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不知道怎么回事,比陷入自我反思以前的浅野信繁的反应还大:“真不好意思,让江户川同学失望了。他是我哥哥。”
“哥哥?”然而柯南的惊讶根本不亚于之前,“浅野哥哥居然还有妹妹啊……”
他倒是没想到灰原哀是信繁刚刚领养的,毕竟灰原哀所展现出来的各种状态其实很不像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但要说她是浅野信繁的妹妹,柯南马上就不觉得奇怪了好嘛!
“是啊。”信繁笑着将灰原哀推到了孩子们面前,“小哀,你要跟同学们好好相处。”
灰原哀本来觉得同学们尤其是面前这几个特别吵,上课下课都围着她让她很苦恼,但是听了信繁的话,灰原哀还是轻轻应了一声。
信繁见状笑道:“小哀是有一点点腼腆,不过人跟好。”
……
跟孩子们告别后,信繁驱车将灰原哀接回了家。
不得不说,有一个孩子加入后,这间冰冷的屋子也开始显得有人情味了。
信繁从冰箱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食材,开始炖咖喱,而灰原哀就趴在餐桌上写作业。
写着写着,灰原哀突然抬头向厨房中的信繁看了一眼:“很少会有你这样年纪的男孩子做饭给别人吃。”
‘你这样年纪的男孩子’成功逗笑了信繁:“那是因为小哀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见到更多像我一样的男人。”
“不要用哄小孩的语气讲话。”灰原哀撇了撇嘴,“很幼稚。”
信繁想了想说:“那小哀要不要做家务?我们可以列一张表格,分好每个人的工作。”
灰原哀立刻点头:“好。”
其实她还没有把浅野家当成自己的家,所以,作为一个寄宿者,帮寄宿家庭做家务是很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从信繁的角度来看,日本的小孩子往往很早就开始独立完成家务,更何况他知道灰原哀真正的身份。失忆只是暂时的,等哪一天宫野志保回来了,想起这段时间以一个小妹妹的身份心安理得地享受哥哥的照顾,恐怕她会无地自容吧。
就在这时,信繁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擦干手,按下接听键。
“浅野先生,大阪的服部平次有没有跟你约好什么时候去大阪玩啊?”柯南稚嫩的声音穿过听筒传进信繁的耳中。
“他没有说。”信繁挑眉问道,“你这么想去大阪吗?”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顺手关上了厨房的透明玻璃推拉门。
灰原哀虽然好奇跟浅野信繁打电话的人,但她是好孩子,好孩子都知道不能偷听别人的电话。
“难道你没有注意最近的新闻吗?”柯南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信繁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电视了,是不是应该给灰原哀放个动画片?她的作业应该很快就能写完才对。
由于隔着电话,柯南并不知道这边的浅野信繁已经走神了,他还在继续说:“关西那边已经连续发生两起凶杀案件了!”
虽然信繁知道这是连续杀人案,甚至还知道凶手是谁,但他还是皮了一下:“两起案子而已,东京每天都有人非自然死亡。”
“这怎么能一样……”柯南在电话那边翻了个白眼,“关西的事故率比关东还是少了不少的,而且这两起案子有共通之处。”
“什么共通之处?”
“死者都是被人用绳索勒死的,但胸口却插着匕首,而且案发时没有任何目击证人。”
信繁很虚心地疑惑道:“这很奇怪吗?”
“当然了!!没有任何目击证人的意思就是说,明明发生在城市,可周围哪怕一个可疑人都没有看到。这说明凶手作案是一定很冷静,甚至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如果仅仅是被勒死还没有什么,可勒死后又插上匕首,这种行为太不正常了。我严重怀疑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哦。”
柯南被某人轻描淡写的‘哦’噎住了,半响才掷地有声地说:“身为侦探,这么恶劣的案件我必须要调查清楚!现在服部平次以为你是我,所以这件事就要拜托你了。”
砧板上的土豆被“咔”的剁成了两半。
灰原哀手里的笔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掉了。
信繁平静地装作没有事情发生的样子,继续将土豆切成更小的块:“我真诚地建议你向服部平次表明身份。”
“这怎么行?!”柯南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先不说服部平次会不会以为我脑袋有问题。我变小这件事牵扯到那个神秘的组织,如果被服部平次知道的话难免会将他牵扯进来。浅野先生,那个组织的危险你不知道,可我却深有体会!”
曾被赤井秀一开枪击中胸口的某人沉默了一瞬,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柯南还以为浅野先生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又说:“你会发现我的身份确实让我始料未及,我一直以来都感到很抱歉。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尽可能不要让更多的人进入那个组织的视野中。”
信繁竟然有一点小小的诡异的感动,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问题所在:“……既然工藤新一已经成了你所说的那个组织的目标,我们不是更应该想办法让服部平次明白我不是工藤新一?”
“呃……”柯南迟疑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确信你就是工藤新一,明明上次我都恢复身份跟你一起出现在他面前了。”
“你可真麻烦。”信繁由衷地感慨道。
柯南讪笑了两声:“