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已经让长孙兄他们在平康坊寻酒楼店址了。等酒楼弄好了,还请阿姐坐镇啊!”张季笑着对张漱说道。
一家人就该是一家人,任何隔阂的产生,都是张季所不能允许的。
只要自己的家人没有把自己当成什么神仙传人那就好!
张季又忙看向自己阿姐,见阿姐神态平常,心中才放下心来。
张季不敢再让这几个家伙继续乱猜下去,连忙摆手道:“我师父说过,他本就凡人,不是什么神仙!你等莫要乱说啊!”
你这是打算让我和李二陛下论一论师兄弟?
你特么难道不知道当今李二陛下也姓李,还尊了老子当祖宗吗?
竟然连道尊都敢扯出来!
黑小子你够狠!
张季正准备说话,旁边的黑小子房遗爱却先开口道:“不对!不对!那这铜盘上,除了酿酒的秘术,还有制茶,烹饪,造屋,做犁这些的法子!那些看不太清楚的不知道又是啥!所以,肯定不会是酒神下凡!依某看,怕是天上的道尊,下凡点化与你!四郎,你这福缘让人艳羡啊!”
还酒仙,你咋不说是大罗金仙呢?
我谢你了啊!
呵呵!
李震那晃着脑袋瞪着眼,盯着张季问道。
“四郎,你那位师尊这是神仙般的人物!这等酿酒的秘方都琢磨的出来!真是不凡啊!莫不是酒仙下凡,传授于你?”
所有人中笑的最开心的却是老管家忠伯,只见他笑的一脸的皱纹都深了几分!他从始至终就对自家郎君的那位神仙师父深信不疑!
就连之前对此事还存这些怀疑的张漱,这时候也相信,必定有一个神仙般的老者,教授了自己弟弟许多本事!要不然,自己那个顽劣的弟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让她满意呢?
到了此时,所有人对张季曾经遇到过一个老神仙一样的师父这件事,都已经深信不疑了。
正堂内所有人都愣了愣,然后长孙冲便面带微笑的频频点头,一副“看!某说的没错吧?某早就猜到了!”的模样。他那得意的样子,很是招人恨。
但是,这些张季是不会告诉别人的,他看着正堂里好奇的一群人,只能是硬着头皮轻咳两声说道:“咳咳!这个……那个……某师当初把这铜盘传给某时,特别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此物决不可轻易示人!否则会有不好之事发生!所以之前某谁都没说,还望见谅啊!”
其实,张季自从酿出醉仙春后,便防着有人要质疑他酿酒的秘方。于是他便想出这么个主意,弄出来一个铜盘,上面写上些他以后打算弄出来的东西。当时他想,要是有人质疑自己,就把这个自己那个子虚乌有的师父传给自己的宝物拿出来,想必就能堵住旁人的嘴了。
在假文物做旧还没有普及的大唐,这等手法绝对是可以哄得住人的。张季甚至都在想,自己要不要弄出一批“文物”发个财。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造假从根本上来说,对他以后的谋划有害无利。
最后就是取出来洗净,擦干!用粗麻布不断擦拭,再涂上些蜡,继续擦拭!然后就成了现在这般古旧的模样了!
接下来就厉害了,将又泡了三天,已经染上了锈迹的铜盘放进火中烧红,直接再次放入盐水中!再泡它三天!
三天后取出晾干,再把找来的一块满是铁锈的铁片再泡进去,直到那盐水变成了铁锈红色,再把铜盘放进去泡三天。
用一斤清水,放入四两盐,一两的醋。做好的铜盘在里头先泡三天。
方法并不难,前世张季就曾经知道些。
至于铜盘的做旧,自然是张季一个人偷偷弄的。
任是谁拿到这个铜盘也无法按照上面的法子酿出酒,制出茶来。
那些文字内容,无论是酿酒,还是制茶,所有的都只是用了春秋笔法一带而过!只是对成品描述的很是详细。
这也是张季一个字一个字写好,由不识字的钟铁匠照猫画虎刻在了铜盘上。
至于铜盘上的那些古怪文字,还是宋体字了。
钟铁匠是个聪明人,手艺虽然只是一般,心思却是通透的很。他很爽快的在契约上按了手印,并且再三保证,若是他说出去,就让小郎君直接割了他的舌头去!
张季用了十贯钱,和钟铁匠签下了一份保密契约。契约中说明,如果钟铁匠对铜盘的事情有丝毫泄露,那就不仅仅是赔上十倍钱财那么简单了!
这就难怪长孙冲说做工寻常了。
手艺出自张家庄子钟铁匠,做工自然不会太好。
不过,要说起那买楼的钱,六千贯张季还是能拿出来的!
张季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才来到大唐没多久的“新人”,竟然就这样在长安城里买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