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理他干嘛,一个庄稼汉子也来找我们世家子弟的麻烦?老子打不死你!”说话的是曹仁,接着便要挥剑而刺。
曹平安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站到秦邵面前。曹仁一见这曹平安突然立于秦邵身前,吓得赶忙收了剑势。
“大哥,你这是干嘛?”
“子孝你先别激动,元让、妙才,你们两个也松开这位大个子吧!”接着转身看着秦邵,“少侠你也别激动,凡是都能好好商量。”
夏侯惇、夏侯渊两人闻言这才松开了手。那秦邵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今天我秦邵栽在你们手里那是你们人多,哼!下次别让我逮着你们。”
“秦少侠,你且说说你遭了啥事儿?”曹平安问了一句。
“遭了啥事?”秦邵活动了两下胳膊肘子,“那曹鼎不是个东西,今日又遣那家仆来拆了我家院墙,占了我家田地,这不是逼着我往死里去嘛?”
“什么叫逼着你往死里去?”曹鼎缓步走来,“你家的土地当年都是祖辈留下来的,按理说都是我们曹家的财产。”
曹平安一行人见了曹鼎,纷纷行了个礼,又听他说来:“要不是你娘是我曹氏族人,你以为你能守着这几亩田地过那快活日子?只怕早就饿死了去,占你点土地怎么了?”
“曹鼎,你不要张口闭口就是我娘,我娘若在,你敢动我家田产土地吗?”
“呸。”曹鼎吐了口唾沫,大吼道:“莫说你娘,就算你三舅公在,我也照样要收回来。”
曹平安听得莫名其妙,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都是谁,但曹鼎这做法终归是遭人嫌弃的,便迎了上去,劝道:“四叔,这么说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看你家宅院已经那么大了,还去占这秦少侠的土地,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阿瞒,你懂什么?当年若不是她娘任了性子,非要嫁给那秦姓汉子,也不至于有今天这么一出事情。”
秦邵向前走了几步,说道:“我秦家虽然穷,但也过得逍遥自在,靠的就是祖上所留那不起眼的一片田产土地。而你买去我的田,逼着我们去当佃户,从今往后就只能跟着你们曹家混饭吃。”
他缓了口气又道:“即便你给的钱再多又能怎么样?几十年后不也有花完的那一天?到时候我秦邵的儿孙还不是要看你们的眼色、受你们的欺负,遭你们的打骂!你这岂不是逼迫我们这些穷人将儿孙都卖给你曹鼎吗?”
他说得话占了大理,听得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无话反驳。
“想你们曹家口口声声什么世家名门,但你们自己怎么发迹的不清楚吗?你们曹氏家族四代以上还不都是刨土耕种的农民?你曹鼎的祖父那辈人,不是还吃了土地官司,彻底没落了去,最后还不及人家夏侯氏那等庄户。”
说着,秦邵瞅了瞅一旁站着的夏侯家三个弟兄,又道:“你们曹家想着家里出个大官改变一下,合着你们族中哪有出类拔萃的?文不能写诗,武不能弄剑,朝中又无关系,所以啊,你们就想着送个孩子入宫做阉人……”
“够了!”曹鼎一听这秦邵正数落着曹氏家事,赶紧喝声制止。
但秦邵闻言更加来了性子,吼道:“老子要说,你管的着吗?”他冷冷一笑,“你曹家那会儿族人单薄,唯独你祖父生有四个娃儿,曹氏族人便来撮合你太爷爷将其中一个娃儿送去宫里,一开始还好言相劝,可是后来呢?后来还不是拍板瞪眼地威胁你祖父?”
“够了,你别说了!”
秦邵哪里理会曹鼎,接着说道:“你们曹氏就这秉性,坏透了,为了自己发迹,连自家人都开始威胁起来,羞不羞人啊?曹鼎?”
曹鼎两眼圆瞪,大为光火,说道:“你家那田产土地,老子不稀罕!不要了!不要了!你秦家往后是死是活,我曹鼎也不会管了。”
说着,他两袖一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