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来没有喝过这种四十多度白酒的人来说,无论年岁大小,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辛辣!
那种烈酒入喉刀割般的感觉,足以让他们从精神和身体上都受到剧烈的刺激。
潘进听罢忙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潘进,你明日去寻些人,如此这般!明白了吗?”华府男子交代道。
“呵呵呵!有意思!”那华服男子面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尚未归还,契约还有一月到期。不过……不过那张家的人甚是凶悍,我上次去他家催账,却是被打了出来!”潘进语气恨恨的说道。
“哦?还向咱家借贷了钱?那契约到期了吗?钱还上了么?”华服男子又开口问道。
“就是数年前死了的那个张士茂她家,一个破落商贾之家罢了!并无什么背景。他家去岁还借贷了咱家六百贯钱呢。”潘进又答道。
“群贤坊张家?哪个张家?什么来头?”华服男子问道。
潘进躬了躬身,答道:“回阿郎,醉仙春是群贤坊那个张家弄出来的。”潘进答道。
“潘进,你可知这醉仙春背后是哪一家?”华服男子看向站着的潘进,开口问道。
待到这华服男子将杯中的酒喝尽之后,才缓缓睁开了之前闭着的双眼。一张皱纹稀少的脸上露出享受的神色。
此时这华服男子正跪坐在中堂正中的案几前,端着一个白瓷酒杯正在品尝这美酒。而在案几上摆放着的酒坛赫然就是那十贯钱一坛的醉仙春!
华服男子身体有些发福,但算不得胖。花白的须发整理修剪的非常得体。身穿一身宽松的袍衫,长袍的料子一看就是上等的丝绸,看起来很是华丽。
一座豪华宅院的中堂内,潘进正低着头垂手恭敬的站立着。他面前是一个须发花白,五十多岁的华服男子。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东城,万年县县廨所在的宣阳坊西北隅。
说到三人的家世,顶多也就算是一个加分项吧!
谁见到活的历史名人会不想好好亲近亲近呢?
从内心里讲,张季这是因为遇到了后世在书上也只能看到名字的历史名人,才有些激动。
不过这回曹安倒是真的有些冤枉张季了。
要不然迟早要被恶心的吃不下饭去的!
看来以后要离这死胖子远一点!
这死胖子真特么会恶心人啊!
曹安那熟悉的幽怨话语声传来,张季落荒而逃!
“四郎,以前你的兄弟只有某一个,可如今,你却对他们三人那般的好!四郎,你变了……”
曹安闻言,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看着张季,分明就是不信张季的鬼话。
张季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不觉得这三人还是颇有些意思吗?某觉得他们都不错,值得结交!所以才请他们喝酒!”
“四郎,你今日却是有些奇怪啊!你为何要刻意结交这三人呢?难道是因为他们家世?”曹安也不管张季那有些惊讶的眼神,自顾自的问道。
原本还醉眼惺忪的曹安却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长孙冲三人心满意足的带着家仆离开了。
张季在三人心中的好感,就又多了几分。
被人认可和尊重的感觉,对于少年人来说远比成年人要敏感的多。
虽然区区几十贯钱他们并不怎么在乎,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
这让三人愈发觉得张四郎这人,真心不错!
不仅钱不要,还给了三人一人一块贵宾牌子!
起身离去前,长孙冲就要喊家仆给张季拿铜钱。张季却坚决不要!
这时候的宵禁很严格,巡街的武侯可不管你是谁家的小郎君,只要宵禁后滞留在街上的,那必然会拿了人去!
长孙冲和房遗爱两家的宅子都在东城,若是现在不走,怕是到了关坊门的时候就赶不回去了。
直到下午,长孙冲,程处亮和房遗爱三人才准备离开。
再加上二十多年的社会历练,和这几个小子沟通,交流自然是易如反掌。
甚至与人沟通的技巧,更是参加过专门的课程学习过的。
作为一个后世销售总监的张季,他的智商,情商自然是在线的。
这些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少年身上可以拥有的!
张季在和他们交谈时的谈吐,见识,甚至于举手投足,还有面上始终保持着的和煦的笑容,无不说明这个少年绝对不寻常!
他心中对眼前这个酒肆少年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几人越聊越投机,长孙冲看着张季的目光中渐渐多了些什么。
这下子几人的关系又进了几分,五个人嘻嘻哈哈的聊得兴起,就连房遗爱那个黑小子也忘了刚才程处默调侃他的事情,一起开心的聊了起来。
长孙冲也笑着点头说道:“这便像某与房二郎家一样!某家在东城崇仁坊,房二郎家府邸则是在务本坊,离得也是很近!四郎说的没错,这便是缘分啊!”
“一定!没想到处亮兄家宅子竟然也在南城!还与某家里坊相邻!这可真是缘分呐!”张季笑着说道。
也幸亏张季没有傻傻的问程处亮,你老子不是卢国公吗?怎么成了宿国公了?如果他真的这么问了,一定会被当成一个大傻子!
其实张季不知道,那老程童鞋早在李二陛下的老子李渊当皇帝的武德年间,便被封为宿国公,而卢国公则是在贞观十一年李二陛下改封的。
不过张季依稀记得,那老程不是被封为卢国公吗?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