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瑞典某间神秘的生物科学研究室——
一个高大健硕的青年人目光呆滞地躺在试验台上,在他身边围绕着四五个身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木然,眉眼间毫无神采与希望。
“007号试验品生命体征平稳,可以进行下一步试验。”
其中一个白大褂如此冷漠地说。
随后,立刻就有人举着装满未知药品的针管,对着他手背上的预留针注射了下去。
饶是已经在这间实验室待了近两个月的他,也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那种药物注射入体内的痛苦他实在是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会死的!
这种感觉萦绕在他的心脏上,挥之不去,让他下意识颤抖起来。
“试验品出现挣扎!”
四个成年男人一口气涌了上来,把他的四肢牢牢禁锢在实验台上。
与此同时,那个拿着针管的人也抓紧时间狠狠给他扎了进去。
推入!
“住手!!”
一个清越的声音在实验室门口响起,及时组织了研究员的动作。
几个研究员闻声看了过去。
又有别的试验计划了吗?
007闭着眼睛,沉默。
在这个地方,他从来就没有说话的资格,他只能接受一天比一天残酷的研究和试验,直到那群人满意为止。
未来在什么地方?
他不知道。
“试验计划上标注的是两针10g药品,间隔半小时注射。”门口那人举着一份资料冷声道,“而你们给他注射的却是20g药品。”
007听到这些话,终于忍不住睁眼,费力地看了过去。
门口的男人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岁的样子。他穿着一身青春感扑面而来的休闲装,与这个黑暗压抑的地方格格不入。
研究员显然也因此瞧不上他:“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加起来的总量都是一样的。”
“是吗?”
007看到那个男人冷笑一声然后说:“那你单身多年找不到二十岁的女朋友,难道就要找两个十岁的小女孩儿凑合吗?”
这是什么神奇的比喻?
007很想笑,可是就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会让他呼吸困难。
“你——”研究员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发青,“你是谁?你知不知道实验室是禁止闲杂人进入的?!”
门口的男人闻言不但没有退却,反而嗤笑一声道:“我是梅斯卡尔,这间研究机构的负责人。”
在一群或惊恐或震惊的研究员身后,007第一次听说了梅斯卡尔的名字。
不过那个时候他觉得对方不过是一个专业素质过硬,认真负责的负责人罢了。跟他,或者跟他所要遭受的痛苦没有一点关系。他还是得留在这里,独自迎接所有的明天。
直到——
007听到了梅斯卡尔逐渐接近的脚步声,然后,就是针管剥离预留针的感觉。
在之后,他听他淡然地说:“以后你就是西拉了。”
西拉?
那是……组织的代号?
身为一个试验品,007从一开始就被认为是必死的角色。所以那些研究员在面对他时并不会遮掩什么。
他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知道这个组织里的高层都拥有酒名作为代号。
可他没有想到,那个名为梅斯卡尔的负责人,就这样在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了他一个代号。
为什么?
“为什么?”西拉曾这样问那个人。
梅斯卡尔当时正带着他一起窝在目标旁边的车上。
听到他的问题,那个人没有回头,只是说:“因为我调查过目标,他每天这个时候必然会出现在情妇家中。”
西拉:“……”
也是,那样没头没尾的问题,梅斯卡尔不明所以也很正常。
可是梅斯卡尔很快又说:“如果你问的是我为什么救你。”
西拉认真地看向他。
梅斯卡尔竟然笑了:“其实也是一样的。我调查过你,知道你有很强的格斗能力,身体素质超乎寻常的优秀。而我初来乍到,正好需要这么一个助手。”
“但我能做的其实并不多吧?”西拉道,“我除了会打架之外,综合素质并没有佳丽酿好。平时出任务你也更喜欢带着她一起行动。”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梅斯卡尔点点头,又迅速低声道,“目标出现了。”
那次任务完成得很顺利,除了由于西拉的疏忽,梅斯卡尔不得不拖慢步伐,帮他处理留下的痕迹。
所以,果然还是不明白原因。
……
西拉咬了一口披萨,问坐在他对面的梅斯卡尔:“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佳丽酿是瑞典安全局的特工了吗?”
又是和以前一样的没头没脑,不过信繁还是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怎么会?知情不报可不比卧底好多少,那是会被当做叛徒处理的。”
“也是。”西拉将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这是瑞典安全局总部的地图,你的dna报告的纸质版就存放在资料室,另外瑞典自己的情报系统应该也有一份电子版。”
信繁想了想,问道:“电子版应该可以直接通过网络入侵摧毁资料吧?”
“当然。只是那么做容易打草惊蛇。”
“那就在我销毁纸质版之后再入侵。”信繁迅速安排好行动计划,“我今晚就会潜入安全局信息处,而你在门口负责接应就可以。”
“又是接应。”西拉失望道,“你当初看重我,难道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