随后,他指定小弟陈贤达负责到香岛筹建公司事宜,并答应给四千万作为资本。
这么多钱,他一个学生是不可能利用什么关系转移出去的。
他不能,也不敢。
通过中间人找地下钱庄一问,得知一块钱只能兑换一块二港币,比国家的一块七毛八要低很多。
这就意味着,他的钱还没出门,就被人家抠走两千万港币。
怎能不暴跳如雷?
陈贤达苦着脸说,“凯哥,去年的价格更令人不可接受。一块钱还换不到一块港币,按他们的行情,只能换五六毛。”
“他们给出这个价格,还是看在人家的面子上。这么大的数额,人家一家吃不下,需要很多家才行。”
李正凯掐着鼻子想了很久,“你在香岛打听到他的情况如何?”
陈贤达挠挠后脑勺,“那厮的胆子不小,竟然和港英政府扛了一把。前段时间那事,据说就是因为他而起的。”
“不过,他现在被盯上了,上次想去岛倭国,结果被阻止。”
李正凯“嗤”了一声,“真没种!被盯上了就想逃,还逃到岛倭国去?”
陈贤达摇摇头,小心翼翼地说,“应该不是。他是在岛倭国投资一亿美刀建厂。这次他没去成,但行政总监……”
“你说他投资多少?”
李正凯跳了起来,鼓着眼睛看向他。
陈贤达,“……一亿……美刀。那边的报纸和电台、电视台都是这么说的,应该没假。”
他狠狠地抹了几把脸,颓废地坐下。
“怎么可能?去年八月底才过去,据说只带了一万块钱,现在在会洲投资几千万,到岛倭国又投资一亿;按你说的,在香岛还有六家工厂……”
忽然狠狠地盯着陈贤达,“你确定没谁帮他?”
陈贤达苦着脸,“凯哥,真实情况谁知道啊。但香岛到处都是他的传说,说什么依靠改造机床获得第一桶金,依靠一本书进账一千多万美刀。”
“因为那本书被聘为香岛华文大学教授,因为专利被聘为香岛大学教授;总之,他现在被那边神化了。”
他咬着后槽牙恨恨地说,“他有他的办法,我也有我的办法。一块二就一块二,换!”
“一个高中生,竟然成为两所大学的教授,难道香岛的大学这么差?”
“我不求什么教授,只图赚钱。我就不信了,五千万港币在手,还弄不过一个龙建华。”
“记住,先不要去招惹他,等发展到具有一定能力的时候,我们再去掐住他的命门,争取将其一击必杀!”
接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说他的彩管原材料都是在香岛购买的?”
“是。听说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