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迫不及待的裴明礼就带着人来了群贤坊!
张漱躲在后院没有露面,一切都是张季和老管家忠伯在接待。
“嘿嘿!四郎!嘿嘿!”裴明礼一张脸乐的开了花,说话也是没了往日的条理。
在裴明礼看来,幸福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昨天下午张季让张大年去告诉他之后,他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虽然裴明礼心中清楚,张季对自己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嫌弃。
他也能理解张季那种阿姐被人夺走的心情。
所以,他也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
可是,谁知道就在大年初二,好消息就突然的从天而降了!
这让他欢喜的都快要忘乎所以了!
当时裴明礼就让人请媒人。
在今日一早便迫不及待、急急忙忙来了群贤坊。
其实主要谈正事的,还是老管家忠伯和裴明礼请来的媒人。
两家都有一个类似的情况,就是家中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这倒是省了不少事。
裴明礼带来的各色丝绸可真不老少!
各色丝绸六十匹,足够张漱做好几年的裙衫了。
纳彩并不复杂,老管家忠伯和裴家请的媒人商定好了问名的事情后,裴明礼才很是不舍的离开了张家。
“四郎,你二月不是要去泸州吗?那在你回来之前,阿姐只定亲!成亲必须是在你回来之后!”
张漱很是淡定的对刚刚向他汇报完纳彩事宜的张季和老管家忠伯说道。
张季只是想了想,便点头道:“行,想必裴大郎也不会不答应的。既然阿姐这么想,那咱就这么办!”
老管家忠伯站在一旁,脸上全是笑。
张漱姐弟三人,是他看着出生长大的,那份感情甚至比自家子女还要深厚。
如今见张漱已经准备定亲,老管家的心中除了欢喜就还是欢喜。
至于具体什么时候嫁出去,这还真是不着急。
那裴明礼老管家也是很熟了,无论是人品相貌,还是家中资财,还是聪慧才智,老管家觉得也都算是配的上自家的大娘子。
到了元月初五日,天空有些阴沉,看着像是又有一场雪要下下来。
张季的伯娘岐氏中午时分来到了群贤坊张家。
张季和张漱自然是要到大门口迎接。
随岐氏一同进门来的还有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相貌倒也端正,只是那双眼睛一进门就盯在了张漱的身上。这让张季心中很不舒服!
岐氏对张季没什么好脸色,只是淡淡的应付了一下,就直接堆起笑脸和张漱说话了。
“这位就是萧相公的族侄萧迁!”伯娘岐氏笑看着张漱,也没有压低声音,就那么大声的介绍道。
那萧迁摆出一副自以为风度翩翩的模样,面带微笑的上前见礼道:“萧迁见过张家大娘子!”
张漱看向那萧迁的眼神中有些厌恶,也有些无奈!
这好歹也是自己伯娘带来的人,再说人家目前也没什么失礼的地方,总不能撵人走吧?
张季此刻也如同吃了苍蝇一样膈应,但还是强忍着将岐氏和那萧迁请进了厅堂。
岐氏坐定后,闲话了几句,便直接对张漱说道:“萧二郎乃是萧相公家出挑的年轻一辈,如今是在国子学里读书。国子学你知道吧?那可只有三百个名额呢!萧二郎未来前途那可是不可限量啊!”
伯娘岐氏对那萧迁的吹捧并没有让张漱姐弟对萧迁有什么好感。
国子学张漱和张季自然是知道的。
那里就是招收长安城里朝廷重臣家的子弟,倒是的确只有三百人的名额。
长安城里还有太学,那是招收中等官员家子弟入学的,名额五百人。
另外还有四门学,有一千三百个名额,其中五百是长安普通官员子弟。还有八百人是来自百姓中的才俊。
所以张家姐弟心里都很清楚,能入国子学虽然说明这萧迁有些才学,但是更重要的是他那萧瑀族侄的身份。
萧迁听了岐氏的吹捧,面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这让张季又将他看轻了几分。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在因为这么一点虚名洋洋自得,实在是肤浅。
比起裴明礼那般脚踏实地来,就差了不少。
虽然裴明礼没有在哪里进学,但是他并不是没有读书没学识。
而且人家凭着自己赤手空拳的闯出一番家业,手段也是让张季赞叹不已。
“呵呵!这么说萧二郎倒不愧是是青年俊杰了!”张季在一旁随口说了一句。
那萧二郎却以为自己的这个身份已经将张季给镇住了,便故作谦虚的开口道:“哪里!哪里!张四郎也是不差!如今都已是七品宣德郎了!而且还是神仙子弟!这也实在是难得啊!呵呵呵!”
张季心中无语!
连敷衍的话都听不出来,这萧迁还真是个“棒槌”啊!
岐氏一看堂内气氛似乎很融洽,就忙趁这个机会开口道:“是啊!萧二郎的确是长安城中不可多得的青年俊彦!所以伯娘才会请他来与你姐弟结识。至于那……那什么,咱们回头再细说!”
张季和张漱没人去接她的这句话,这让岐氏自己有一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感觉!
分明自己这是在为这姐弟好是吧?
萧家那可是跟着太上皇一起的从龙老臣!
虽然萧迁不是萧家的嫡系子弟,可是也是被萧相公看重的一个子侄。
这若是张漱能嫁到萧家去,那张家和萧家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