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完全放松了,看着风驰电掣奔跑的八匹骏马,他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了后山奔跑的老虎和豹子、麂子,也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家蒙省草原上被狼群追赶的场景。
都是那么快,都是那么全神贯注地使出全力。
第一匹到达终点线的是飓风,猜对了。
第二匹只落后半个脑袋,暴雪,对了。
第三名是将军,对了!
前面七十注,全对!
内心一阵欢呼。
钱不钱先不管,得为自己的眼力劲喝彩。
宇文星笑问,“龙生,怎么样?”
龙建华呵呵一笑,“小有收获。”
“那好,今晚请客你一个人掏钱。”
“这个可以。你想吃什么尽管点,想吃多少尽管吃。要不把嫂子和侄女请来一起?”
宇文星摇摇头,“算了吧。公司还没那么宽松,节省一点是一点。”
在他看来,即使中了个“独赢”就很不错,可那又有多少钱呢?
多时几千块,少时几十块。
中个几十块,即使中投一百注,也只有几千块钱。
龙建华呵呵一笑,没再回话。
七十注全对,少说也有几十万吧,难道还请不起一次客?
第三场过后,龙建华再没填注。
今天计划在这里花一千,已经超标。即使已经中了七十注,但原先计划只有一千的不是?
做这样的事情,需要有控制力,不然会成为一个赌鬼。
宇文星把手中十张彩卷一扔,又开始填写,接着去打单。
他没龙建华那么豪放,一次性把一千块全部花出去;从第一场就已经开始,美其名曰热热手。
龙建华不一样,他是利用两场热热眼,看骑师的操控能力,看马匹的肌腱与协调能力,然后一次性下注。
不就是一千块嘛。
宇文星回到座位上,见龙建华没去买,诧异地问,“你不会一次性买完了吧?”
龙建华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一场一场地买是买,我一次性把一千块全部买完也是买。都是赌,赌本都是一千块,难道还分大小?”
宇文星默默地竖起大拇指。
你厉害!
我谁都不服,就服你龙生……
第四场结束,飓风第一、将军第二、暴雪第三……全中!
龙建华有些激动起来。
“三t”,三轮竞猜,已经猜对两轮,只有第六场了!
上次就结余五亿三千万,如果加上这次,总不会低于六亿吧?
加入中了,那可是三十注;即使有人中个三五注的,自己也有五亿不是?
五亿,就可以筹备石英钟和光纤两个项目了!
“哈哈,龙生,我中了三十注‘位置’,将军、暴雪和飓风全对。厉害不厉害?”
龙建华快速朝他伸出一个大拇指,同时问他,“押中一注可以得多少?”
他得意地说,“起码可以把成本赚回来。”
随后惊讶地问,“我们今天不是来放松吗,和多少钱有什么关系?只要中了,就说明我的眼光不错,就应该高兴。这时候谈钱,俗了啊。”
龙建华哈哈一笑,“你说的都对。我百分之百的赞同!”
第四场押中三十注,宇文星的兴致更大,开始填写第五场的数据,并和龙建华分享他总结出来的经验。
等他跑回座位时,还在激动地说,“没想到今天的眼力劲这么足,运气这么强,竟然把‘位置’全猜中……”
看着他激动的模样,龙建华怀疑自己是真的理智,还是本身带着一点赌性。
要想放松,要想快乐,其实宇文星这样才是真正的放松与快乐。
为什么自己七十注全中,也没有他那么快乐呢?
难道是我心态老了?
想到这里,他吓了一大跳。
宇文星就曾经嘀咕过一次,说他说话老气横秋;而其余人面对自己都很紧张,总是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
虽然没骂过他们,也没说要扣他们的薪水,更没处罚过他们,可他们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尊敬,一种敬而远之,中间有着一种无形的隔阂。
我这是真老了?
扭头问宇文星,“宇生,我工作中很严厉吗?”
他转头看着他,“没有啊。”
“那怎么感觉他们都很害怕我似的?”
宇文星噗嗤笑了,“你那么厉害的。能出书,懂技术;能赚钱,会管理;比大家强得太多,可望而不可即。加上你是老板,在这么强大的老板下面工作,万一被你发现一点错误,还不被开了啊。”
“所以啊,龙生,太强大了,对底下的人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可你既然已经这么强大,该怎么办呢?不能装作自己不懂吧?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找人,找一些能力和你差不多的人,或者比你差得不是太多的人,譬如本少一样的。”
看到龙建华翻白眼,他呵呵笑道,“你还真别不服气。专利法、商标法、刑法、商法、海事法等等等等,你懂么?即使你懂个皮毛,敢和本少辩论么?秒秒钟击败你!”
“你那次熟练地开车床、钻床、刨床、铣床,可把机械公司那些家伙吓坏了。为什么,只要你指出一点错误,他们就会面临开除的危险。”
龙建华不解,“可是我没开过任何一个人,也没教训过一个人。”
宇文星摇摇头,“在他们看来,开不开,只是你愿不愿意而已。还有那个6s现场管理之所以推行得这么快,这么深刻,都是因为你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