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我在出口这里等你。”
斯德哥尔摩繁忙的国际机场,进进出出的旅客都被出口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色中的男人吸引了目光。
这种一副“我就是黑社会”的打扮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但人家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他们总不能只是因为他古怪稻捅ň吧?
男人放下电话,站在车旁的台阶上抱着胳膊,耐心等待着。
五分钟后——
一个穿着浅咖色卫衣,戴着拉风的亮蓝色墨镜,背着双肩包的年轻男人从出口走了过来。
黑衣男人招了招手。
信繁看到后径直走到他身边。
这一举动又引得旅客频频侧目。
实在是这两个人的气质太不一样了。一个深沉冷漠,浑身透着冰冷,一个又温和阳光,一看就知道是好人。
“好久不见,西拉。”信繁扬起一抹笑容,对黑衣男人打招呼道。
西拉点点头,伸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你果然还是备受组织信任啊,梅斯卡尔。这种事情也会交给你亲自解决。”
信繁坐上车,摘掉墨镜,闻言无所谓道:“琴酒卖给我一点人情,没有上报组织。更何况一份过期的资料罢了,还不至于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说的也是。”
西拉踩下油门,黑色的七座家庭轿车朝前方驶去。
窗外的北欧熟悉的景致飞速倒退,信繁的目光落在自己曾经待了近三年的地方,眼底一片平静,丝毫波澜也没有。
西拉开车的间隙看了信繁一眼,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不着急,先去吃饭。”
西拉:“???”
即便和梅斯卡尔共事了两年多,他也还是跟不上某人的脑回路。
不过出于同事和曾经下属的情分,西拉明知对方不需要,也还是提醒了一句:“你的dna报告目前还暂存在瑞典安全局,但是我们不确定什么时候这份资料就会上传到国际情报网。”
信繁耸耸肩说:“你就当我的。”
迎着西拉无语的表情,他又说,“在飞机上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我一路都没有吃东西。对了,之前我们一起去过的那家意大利餐厅就在附近吧?去那儿吃午饭!”
“……”西拉无奈道,“好吧。不过要是因为这个出了问题,你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你怎么这么紧张?”信繁奇怪地问,“不过是一份dna检测报告罢了。像琴酒那种敢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开枪的家伙,这么多年不也从没被抓住过吗?”
组织都敢开着武装直升机扫射东京塔,到底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他这次过来销毁自己的报告,除了让琴酒放心以外,主要还是为了防止有人用他的章。
毕竟身为一个曾经的公安警察,现在的公安卧底,他其实有很多诸伏景光的痕迹留在日本。虽然那件事后,公安应该已经清除掉了他过去的所有资料,但是也难免不会留下一些。
要是国外某些情报机构犯傻,导致有心人比对上了梅斯卡尔和诸伏景光的信息,那才是真正的完蛋!
如果他是纯黑色的真酒,那一份dna报告还真的没什么。
听了信繁的质疑,西拉扭扭捏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话虽然这么说,但……”但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啊,为什么琴酒那么大胆啊?他就不怕被发现吗??
西拉自我反省了一番,发现不只是琴酒,似乎组织里这些有代号的成员一个比一个嚣张。似乎他们真的从未将警察和各国情报机构当回事。
难道是组织的卧底太多,而他们都被卧底“朝中有人”的行事作风给带坏了吗?
这下西拉更担忧了:“梅斯卡尔,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谨慎一些。你这次去日本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任务吗?如果被日本公安知道了你是组织成员,就算不会威胁到生命,被骚扰也很烦的吧?”
日本公安?
浅野·朝中有人·信繁愣了一下才说:“不着急不代表我就会把情报白白送给瑞典安全局那些家伙。”
“那你……”
“没事,先去吃饭。”信繁眼睛一亮,“我看到了,那家餐厅果然还在。”
西拉只好无奈地把车停到意大利餐厅门口。
“欢迎光临!”穿着围裙的金发店员用瑞典语招呼道,“啊,是拉尔森先生。您和朋友坐在窗边可以吗?”
“没问题。”
信繁淡淡瞥了西拉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他坐到了窗边的角落中。
这个位置距离其他客人都很远,很适合谈一些不能外传的机密。
“一份辣味香肠芝士披萨。”西拉把没有翻开的菜单递给信繁,“你要点什么?”
“玛格丽特披萨和一杯冰咖啡,谢谢。”
金发店员收走了菜单,很快就把咖啡端了过来。
“拉尔森先生,您这位朋友是瑞典人吗?”店员朝信繁抛了个媚眼。
“哈哈,他的瑞典语是不是说得很好?”西拉笑得很爽朗,跟他身上的衣服一点也不搭,“但这家伙实际上是日本人,而且瑞典语也只会简单的交流罢了。前后最多学了两个月?”
信繁压低声音警告道:“拉尔森。”
金发店员只当他是生气朋友揭短,也没有在意,笑着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可西拉自己却感觉周围空气的温度骤降,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我调查过,伊莉娜只是个普通的餐厅店员。而且刚才我说的那些也不是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